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虛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捋着自己的白色長須道:“鄙人并非包庇,她是我門中弟子,若是真有過,也該是我穹遙派去罰她,整個修真界将她抓起來審判算什麼?”
莫麗蘇此刻已經隐隐覺得有些不對勁,結合澗風剛剛對自己的舉動,她已經能猜出師父要包庇的人是誰。可她又犯了什麼過錯,要整個修真界審判?
是自己盜竊“溶血珠”的事兒?可戊軒子明明已經不追求了,被偷的人都不追究,其它宗門又狗拿耗子多管什麼閑事兒?
那就是自己和雪千頌的過節?可她與雪千頌的過節犯得着要整個修真界審判嗎,她多大的臉啊。
這時雪千頌突然插了一句嘴道:“容虛掌門可能誤會我爹的意思了,其實我們帶走莫師妹并不是要為難她,正因為莫師妹是貴派弟子,若她留在貴派,其它各門派肯定會源源不斷地到貴派來讨要人,到時候掌門若不交人,勢必會影響到貴派在修真界的威望。我玹沄派最擅結界,其它門派見莫師妹在我派,也不會為難掌門。”
搞了半天這個雪千頌是想把自己帶回她的玹沄派,那怎麼能行?憑她惡毒女二的身份,自己去了豈不羊入虎口。
變成蜜蜂的莫麗蘇聽到她的這個建議,急得“嗡嗡”直揮動翅膀。
龍一天感覺到自己身上有隻蜜蜂,但他顧不上這些,了解前因後果和雪千頌身份的他迫不及待地幫莫麗蘇說道:“師父,師姐萬萬不能交給别的門派,他們表面上說是不會拿師姐怎麼樣,誰知道背地裡會對師姐做些什麼。師姐身有魔血,其它門派的巴不得一個個将師姐除掉呢。”
“你個晚輩,有什麼資格揣度我的用意!”聽到龍一天的話,雪羅豐氣得拍案而起,指着他罵道。
莫麗蘇又聽自己的同學說自己身有魔血,更是一頭霧水,這是怎麼一回事兒?魔血怎麼會跑到自己身上了?她隻恨現在那個聯絡器丢了,這前因後果她也沒辦法搞清楚。
“一天,此事為師自己有決策,你勿要多言,快向雪掌門道歉。”容虛斥責自己的徒弟道。
見自己師父發了話,龍一天也隻能忍住氣勉強向雪羅豐道了個歉。
雪羅豐見容虛呵斥了自己的徒弟,以為他答應了自己的提議,便點頭道:“容虛掌門不愧為是修真界聲望最高之人,在大是大非面前還是能有取舍,既然掌門答應在下的提議,那還勞煩掌門将你那徒弟帶過來吧。”
“我何時答應要将我徒弟交到你手上?雪掌門,這件事兒我說過我自有決斷,可未必要讓旁人插手此事。”容虛看了一眼雪羅豐道。
雪羅豐這下明白了容虛的打算,他不甘心地點了點頭,冷笑一聲道:“既然容虛掌門執意獨斷專行,那我也不便再插手了,隻是魔頭之事事關整個修真界,我也斷不會替掌門隐瞞此事。”
雪羅豐撂下這句話,就氣呼呼地領着自己的女兒還有自己門下的弟子離開了。
得知事情的原委之後,莫麗蘇整個人如遭五雷轟頂,神識收回之後,她呆在原地不知所措。
自來到這個虛幻的遊戲場景,她經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情了,但沒有哪一次比得上這一次讓自己感到意外。
瑪麗蘇又如何,能比得上命運的刻意刁難嗎?
她低下頭,不知道自己還是該哭還是該笑。之前,自己還是亂猜那個大魔頭是男主,想要千方百計地躲開他,隻是千算萬算沒有想到“魔頭”竟然是自己。
她就那樣木木地呆在原處,直到澗風過來撤掉結界,她才動了一下。
澗風看到莫麗蘇臉色不大好,加上他進來時她遲鈍的反應,知道她現在正難受着,但他隻是單純地以為是自己貿然将師妹關到結界當中,所以她才難過。
他連忙給她賠禮道歉:“師妹,是我不對,是我不該将你關到這裡。你若是生我的氣,罵我甚至打我我都願承受。”
莫麗蘇看了看澗風,她在現實生活從來沒見過有哪個出類拔萃帥哥這般卑微,當然,長成澗風這般模樣的人,在現實中也不可能随便看到。
她已經知道澗風将她關在這裡的原因,自然不會罵他更不會打他:“師兄,我是那麼無理取鬧的人嗎?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再怎麼她也不會不信官定男配的初心,除了吃身為女主自己的醋之外,他們肯定是為自己好。
“那就好,我還怕你因此記恨我呢。”因着剛剛自己對莫麗蘇做過的事情,澗風始終心有不安。
到底該不該将自己知道的事實告訴他,莫麗蘇看着澗風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