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靠,你這家夥怎麼回事?不是說要把那個解決掉嗎?”
“靠,誰知道她的初始能力之一會是防護、遮掩氣息一類,我還特地把病人的束帶給解開,自己差點被弄傷,趁她不備把人扔進去,結果屁事沒有。”
“那該不會我們之後行動都會有這麼一個拖後腿的?”
“誰知道,女人就是矯情,還願意帶一個拖油瓶,不過她的初始能力似乎蠻有用的,可以當作吸引火力的炮灰?”
熟悉的竊竊私語在餘文楠走出電梯時再次停下,她視線掃視過去,便看到三個青鳥成員聚在一起,去二樓的兩人并無任何受傷,反倒是有着與山貓之前差不多的意氣風發。
不用多想,物以類聚,估計也找到同樣的「解決方式」。
反倒是本該在「最安全」一樓的青鳥成員渾身狼狽,結合剛才的話語,大概率是害人不成反被坑。
沒辦法,解開束搏帶還得把人綁回去,若是讓病人跑出去,那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當然,餘文楠對此的評價隻有兩個字。
活該。
相反三人還算精神的樣子,周子宣蹲在角落,抱着雙腿,渾身都在顫栗,顯然被剛才的吓得不輕。
可少女并沒有歇斯底裡地大喊大叫,去直問這些在自己身旁仍舊大言不慚的罪魁禍首,而是努力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平靜,同時掩下瞳孔中的負面情緒。
倒是能忍的。
在心裡評價一句,餘文楠收回目光,對上迎面而來的三人,他們看到毫發無傷的她,眸裡滑過一抹詫異。
可見青鳥四人今晚的目标本就不隻有周子宣一個,還有她。
對此,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毫無自知之明,又普信的想法,真的是一堆「青山」,要是青鳥中的「青山」還有更多,那真的沒救了。
“唉...小文,曹...山貓哥呢?”
其中一個成員沒看到本該待在餘文楠身旁的山貓,忍不住開口詢問。
“在這裡。”将手中的「屍體」拖拽在三人面前,餘文楠淡然開口。
此時的山貓不隻四肢全被融化,臉還被打成豬頭,唯一還算完整的軀體上也坑坑挖挖,可謂慘不忍睹。
人還處在昏迷中,隻是身體的本能讓男人使用能力,所以「整坨肉塊」都被紫光附蓋,因此剛才才不見蹤影。
“曹、曹哥!”
“這是怎麼回事?!”
青鳥成員面上滿是不敢置信,山貓可是他們幾人中實力最強的,怎麼一會不見就變成這鬼樣子。
山貓的重傷讓三名成員完全失去分寸,甚至還想伸手推搡餘文楠,仿佛把她當作造成此事的罪魁禍首。
恩,某種程度也算是。
“我們在三樓深處的病房中遇到一隻紫鬼。”
此言一出,頓時讓三人的質問嘎然而止,就算山貓在他們心裡是最強的,可也不代表會讓他們誤以為男人可以和紫鬼較量,沒有被直接淘汰已經很不錯。
“那為什麼你什麼事都沒有?”
“我怎麼知道他在想什麼,遇到紫鬼時,我叫人趕快離開,結果這人義正言辭地說,我們必須完成功夜巡任務,打死不走,還妄圖來替我遮擋攻擊,他是不是傻?”
事情自然是她随意編造,人昏迷着自然自己怎麼就是什麼,況且以山貓的性格,真有可能幹出這種「英雄救美」,而後「挾恩圖報」的事情。
從三人略顯尴尬的神情中,餘文楠便知道男人絕對幹過很多回。
不能說做法不對,救人成功,索取報酬天經地義,可要是不掂掂自己有幾兩重,那不過是徒增笑料罷了。
“自己沖上去,我自然也不能獨自走,可誰能料到那紫鬼的攻擊也和精神攻擊、幻術沾邊,他直接就中招了,我光是制服他,帶人逃離紫鬼的追擊便費了不少功夫。”說着,餘文楠的語氣更顯不悅:
“麻煩等人蘇醒時告訴他,做事動動腦子好嗎?紫鬼是我們想打就打?要做死請自己一個人去,實力強也是在玩家中,面對鬼怪完全是另一回事。”
被餘文楠犀利的話語譴責一番,使得青鳥三人面上脹的青紫,想要發作,但人确實把山貓救了回來,于情于理,是他們欠了餘文楠人情。
雖說對于山貓為何要去面對紫鬼這種事情,他們心存疑慮,可誰叫他們不在場呢。
難不成是餘文楠把人打傷的?
不不不,隻是個聰明點的女人,論打架、戰鬥怎麼可能比得過山貓。
多重濾鏡層層堆疊,讓餘文楠話語的可信度于三人心中逐漸提高,最終由一人代表上前對着她鞠躬道謝:
“謝謝你救回我們老大,不過老大應該也有幫你抵擋一些攻擊,才讓你現在毫發無傷。”
餘文楠微微挑眉,這種時刻不忘找理由提點自己,表示自己雖然把山貓救回,可人也有為保護自己出力,試圖簡化「恩情」。
反正本就是随意捏造,所以她不在意對方話裡話外想表達的意思,聳聳肩開口:
“你們還是好好照顧他吧,誰知道紫鬼的攻擊會持續多久,就算醒來也不好說,想到他大吼大叫說你們為什麼要害我...他是不是有點被害妄想症?”
一言難盡的神情深深刺激到三人,他們抿着唇,決心不在讨論這種崩壞山貓形象的事情,話題因此中止。
清醒的五人将推車推回藥房,并且打卡下班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