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自己師父所說,如果自己同學一旦使用了符咒,那麼辛同就會找到她,看來莫麗蘇是為了躲避辛同所以才匆匆離去。
那她到底去了哪裡呢?
想到這些,他在這個地方也呆不下去了。他匆匆告别那些村民,自己先回到了穹遙派。
龍一天實在想不出莫麗蘇會躲在哪裡,而自己護心鎖的鑰匙會碎掉多半是因為這件事情。想辦法從嶽宵派打聽一些消息才是當下最優的解決方式。
他不打算将這些事兒告訴自己師父,一旦讓師父知道了這些,那麼他挨師父的責罵是小,萬一讓别的門派知曉有所行動才是最可怕的。
龍一天回到鎮子裡天色已晚,他打算休息一晚明日再返回穹遙派,繼而想辦法進嶽宵派打探消息。
沒想到自己剛領了客房的鑰匙,就看到戊軒子領着全瀾派的人也來投宿。
對于戊軒子來此的目的,不用多想也肯定是為了自己同學,隻不過戊軒子的目的同修真界的其他人不一樣,她是為了複活魔頭。
龍一天怕戊軒子發現自己和她同住一間客棧,匆忙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到入夜,龍一天又忍不住想偷偷跑到戊軒子那兒打聽一些消息。也不知她找到莫麗蘇沒,莫麗蘇在她手上應該比在辛同等人那兒安全。
他跑到夥計那兒,謊稱自己和戊軒子是一夥兒的,問夥計戊軒子在哪間房子居住。
夥計看他的裝扮也是一個修士的模樣,渾然不疑,将戊軒子住的房間告訴了他。
龍一天走到戊軒子門外,聽到裡面有說話的聲音,他先用術法隐去自己的身形,将耳朵貼在門縫,聽她在說些什麼。
在戊軒子房間裡的,是她的同門師妹儀軒,儀軒站在戊軒子旁邊,對坐在桌前的戊軒子道:“掌門師姐,既然那封印之地的結界已經全部消失,為何我們不留下來靜觀其變?再者,結界一旦消失,那麼附近的妖魔都會過來,屠予息此時能力尚弱,萬一讓周圍的妖魔對他不利,咱們的努力豈不白費?”
龍一天在外面聽到這話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那個屠予息竟然複活了,難不成自己同學現在已經成為那個令修真界聞風喪膽的魔頭了嗎?
但他轉而一想,若是自己同學真成了魔頭,那麼以她現在的能力,确實在修真界沒什麼好怕的,隻要她自己不殺自己,那麼任務完成不再是一件難事兒。想到這裡,龍一天反而心裡輕松了些。
戊軒子冷笑一聲道:“你可太小看屠予息的能力了,妖魔既然奉他為尊,那麼他身上自然有能力妖魔臣服之能。”
“可是……”儀軒還想再說什麼被戊軒子擡手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以往屠予息複活不也沒有什麼意外嗎?他要是那麼容易夭折,那咱們還尊他做啥?咱們全瀾派不是沒有别的門派的眼線,我若長時間不在本派反倒讓人懷疑。”戊軒子說道。
儀軒見自己說服不了師姐,隻得拱手道:“那一切聽從掌門師姐的安排。”
戊軒子拿出自家宗門的“溶血珠”在燭光之下仔細端詳着道:“咱們師父深謀遠慮,為了自家宗門不沒落特意留了這麼一手,我這麼做也不過是全了她老人家的心願。”
儀軒忍不住道:“師姐,咱們師父當初保留魔血真的隻是為了複活魔頭嗎?别誤會了她老人家的意思。”
戊軒子收起“溶血珠”,瞪了一眼自己的師妹道:“師父她不是這個意思難道還有别的意思嗎?師父她老人家遠慮,知道我們芝興宗将來會被旁的宗門欺辱,故而保存魔血,為的就是讓我們轉投屠予息麾下,從而光耀咱們全瀾派。”
“可屠予息畢竟是魔頭,師父怎麼會想着讓我們投靠他呢?”儀軒低頭道。
“魔頭?”戊軒子冷笑一聲,“魔頭又怎麼樣,隻要能助我成就心中夙願,拜魔拜神又有什麼區别?我們芝興一宗挽救過這修真界多少修士的性命,到頭來卻隻落得鄙夷和嘲弄,這仙道既然不講理,咱們就找個講理的道。”
回想過往種種,儀軒覺得掌門師姐這麼做确實有理有據,當年生湘老祖創立五大宗門,曾留下遺訓,要宗門之間互敬互愛,但如今看來某些人并沒有做到,若不是被其它宗門鄙視嘲笑她們,自己師姐何至于走到這一步。
這師姐妹後面的對話龍一天就沒有再聽了,他當下放棄了回穹遙派的念頭,轉而去往封印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