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之欲出的話在喉嚨硬生生轉了個彎,“可以,但你說的理由不夠充分。”
郁遲笑的很甜。
“哥哥可以摸的我尾巴,多久都可以。”
溫許時說:“我不上藥也能摸。”
“……”
2506控訴道:“宿主,你好壞!小魚會難過的。”
“你不給小魚上藥,還偷拍人家,還收了小魚生的小小魚。”
溫許時手一抖,貝殼裡的水灑了大半,裡頭的白色小魚吓的遊到另一邊。
溫許時警告道:“2506你再學不會說話你就完了。”
“哼。”2506電音揚起。
溫許時擦掉手背的水漬,忍無可忍道:“他一個alpha怎麼生的小魚,就算能生,他一分鐘能生出什麼東西來,這魚這麼小,看品種就知道沒有關系。”
“他吐泡泡生的嗎!”
2506遁走了。
溫許時的表情變化太大了,郁遲猶豫的叫他:“哥哥,不喜歡它嗎。”
“……”
溫許時深吸一口氣,表情依舊有些扭曲。
“上藥。”
送藥的傭人動作很迅速,溫許時擰開蓋子,用棉簽取了藥,“臉側過去。”
郁遲聽話地側頭,冰涼的藥膏沒有輕重,溫許時沒給人擦過藥,以至于并不會特地放輕動作。
“哥哥,可以輕一點嗎?”郁遲輕聲道。
溫許時換了根棉簽,看他一眼,又将目光放回傷口,“那你來。”
“哥哥喜歡怎樣就怎樣,一點都不疼呢。”郁遲立刻說。
溫許時很受用,大發慈悲似的放輕了動作,蘸着藥的棉簽擦過下颌,不輕不重的在郁遲的下颌往下的地方敲了兩下。
郁遲順勢仰起頭,“哥哥比剛剛要開心。”抑制頸環拆下後他就沒再戴回去,以至于滾動的喉結看起來異常明顯。
濕潤的棉簽滑過,郁遲咳了兩聲,溫許時不悅道:“别說話。”
“好。”郁遲說。
“……”溫許時說:“也别回答我。”
郁遲戴的珍珠有些礙事,溫許時說:“把你項鍊取下來,衣服往傷口那邊扯扯。”
郁遲沉默的照做,一雙眼都充斥着想說話的欲望。
鎖骨下面的傷口沒這麼嚴重,隻有不重的紅痕。
“說吧。”溫許時撤回了命令。
“哥哥真好。”
溫許時沒理他,擦完最後一點,順手将廢棄的棉簽丢進垃圾簍裡,“我隻擦一條,剩下的會有人幫你。”
郁遲眼裡盈滿了明顯的失望。
他試圖撒嬌,被溫許時提前識破伎倆。
“我隻擦一條。”
郁遲身上另兩條鞭痕在小腹往上一些和右胸前,即便他是一條魚,溫許時也沒有想看的念頭。
郁遲擺動着尾巴,企圖吸引溫許時的目光。
“那哥哥摸尾巴吧。”
溫許時也确實看了過去,不過他并沒有點頭,已經玩過一次的東西對他來說興趣會大打折扣。
況且他和郁遲隔着玻璃,除非把郁遲撈出來。
但他尾巴有剛長出的鱗片,看着手感應該不錯。
“不用了。”溫許時拒絕道。
郁遲愣了下。
“哥哥不喜歡了?可哥哥剛剛還誇過它,哥哥隻是在哄我開心,我知道的。”他倔強道。
溫許時輕歎,說:“隔着玻璃,我沒在哄你。”
話音剛落,郁遲一改常态,招手叫他:“哥哥過來。”
溫許時還想着他畫到一半的畫,思考了兩秒,擡腳往前走了兩步。
畫一會在畫就是了。
最後一步落下的瞬間,近在咫尺的郁遲忽然俯下身,攬着溫許時把他從玻璃外抱起。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短暫的驚呼出聲。
“别怕。”
天旋地轉間,驚魂未定的溫許時坐在了郁遲的水床上。
“宿主,你沒死,心率降降。”
“哥哥。”
溫許時愣愣的看着水面的郁遲,水床隻比水面高二十公分,從他的角度往下看,隻能看見深不見底的水。
小腿被涼透的水淹沒,窒息的感覺來的猝不及防。
面上的血色急速退散。
“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