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位男人仍舊保持不同的看來,聽着四周的慘叫聲,他不能說對這群人生出恻隐之心,可以暴制暴解決不了所有問題。
似乎察覺到男人的目光,餘朗抱着腦袋來到他面前,明明臉上笑嘻嘻,可被青年目光注視着,卻讓男人遍體生寒,宛若毒蛇盯上,使得他不由得抱緊妻女。
餘朗蹲下身,手輕輕拍打在男人臉頰上,輕嗤一聲:
“你真傻,也很單純。”随後指了指那些與du相關的毒瘤。
“你覺得他們會變好嗎?在品嘗過大量利益後,他們真的會忏悔嗎?現實世界中有好,也有壞的一面,我想你應該多少明白這一點,不要不知變通。”
“人難道不都是追求當下、利己的生物。”
青年指了指男人懷中的妻女,攤攤手:
“要是我把她們殺了,再去自首,你能拿我怎麼樣?我沒錢、我沒家人,大不了,我一條命給你呗。”
男人的呼吸因為餘朗的話而急促,但餘朗隻是聳聳肩:
“你看,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你才會覺得不想要這樣的結果。”
“是,以暴制暴可能會助長某些不好的氣焰,但那種東西難道不是你們這些存在該去制止、杜絕的嗎?沒有人犯事,後續事情就不會發生。”
“你們覺得加害者們受到對應的懲罰,那是你們覺得,但你們看看那裡...加害者們真的反省了嗎?受害者們真的有感覺到安慰嗎?”
下巴輕擡,餘朗示意男人去看加害者們的狀态,就算看不清面容,但一滴滴滴下的淚水,能令人輕易感受到他們的悲痛。
盡管知道再怎麼虐打加害者,某些生命、創傷也無法複原,可又何嘗不是一種安慰。
最終,男人低下頭,緊緊抱住妻女,不再去理會那裡的事情。
給予他的時間不多,從妻子的口中,男人知道自己是植物人狀态,與其去辯論,不如多陪陪妻女。
因為工作,他已經失去太多了。
正如餘文楠說得,在這裡,他沒有職責,就是一個普通人。
另一邊,朱雀居然架起燒烤架,喝着餘文楠提供的啤酒,由玄武負責烤,顯然把此等場景當作一場狂歡。
“餘會長,給,雖然東西都是你提供的,但玄武廚藝真的很不錯哦。”
經過朱雀單方面叽叽喳喳,餘文楠也知道兩人是青梅竹馬,她也沒客氣接過烤串。
“确實挺不錯的。”
“耶斯,對了,餘會長,除了這些罪名,你還打算擴張嗎?這樣監獄會不會不夠裝啊。”說着,朱雀咽下口中的肉塊,指了指最邊緣的一處房間,裡頭關押的人比較特别。”
嗯...年齡都不大,但做出的一些事情卻又令人發指,難以想象會是孩子所做。
可以說是天生壞種。
“那些孩子真不放回去?”
餘文楠輕笑一聲:“我這不是把某些無厘頭的父母也帶進來了嗎?正好一家團圓。”
“噗哈哈!确實,熊孩子基本都有熊爸媽。”
“雖說回去是不可能,但不過也不是不能給予機會,能「矯正」回來,就出來幹活,無法矯正就在裡頭關一輩子。”
殘酷嗎?
年齡不是可以做錯事情的理由,小打小鬧也要有限度,而不是連殺人放火等惡劣事迹,都可以以「他還隻是個孩子、有教化的可能」平安無事。
“至于罪名當然有很多,不過得先從影響最糟糕的開始。”
滴滴滴。
時間差不多到了。
緩緩站起身,餘文楠拍了拍手,正處在房間中的「人」們陡然消失,重新回到走廊上。
一個個氣喘籲籲,有的淚流滿面,有的還不盡興,對着關押者們龇牙咧嘴,要不是有餘文楠控制,估計就要再次沖回去。
“快樂的時光總是那麼快,已經快到各位離開這裡的時間,該談論一番正事了。”
語畢,伴随一聲彈指,周遭的一切快速轉換,轉變為明亮的會客廳。
葉程宇為餘文楠拉開主位的椅子,她微微颔首坐到位置上,微笑開口:
“再過半個小時,你們就會離開這裡,我要提醒幾件事情。”
“在此處發生的事情,大部分的記憶都會進行糊化處理,當然并不是全部,而是一些比較不好的過程,畢竟我不希望影響到你們的現實生活。”
“我不介意你們去現實世界,散播你們的所見所聞,但最好斟酌,被抓去精神病院的可能性比較高。”
“那麼最重要的問題。”
拿起葉程宇泡的茶水,餘文楠輕抿一口潤潤喉:
“還想要來到這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