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昭言沒想到自己在覃晴眼中隻是一個小孩:“我今年二十一歲了,不是一個小孩了。”
覃晴扶額:“可是我今年二十七歲了,大你整整六歲,我上大一的時候你才小學六年級呢,你不是小屁孩是什麼。”
覃晴的比喻讓易昭言才意識到原來兩人的年齡差具象化之後是那麼誇張。
易昭言:“但是年齡差不是那麼計算的,在嬰兒周期,幾個月的年齡差就是質的差距,但是二十歲之後就進入社會成熟年齡,我們兩個在社會心理年齡上已經并無差異了。”
覃晴若有所思得點了點頭:“我認可你的說法,那以後不叫你小屁孩了。”覃晴内心在想,現在小孩的自尊心還挺強。
易昭言聽出了覃晴的哄小孩的語氣,不過再辯駁也是無益,畢竟在覃晴眼裡,電競選手都是行事沖動且幼稚的。
易昭言:“姐姐,剛剛我把廚房收拾幹淨了,我就先走了。”
覃晴暗暗松了一口氣,她總覺得和易昭言待在一處,内心有種隐隐的壓迫感:“行,我這遊戲還排着呢,我就不送你下去了。”
易昭言似落荒而逃地走出門外,深吸了一口氣,終于感覺喘過氣來了!
他現在還是感覺像在夢裡一樣,沒想到找了這麼久的朋友,就在眼前,而且有好感的姐姐還說自己是“很珍惜的朋友”。
今天的經曆更讓易昭言下定了好好打職業的決心,他要在進入總決賽的時候告訴姐姐自己就是言之昭昭。
易昭言回到基地的時候,基地的氛圍一片沉悶,就連平時活潑的淩子楚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隻有Chips正在收拾行李,他是鐵了心退役不打了。
戰隊投資人小豪哥(崔豪)久違地出現在基地裡了,易昭言明白宣布解散的時候要到來了。
崔豪走上前拍了拍易昭言的肩膀:“對不起,小易,哥當時把你要過來的承諾要做不到了。”
易昭言也明白投資人的困境,現在金元時代,個人資本根本不配參與這場遊戲。今年春季賽小豪哥自己賣了兩套房子才确保大家的工資可以及時發放。
易昭言:“非常感謝您給我一個打職業的機會。”
崔豪差點激動地哭了出來:“目前,戰隊的席位找到了接盤方,是跨境電商巨頭Sneeky,目前交接方案也談的差不多了,不過可能方案有些不夠理想。”
“目前和大家比較相關的就是大家的合同問題,Sneeky那邊同意接收大家的合同,但是不确保下個賽季可以上場。如果大家不願意合同轉到Sneeky,我這邊會以自由人的身份放大家解約,同時賠償一年的無責任工資作為補償。”
其實崔豪這個方案在當今LPL的環境下顯得尤為厚道,比起卡合同開最低工資不給上場,崔豪的方案給了選手足夠的選擇空間。
資本從來不會心疼耗材,崔豪能拿出這個方案,一定不是Sneeky大發慈悲,隻能是他背後又補貼了些。
崔豪繼續語重心長:“大家好好想想吧,還有一周的時間,戰隊的轉讓協議也要簽了,你們到時候也要定下來了。”
Chips喜氣洋洋,沒想到鄰近退役,自己還能撈波大的:“那我不用思考了,肯定選補償金了,哥們兒,人生有夢,各自精彩了!”
除了Chips大家都在猶豫,不過各自的想法不同。
Xiaoli在想如果自由人解約自己肯定隻能去吊車尾戰隊,但是如果同意合同轉到Sneeky,他沒信心自己的實力能在新戰隊争取到上場的機會。
JINX的年齡也大了,雖然還能打,畢竟也算曾經有成績的老将,現在成績波動被人“粗森”“俘虜”的罵着,也不好受,他有點想退役專心直播了。
Chuchu倒是想打比賽,但是他不确定是自由人夏轉還是合同延續到新戰隊的局勢更好。
易昭言則是在等陣容,他不确定新的投資方對于戰隊有什麼規劃,是想湊出一個拿冠軍的陣容,還是隻是想在聯賽裡刷刷臉,打打廣告。
簡而言之就是,易昭言在等陣容,他在等Sneeky的陣容,如果新資本方想要做好戰隊,一定會來找他洽談意向。
易昭言的直覺沒錯,會議結束,崔豪單獨把他叫到了會議室:“小易,Sneeky那邊很在乎你的态度,如果你願意去新戰隊,他們願意提供一個三年期,每年400w的大合同。”
現在LPL多年未奪冠,整體環境不太景氣,很多戰隊隻願意簽一年合同,有些甚至簽賽季短約,這個時候三年的合同顯得格外有誠意了。
不過顯然大合同對易昭言的吸引力顯然沒有那麼大,他清楚的明白大合同是一種貝者約,相當于把他三年的黃金期綁定在一個隊伍,400w對于目前LPL緊缺且重要的中單位置也并不是一個有吸引力的價格。
易昭言沉思半晌:“豪哥,我想和Sneeky再談談,比起薪酬我更看重他們能夠提供的陣容。”
崔豪拍了拍易昭言肩膀:“好小子,我就知道你有志氣,我幫你聯絡那邊,我看好你拿冠軍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