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阿珩……隻喜歡阿珩……”
虞卿需要有蘇珩,情感和身體都要,此刻占據了主意識,更重要的是,她的任務也需要。
隻……喜歡他嗎?
她掙紮着要爬出萬寒池,手腕卻被姜辭雪握着。
哭着,叫着,像沒有意識隻是尋求保護的小獸一般,狼狽極了。
痛感是尋常十倍百倍,愛意卻開始泛濫,極度的依戀着有蘇珩。
虞卿第一次品嘗到所謂的愛的滋味,真正的體會這般沒腦子沒臉面的愛。
她掙紮着,卻被卸了力道,妖力凝成的水刃順着手掌被輕輕化掉,全身都被籠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莫怕,不疼了。”
虞卿喘着氣,輕輕歎息。
“不逼你了。”
“你既喜歡,那便讓他永遠伴着你。”
“娓娓。”
循着聲音去看,眼前卻模糊一片,她拽不住他的衣角,層層堆疊的裙角卻在拉扯間挂在了何處。
她聽見一聲輕響,眼前卻冰涼一片,神志越發不清了。
虞卿耳目似是被蒙上了一層紗,不太真切,隻覺得自己可能是疼的出現了绮夢,竟是覺得姜辭雪的愛意都是給她的,還如此溫柔的吻在她的額頭,念着她的小名。
再去細細一看,卻是有蘇珩環着她,鮮血落在她唇邊。
虞卿狠狠地咬上去,貪婪的吸吮着他的血液,内心卻愈發的委屈。
“我好疼。”不是撒嬌,而是陳述事實,是委屈的指責。
“你不想親近我,但不能不早點分我一點氣息和血液?”她的指尖發白,用力的扣在玉璧池岸。
“為什麼,不能對我心軟一些?”
“魅朱果也欺負我。”
“隻要是虞風禾,便都是有例外。隻有我是不是?”
她雙眼含淚,一顆一顆,接連不斷。
有蘇珩的心軟了。
愧疚之情油然而生。
他本就是不是什麼心硬的妖,如此一來,心中的那些所謂的堅持,便漸漸瓦解。
“抱歉,是我的錯。嘶——”有蘇珩的手腕被咬的更深了。
他卻隻是将手遞的更前,臨時結契之後,他可微微感應到她的痛苦。
可那竟隻是千分之一的痛。
她發作時,自己猶疑、躊躇,她卻每時每刻都遭受着巨大的折磨。
“她心悅你,妖契難解。等她不愛你了,自然可解。你可以不必愛她,但你不能傷她一分一毫。要不是她,當初你早便修為耗盡而死了。”
“你若傷了她,再讓她如此難過,下一次,我便殺了你!”
“你該慶幸,她心悅你,否則——”
辭雪妖尊看着他的目光太過冷凝。
如此強大的妖力,卻也抵不過她的情,魅朱果無法移植,結契也無法轉移。
姜辭雪将意識不輕的虞卿小心翼翼的送入他的懷中,帶着虞風禾出了萬寒池,強行将有蘇珩留在此處,為他們制造獨處的空間。
虞風禾還要說些什麼,卻被姜辭雪回身看她的一瞬所驚顫——
纖長白皙的食指輕輕抵在他唇上,他像是在看一個蝼蟻,“别吵着她,我的耐心快要耗盡了。”
“她不需要你,也不需要我。”姜辭雪淡淡地陳述,“有蘇珩在,她便會好。”
“你随我來,我們一同修煉,你的寒心訣還需再練。”
虞風禾被臨時抓走修煉去了。
虞卿卻無暇去關注男女主的相處,她看着有蘇珩的鮮血低落,貪婪的吞食。
……
血液不慎落在萬寒池中,狐族的血染紅了池水。
虞卿卑微的小聲的祈求,“你能不能試着喜歡我?”
有蘇珩目光清明,“抱歉。”
虞卿委屈,“我很好的,我可以把我全部的愛給你,你可不可以試着看看我?”
她虔誠地捧起他的臉,渺小的詢問:“有蘇珩,我把我僅有的唯一的真心都給你了,不喜歡也不要緊,至少不要讨厭我。”
有蘇珩不做回答。
虞卿輕輕的看他,小心的試探,用最可憐卑微的表情做着膽大的事。
就是此刻。
虞卿最後一分理智都在等這一刻,隻為了一口吻上他的口縛。
鮮血染就的血池中,少女無措的攀附着有蘇珩的肩,輕輕的吻在他冰冷的口縛之上,蜻蜓點水一般就要退下。
虞卿聽到妖妖靈的提示:
【主人,恭喜您成功解鎖有蘇珩糾纏形态之“血池之吻”,獲得100鲛珠哦。】
這圖鑒未解鎖部分雖是陰影,但是卻可以根劇圖片名稱以及部分細節處猜測解鎖圖鑒的劇情。
虞卿玩遊戲這麼久,自然深谙套路,果真就壓對了。
今日收獲頗豐,不但能夠成功阻撓病嬌蛇,還能解鎖了新的圖片,再努努力,很快就可以完成這個人物支線了。
虞卿心滿意足的喟歎,覺得這般就挺好,點到即止還把鲛珠賺到手了,有蘇珩給的愛意一向大方。
憐愛——是他的代名詞。
即使不喜歡自己,但他也會被自己可憐求愛的模樣打動吧?
可憐的小狐狸。
随後,她便被剛剛在心中誇過的小狐狸驚住了。
她好像低估了他的抵抗力。
魅朱果的香氣遇水,再加上發情的香氣,有蘇珩瞳色漸深。
他捉住她白皙的手腕,将她拉的更近,而後,取下口縛的唇肆意的侵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