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我一再拖延,但還是到了必須要搬進喬斯達家的時候。
原本我一口咬死了不搬,死皮白賴我也要住在布加拉提家,但喬瑟夫又用激将法激我,他問我是不是害怕,我腦子一熱就中了他的奸計。
話一說完我就後悔了,但我再後悔也沒用了,隻能惡狠狠地瞪着喬瑟夫。
“招不在多,好用就行。”喬瑟夫笑哈哈地拍拍我的肩膀。
我扭頭要咬他的手臂,他躲得快,我咬了個空。
更生氣了。
“小狗。”喬瑟夫笑話我,“你收拾收拾重要的東西就行,至于衣服、護膚品什麼的就别帶了,直接買新的。”
“我也沒打算搬空,保不齊哪天我就離家出走了。”我哼了一聲。
“一看就沒離家出走經驗。”喬瑟夫繼續笑話我,“出走當然要去别人不知道也找不到的地方。布加拉提算什麼好去處?你隻要一不見,我們肯定最先聯系的就是他。”
“說的你很有經驗一樣。”我撇嘴。
“你别說,這方面我還真是行家。”喬瑟夫笑嘻嘻地搭上我的肩膀,我沒掙脫掉,“有空跟你說說。”
“我不想聽。”
“别這麼冷淡嘛,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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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要搬出去的事情,納蘭迦很不高興,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布加拉提表現得很平靜,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囑咐我搬進去之後要收斂脾氣。
“我要是收斂得住,班主任就不會把我拉進黑名單了。”我忍不住頂嘴。
布加拉提欲言又止,半晌後說:“好,那盡量收斂可以了吧?”
我沒吭聲,等收拾的差不多之後,我湊到布加拉提身邊,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很小聲地問:“我要是在那兒待得不開心,還能回來嗎?”
他笑了笑,伸手摸摸我的頭。
“當然可以,不過下次來,住宿費就要漲價了。”
“為什麼?”我睜大眼睛。
“不為什麼。”布加拉提刮刮我的鼻梁,“再檢查一遍,看看還有沒有落下的。别讓喬瑟夫先生等太久。”
“他愛等着就等着。”想起他又用同一招騙我,我就來氣。
“聽話。”
我撅撅嘴,可布加拉提眯了眯眼睛做最後的警告,我隻好老老實實照做。
其實我放在布加拉提家的東西也隻是一部分,我并不是天天都賴在他家裡,隻是有時候在他家待得太晚了才睡下,正常情況下我還是回自己家的。所以也沒收拾出什麼東西,一個包就全裝完了。
走之前我去敲了敲納蘭迦的房門:“我走了,納蘭迦,周一再見。”說完之後我才反應過來,“對哦,我跟你周一就見面了,你跟我發什麼脾氣?”
想到這兒我就覺得剛才對納蘭迦的愧疚全白瞎了,他還給我甩臉子。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我踢了他的門一腳。
“你真難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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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也是别墅,但和喬斯達家那個城堡一樣的别墅比可以稱之為“簡陋”。
對我來說這是由儉入奢,對于他們來說無疑是由奢入儉。但令我意外的是,喬斯達家每個人适應的都很好,不排除是新鮮感作祟。
我并沒有帶多少東西,所以喬瑟夫先帶我去采購,除了衣服、日用品、護膚品,就連抱枕靠枕都一并買了。總之隻要是我想到的、想要的,喬瑟夫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太淡定了,反而讓我有點慌:“這些不會從我以後的零花錢裡扣吧?”
“妹妹,你把我們家當什麼了?”喬瑟夫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外星人,“要不要我順便帶你參觀一下咱家在東京的産業,好讓你對豪門有一個更直觀的感受?”
“别咱家咱家的,我跟你都不一個姓。”我莫名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