河水洶湧!
水聲猶如波濤。
姜明似乎沒聽見,放下鹹菜就往前走。
糟糕!
她要走了!
看着這寬闊的河面。
看着這湍急的河水。
姜未寒一咬牙,吹滅火把,脫下外衣,跳到水裡,想要遊到對岸!
不要走!
兩年了,我要讓你看看我的進步!!
奮力遊到對岸,迫不及待的爬上來一看,沒有人!
她早走了!
他狠狠的攥起拳頭,砸在地上。
夜風吹過,似乎有點冷。
他想起自己的外套,被落在對岸了。
默了默,他又默默的遊到對岸穿上自己的外套。
很近了,快要找到她了。
他要站在她的面前,光明正大的打敗她!
這兩年的努力,他不會白白付出的!
*
第二天。
姜明遊上岸,就看到一個黑衣少年。
她以為是路人。
黑衣少年說:“終于等到你了。”
姜明:“???”
黑衣少年自說自話:“這兩年來,每當我精疲力竭的時候,我總是能想起你,你這個時候肯定在玄天教練劍。這麼一想,我又充滿了力氣,又能堅持下去了。”
姜明頗為誠實,道:“也許你練劍的時候,我再給野兔拔毛……”
黑衣少年道:“可是這種程度的努力完全不夠!完全不夠!所以我這兩年,隻要一有空,就會去地下角鬥場。因為地下角鬥場沒有敗,隻有死!拼盡全力的努力是沒有用的,所以我選擇拼命的努力!”
是的,這兩年,姜未寒隻要有空就會去地下角鬥場。
那裡沒有敗,隻有死。
姜未寒怕别人認出他,所以他都是戴着面具去的,他報的名字隻有一個,□□。
他以□□之名,在地下角鬥場打了兩年。
□□也成了一個傳說,傳說這個□□打破了角鬥場的規矩,他隻打敗别人,不會殺掉别人。因為他說,他不是來殺人的。
可這在殘酷的角鬥場隻能成為一個笑話,别人戲稱他是姜婦人,意思是婦人之仁。
可是即使他不殺别人,别人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所以,這兩年,他真的是拼命的努力!
因為他知道,僅僅是拼盡全力是不夠的!
黑衣少年說:“也許,我們之間還是有差距。”
姜明心道:對的,差距很大,我現在是個廢人啊!
黑衣少年道:“可是,我必須給這兩年拼命的自己一個交代!所以,我現在站在這裡,以一個不同于兩年前的姿态站在這裡!”
姜明:“……”
默了許久,姜明艱難的問:“這位大哥,你是誰啊?”
系統本來是可以告訴姜明來人是誰的,但它現在隻想吃瓜。
黑衣少年:“……”
姜明誠懇的說道:“大兄弟你一直在自說自話,我都插不上嘴。但我還是想提醒一句,大兄弟,你别不是認錯人了吧。”
姜未寒堅定的看着姜明,自嘲一笑,道:“也是,誰會記得手下敗将的名字。兩年前的我确實沒有資格當你的對手,但這兩年我有努力,也許,我現在已經有資格當你的對手了!你可能不記得我,但,唯有你,我一眼就能認出。”
姜明看着姜未寒這認真的模樣,不忍心告訴他,我還是沒認出,于是便故作恍然大悟狀,道:“哈哈哈哈哈哈,認出來了,剛才跟你開玩笑呢。”
姜未寒面色微微一動。
姜明哈哈哈哈說:“陳二狗嘛!二狗子那麼久不見,我肯定能一眼認出你!”
姜未寒面色不對。
姜明見風使舵,連忙道:“哈哈哈哈哈,我跟你開玩笑的!你怎麼可能是二狗子呢!你是王鐵漢對不對?”
姜未寒大怒,咬牙切齒,怒吼:“你羞辱我還羞辱的不夠嗎?”
姜明大驚,倒抽了一口涼氣,還倒退了一步,道:“沒錯,我在跟你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忘記你啊。是你變得太多了。就算你變的太多,我還是能認出你。你是女扮男裝的田二妞對不對?”
姜未寒咬牙切齒,冰冷的雙眸盯着姜明。
“與我比一場,我會讓你明白,我有資格當你的對手!”姜未寒急火攻心,但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怒火。
他倔強高傲的擡着頭,在等着姜明的回複。
姜明擦了擦頭發,擠了擠頭發的水滴,道:“抱歉抱歉,我不會跟任何人比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