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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是要默寫32遍。
但好消息是今晚有海鮮自助吃。
旁邊是一家燒鳥店,看賣相很好吃的樣子,我拍了下來,發給了阿帕基。
沒辦法,我也想宰别人,但隻有他拿工資。
仗助去拿刺身,我收了手機跟他一起。
“你說迪奧哥會不會忘記我還有古文默寫這件事?”我懷抱僥幸。
“他不會忘的,迪奧哥的記性好的離譜。他到現在都能精準說出喬魯諾每一次的考試成績。”仗助給我判了死/刑。
“那我豈不是真的要抄32遍?”我心又死了一次,感覺盤子裡的刺身都不香了。
“回家再說呗,現在先吃飯。”仗助并不在意,“我英語單詞也沒寫,到時候陪你一起抄。”
“心真大啊。”有點羨慕。
“那忘了就是忘了,沒寫就是沒寫嘛。我又不會魔法,隻能認咯。”仗助聳了聳肩。
有道理。我被說服了。
我們把好幾張桌子拼起來,大家坐在一起邊吃邊聊。吃到一半,手機忽然亮了,居然是阿帕基給我打電話。
我也不知道他找我什麼事,接通問他怎麼了。
“照片我看到了,你也在這兒吃飯?”
“等一下,我這兒好吵。”我聽不清,需要換個地方,一直出了店門才重新問,“怎麼了,阿帕基?”
“轉頭。”
我下意識朝左看,沒看到,又朝右,看到和我一樣舉着手機的阿帕基。
我有些驚喜:“阿帕基!”
他甚至沒脫警服,制服繃出他修長的身材。阿帕基沒出道真的是娛樂公司的一大損失。
“原來在隔壁。”他挂斷了電話,“家庭聚餐還是朋友聚餐?”
“葡萄丘籃球三連冠,教練請我們吃飯!”我高興地和他分享這個好消息,“你呢?和同事在這兒吃飯嗎?”
他好像歎了口氣:“聯誼,被硬拖過來的。”
阿帕基其實一直不是很熱衷這種活動,畢竟他也不缺追求者,不需要這種社交,原來讀書的時候是直接拒絕的。但現在他是社畜了,有很多不得已,即便不喜歡,也還是得合群。
我拍了拍他,把話題轉移走了。
“這家好吃嗎?我把照片發你就是想讓你請我吃呢。”
“還行吧。”阿帕基說,“暑假帶你吃。”
“好耶!”又白嫖成功一次,爽死。
大約是見不得我這幅得了便宜賣乖的樣子,阿帕基伸手捏住了我的鼻梁,但眉宇間的煩躁也跟着散了不少。
他心情好起來了。
“我說阿帕基你啊,出來這麼久了也該回——”
聲音戛然而止,我和阿帕基一起看向來人。但我還沒看清,阿帕基就擋在我身前,我根本沒看見那人的樣子。
“我一會兒就回去。”阿帕基的語氣冷淡,“你先進去吧。”
等我再探出頭的時候,他同事已經不見了。我看向阿帕基,他拍了拍我的腦袋。
“你們大概幾點結束,需要我送你嗎?”
“沒事,仗助在的,我和他一起回家。”我搖搖頭,然後扳過阿帕基的身子讓他面朝燒鳥店,“快進去聯誼吧,阿帕基警官,我也要進去吃飯了。”
“嗯,回見。”
“回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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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帕基掀開簾子進去,原本應該回到座位的搭檔正在等他。見他進來,立刻露出暧昧的笑容:
“我說你一直興緻缺缺,對這個也不感興趣,對那個也不感興趣,原來已經美人在懷了啊。”
阿帕基睨了他一眼:“别亂說話。”
“又護上了?”同事靠過來,“看着年紀不大,不會還是學生吧?高中生?阿帕基你真行啊——啊啊啊啊!胳膊!胳膊要斷了、要斷了!我錯了,阿帕基,松手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