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裡沒有男女老弱婦孺之分,畢竟鬼怪可不會從強的開始吃起。”說着,手中出現幾枚生活币:
“此處有自己的規則,就如同現實世界要繳稅一樣,不管是誰,隻要想要繼續待在玩家安全區,就得賺取這個,每月一萬枚,可以透過向商城販售玩家找到的任何東西,實力強點可以透過擊殺鬼怪獲得。”
“生活币是恐怖遊戲的貨币,我們能夠變強也是依賴它,能力書的購買、找不到的裝備材料,等級提升也要消耗它。”
“生活币。”李叔試探的伸手去取生活币,見餘文楠沒有阻止,便将其拿起。
在燈光的照耀下,生活币就如同毫無雜質的晶體,大小如同現實世界的銀币,難以想象靠着這漂亮的東西能夠變強。
這時餘朗如同進入自家後花園一般,雙手背在身後,晃悠到男人身旁,笑眯眯說道:
“感覺怎麼樣?現在的你和我們一樣喔,成為「總要犧牲」的人。”
“不..我不要..求求你..讓我回去吧..拜托...”男人哆嗦的哭喊,想要來抓餘朗的腳踝祈求,被青年嫌棄的躲開。
“喂喂喂,剛才不還是理所當然的嗎?怎麼遇到自己就變成這樣的醜态?「四葉草」的兩個小蘿蔔頭面對鬼怪時,也沒像你這樣痛哭流涕。”
“小楠,恐怖遊戲的未成年人多麼?”李叔低聲詢問。
“稍做統計,進入時未成年的玩家大概占十分之一,雖說年紀小,但不得不說,隻要加以培養,他們比成年人的成長更加迅速。”
年輕、活力、精力充沛...基本都是年輕人的特質。
但這些都是存活下來的個體,至于之前死了多少人...餘文楠是無法估計的。
就算她創造了「四葉草娛樂場」、「四葉草飯店」,提供人鬼友善接觸的環境,可也僅僅是在這些地方。
人類想要變得更強,有更好的裝備、素材,擊殺鬼怪就成為必要的事情。
她的本事再大,也無法圈養所有玩家。
自己又不是聖母,還得好吃好喝的供着所有人。
鬼怪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
不管是進入生活副本,還是劇情副本,沒有任何一方會心慈手軟。
人鬼殊途。
非同類不相容,更别提存在模式便有沖突。
真要形容的話。
「四葉草」隻是給雙方打造一個類似于「桃花源」般的天堂之地。
咳,扯遠了。
“别以為我是為難他,剛進入的玩家會匹配2-5種能力,全部都是随機,以及一個與能力相關的物品,要是運氣不好,沒有攻擊相關能力...”
腳尖輕輕一點地面上的匕首,它翻轉飛起穩穩的落到餘文楠手中。
“你應該慶幸自己的相關物品還有一把武器。”
她給予男人的匕首,正是自己剛進入遊戲時刻獲得的初始道具。
若非有武器,讓她反殺成功,陰陽差錯獲得「冥語」能力,她也不會有如今的成就。
上天關了門,總會留扇窗。
就看人能不能誤打誤撞将其打開,碰觸到截然不同的風景,
“每個人都是靠着自己打拼走上來的,不管用甚麼辦法,在這裡生存才是第一。”餘文楠的目光幽深,舔了舔嘴唇:
“李叔,我知道你來到這裡的所有目的,确認恐怖遊戲的狀況、「次數商城」的虛僞,還有...某些被拉進來的人吧。”
「監獄」裡的關押者罪行五花八門,基本都是犯下窮兇惡極之人。
難道隻會有亡命之徒嗎?
不,家世顯赫、位居高位的人也不少。
剛進來時吼着「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我爸/我爺/我媽/我奶是誰嗎?」...
類似的話聽得耳朵都快要起繭子了。
而餘文楠直言的話語也讓中年男人的面色略微僵硬。
每種階層都會有龌龊之人、事、物。
李叔也知道被拉進來的人都不是好東西,可他也沒辦法,權利利益之間本就錯綜複雜,彼此施加壓力,身為負責人的他根本無從招架。
這些人沒有進入過恐怖遊戲,甯可認為是餘文楠故意綁架,也不相信她說的回不去的詞彙。
他們認為餘文楠與那些綁架犯沒什麼不同,不就是要錢嗎?
開個價,把人給他們送回來。
沒有過多思考,餘文楠便已知這些人的心理,她聳聳肩反問:
“如果可以回去,那我們為什麼還要待在恐怖遊戲?吃飽撐着?還是我們瘋了想在這裡尋求刺激?”
“與其随機把人拉入,我不如把目标放到這些毒瘤身上,不好嗎?”
好、當然好,做得太好了。
内心本就很支持「監獄」的做法,就差沒放鞭炮了。
但此種事情隻能偷偷樂和,沒辦法擺到明面上,李家可扛不住各勢力的圍剿。
唯一麻煩的就是他需要找到辦法交差,不然這群人無法進到恐怖遊戲讨要說法,肯定會拿自己開刀。
明明當初詢問誰要當使者時,一個個避如蛇蠍,等定了人選倒是蹦跶的比誰都厲害。
說到底還是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