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為何見這些故景如此激動?”兩人飛累之後,來到一處山坳小憩,澗風終于是忍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問了出來。
莫麗蘇心情依舊澎湃着,聽到澗風這麼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确實不太尋常。為了不引起澗風的懷疑,莫麗蘇感歎了一聲道:“我在雲錫閣呆了快兩個月了,每天都被圈在師父設下的結界當中,雖說有個‘境鏡’能看看外面的風景,那自然不比親自感受。特别是這種……一覽衆山小的感覺。”
臨了,莫麗蘇上學時的記憶終于被激活,說出一句勉強算應景的詩詞。
對于自己師妹的解釋,澗風渾然不疑,反而還點了點頭肯定道:“确實和親身經曆不同。觀天地之浩渺,察宇宙之瞬息。身與境互通,萬物有興衰,人亦有生老。身同境,境通心,境無窮,心亦無窮。生湘老祖所言實不欺其子弟,隻是又有多少子弟能達其境而有所悟。”
“不是,大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聽不懂呀?”莫麗蘇心裡嘀咕道。
聽了澗風這一番古言古語的話,她腦袋都大了,但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無知,她還是不懂裝懂地說了句:“師兄說得對。”
休息一會兒之後,她和澗風又繼續禦劍前行,也不知飛了多久,她突然看到自己所在的雲端下隐隐有個巨大的圓形,一看就非天然形成。
“師兄,那下面是什麼啊?”為了更清晰地看到那東西,莫麗蘇還刻意往下飛了飛。
“哦,那應該就是五大宗聯手困着屠予息的結界。”看到自己師妹往下飛一段距離,澗風也把自己的高度下降了些好讓兩人的距離不那麼遠。
莫麗蘇猛然想起了自己在“境鏡”中的遭遇,直覺告訴自己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于是瞬間又升了高度,對後來居上的澗風說道:“既然是關那個魔頭的地方,咱們還是遠離吧。”
澗風點了點頭:“是呢,這結界術法很兇狠,修士是無法靠得太近,否則就會被結界外的殺氣所傷。”他說到這兒,看了一眼莫麗蘇戴着的他送她的禮物。
如果有“絕兆杵”應該是不會被結界的殺氣傷到,他也不清楚這“絕兆杵”是否能破掉下面的結界。
莫麗蘇片刻都不想在這個晦氣的地方呆着,澗風說完之後,她就轉身朝着穹遙派的方向飛去。
接下來的幾天,莫麗蘇沒有再叫澗風陪着自己一起去了,頭一次她隻是害怕,飛上那麼一回,她就覺得自己完全能掌控,至于認路她有系統就完全可以了。
這幾日,穹遙派上下幾乎人人都為尋找魔血宿主而忙碌,每日都有弟子出去,容虛又是個随意的人,隻要徒弟報備一聲就放任他們出去,莫麗蘇也是以這個借口獨自出去看風景。
在雲錫閣調養的那些日子也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她身體已經完全康複,調息運氣都不帶卡的,各種術法她也能熟練應用。
雖然玄幻這個場景有很多陌生事物要了解的,但也不得不說,這也是讓她最感覺自己有力量的一個場景,她有能力去做一些事兒,也有提升自己水平的方法,這可給了她不少樂趣。
覺察到術法的奇妙之處,莫麗蘇愈發覺得之前自己看的那些玄幻瑪麗蘇女主太可惜了,自己變強大不香嗎?被人敬仰不香嗎?做出一番大事業不香嗎?為何要糾結一個男人愛不愛自己。
還有女配,明明自己也很優秀,為啥非要為了一個男人放棄成為更好自己的可能?
她口裡一邊碎碎念着,一邊走在一處風景優美之地,這裡開得各種顔色的小野花吸引了她的目光。
她正念叨女配的時候,這個場景裡的女配雪千頌就出現在她面前了。
莫麗蘇覺得自己真不該說出來,不然也不會碰到這個兇神,在她的認知裡雪千頌就是那種典型惡毒女二。她後悔地給了自己一個小耳光:“讓你說,讓你說,你看說啥來啥了吧。”
她自認為自己沒必要和雪千頌起沖突,更沒必要像躲瘟神一樣躲着她,那樣會顯得自己好欺負。
她朝着雪千頌走過去,看着她道:“戊軒子掌門都已經給咱們打了保票了,咱們就沒有必要互相為難了吧?”
雪千頌手裡夾着一張符咒,等莫麗蘇走過來時,她雙指間的符咒已經漸漸化為了灰燼。
“原來是你。”雪千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莫麗蘇。
這回應一下讓莫麗蘇摸不着頭腦了,難不成雪千頌在“境鏡”裡看到的自己和真實的自己不一樣:“當然是我了。你是不是記性不好,前段時間裡你還困着我的元神不讓我回去,怎麼做過的事情不記得了?”莫麗蘇說到這裡還摸了一下自己的臉。
“我做過的事兒我當然記得,但現在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