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文楠看着身前笑眯眯的男人,嘴上說是擔心,可她一點也沒從他眼中感受到此種情緒,有的隻有興奮。
沒錯。
而且還分有層次,她的成功診療、他選對人選以及....終于能夠執行某事的颠狂與執着。
“你和司文和司佑有過節?”
“過節?”翁奇聳聳肩:
“你也知道此處有不少人的領地意識都很強,不然為何會在學習樓教室裡看到那幫蠢貨幹架?”
蠢貨...
這是在自己面前連裝都不裝了嗎?
能讓翁奇這種人不在自己面前表演,也算是有點真心認可餘文楠。
“白色病人不過是小喽喽罷了,要不是紅色病人被關着,這裡估計一團糟。”
“怎麼?難不成沒有被關着的你們,想要在「心仁大院」自立為王?”餘文楠微微挑眉,一步步向前走着,男人跟在她身旁聳聳肩。
“王?管理這些蠢貨能有什麼成就,他們和蟲子有什麼區别,隻能是給我們解悶的玩意兒,還容易壞掉。”
“總之呢,紅色病人間的關系表面上還算平和,實際上都在處處較勁,看什麼時候能抓住對方的痛點給對方緻命一擊。”
“就算腦子不好使的傻子,也有着一定實力,不然早就被搞死了。”
“搞死?院長會同意?”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翁奇的面色猙獰起來,他一改之前對院長的敬重和吹捧,眸中略顯瘋狂:
“呵,他啊...”
男人嘴裡嘟囔着,餘文楠聽不清内容,不過看青筋暴起的樣子,肯定對其非常不滿。
當然,此處的病人估計沒一個喜歡院長,畢竟那人是把他們關入精神病院的罪魁禍首。
碎念好一會,翁奇才勉強壓下情緒,轉頭露出笑容:
“醫生是怎麼分辨他們的?他們最喜歡玩「你猜我是誰」的遊戲。”
“你們怎麼猜?”
“誰理他們誰是誰啊?若是見面,痛揍一頓不就成了。”
還真是簡單粗暴,不過這隻适用于紅色病人之間,它們都是紫鬼,實力相當,若是玩家這樣估計已經寄了。
“所以醫生是怎麼猜的,他們誰是誰?”
“是司文和司佑。”
和面對雙胞胎時一樣的回答,不過相較于雙胞胎的怔愣,翁奇倒是吹了口口哨,意有所指地輕笑一聲:
“雙胞胎啊、雙胞胎。”
患有多重人格的病人可以分裂出的人格包羅萬象,不同性别、性格、年齡、種族等等。
而司文、司佑是雙胞胎,案例又更加特殊。
畢竟有些雙胞胎總會有些特殊的心電感應,兩個少年又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她不知道在進入「心仁大院」時,兩兄弟是什麼樣的狀态。
總之被分開關起後,靠着彼此的存在慰藉,為了能更好的交流,心神為之割裂,造成精神分裂的情況。
與其猜哪個是司文哪個是司佑,不如說他們可以是司文,也可以是司佑。
當然,這樣的猜測并不是餘文楠面對雙胞胎提問時想到。
畢竟面對完全不熟悉的一對雙胞胎,她再怎麼厲害,也無法百分百蒙對。
這個回答不過是玩文字遊戲罷了。
「我們誰是誰?」
沒有明确指要左還是右,所以她幹脆回答「是司天和司佑」,看似回答實則規避正面應對。
不管答案是對是錯,自己都保留可以為自己辯護的空間。
卻沒想到,誤打誤撞,居然讓她蒙到正确答案,也不知這算不算意外之喜。
沿途兩人不再交談,待快到院長辦公室時,翁奇便自動與餘文楠分開。
眼角看着翁奇的背影,她并無多說什麼,很快來到最裡面的辦公室,隻見曲起,在門闆上敲了敲。
“哪位?”
“院長是我。”
裡頭傳來茲拉,椅子滑動摩擦地面的聲音,緊接着便是略帶急促的腳步聲。
門刷的一下被拉開,院長上下掃視着餘文楠,目光如同實質,恨不得伸手摸摸看餘文楠是不是真的沒有缺胳膊少腿。
過了幾秒,他才大笑出聲:
“好好好、幹得好!”拍了拍餘文楠的肩膀,男人微微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