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草原,碧綠的青草一齊往一邊倒。她方才正躺在一塊石闆上,旁邊還有幾根刻着圖案的石柱。
“沒有碰到什麼嗎?”栖遲問。
“沒有,進來便是在這了。”宋期聲道,他将栖遲安置好後,便放出機關鳥在四周查看情況,并未發現任何異常。
“也就是那幾根石柱上的紋樣有些奇怪。”流述開口。
“草也挺奇怪的。”栖遲道。
宋期聲:“草怎麼了?”
“明明無風,卻往一邊倒。”
宋期聲這才發現地上草的異樣,“那我們如今?”
栖遲看了他一眼,“你是領隊。”
宋期聲臉色一滞,心裡暗道為何栖遲會沒有想法。見連钰和流述紛紛看着自己,隻能開口道:“先往前走走吧。”
四人便随意選了個方向,徒步往前走。
至于為何未選擇飛行,則是怕在空中會錯過地面上的寶物。
栖遲跟在身後,聽着三人閑聊。她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可腦子好似被上了枷鎖,轉不起來。
他們一直往前走,卻始終處于草原上,無論往哪個方向望去,都是望不到邊的青草地。
不知走了多久,視線裡才出現除了青草以外的東西。
可待看清是何物後,幾人又愣怔在原地。
他們又回到了石闆處。
“怎麼回事?”宋期聲看着手裡的司南,“我們明明是朝一個方向走。”
連钰:“會不會是司南壞了?”
宋期聲搖頭,“就算司南壞了,我們也絕不可能走上回頭路。所以,隻有一個可能……”
“我們出不去。”流述接話。
栖遲已經走得有些累,她又在石闆上坐下。
宋期聲坐到她身邊,輕聲道:“想想辦法。”
“為何是我,你就不能自己解決?”
“我一沒你懂的東西多,二沒你心思多,如何解決?”
栖遲輕笑一聲,“如今這也就三樣東西,石闆,石柱,草。這三樣東西都一一查看過了?”
“看過了,除了石柱上的紋樣看不明白外,别的找不出什麼了。”流述道。
栖遲視線落到流述身上,似笑非笑看着他。
流述猝不及防與栖遲對視,連忙将頭撇開。
見此,栖遲才望向石柱。
一共有五根石柱,高度基本一緻。圖案分布在整根石柱上,看不出是字,還是圖紋。
栖遲歪着頭,半眯着眼。模糊間,卻覺得有些熟悉。
“把圖案拓下來。”栖遲轉頭對宋期聲說道。
宋期聲便拿出紙筆,照着樣子将石柱上的圖案畫下。
栖遲仍覺得有些頭疼,眨眼間一會身處草原,一會又提着劍準備傷人。
用力晃着頭,企圖把那些畫面甩出腦海。
“給你。”連钰拿着一塊手帕,遞給栖遲,“手帕濕過水,我給它還降了溫。見你好像還是不舒服,冰敷一會或許會舒服點。”
“多謝師姐。”栖遲笑道,将手帕置于額頭。
宋期聲和流述也将圖案完整拓下,放置于地上。
四人圍在紙邊,仔細觀察。
栖遲明白自己此時狀态不好,便一一走到四周,從不同角度觀察。
“這好像不是圖,是文字。”流述道。
聞言,栖遲終于明白熟悉感從何而來。
“宋期聲,你們能不能讓我單獨看一會。”栖遲道。
宋期聲見她終于有了想法,拉着連钰和流述便遠離此處。
栖遲從懷裡拿出一把通體漆黑的小刀,劃破手指。她閉上眼,擡手用手指摸過雙眼,眼上瞬間沾染血液,形成一道紅痕。
睜開眼,漆黑的眼珠變為金黃色。
再看向石柱,原本亂七八糟的紋樣此刻變成了文字,一一呈現眼前。
“好了。”栖遲沖着宋期聲那邊喊了一聲。
此時她已将眼上的血迹擦幹淨。
宋期聲小跑過來,“如何?”
“上邊寫着,獻祭一人,方可尋得出路。”栖遲道。
面前三人臉上均浮現出震驚之意。
“真是這麼說的?”宋期聲靠近栖遲,附耳道。
栖遲點點頭,随後看向流述,“流述師弟,你可願試一試?”
流述望着栖遲,面露難色,“我……除此之外,真的别無他法?”
“這石柱是這麼說的,不然師弟再自己看看?”
“這獻祭,是否會死?”
“不知,或許會,或許不會。”
流述咬咬牙,“那我試試。”
“爽快,那你便躺上石闆吧。”栖遲道。
連钰欲開口阻攔,卻被攔下,栖遲示意她放寬心。
流述躺在石闆上,雙手握拳。
栖遲:“對石闆傳輸靈力試試。”
流述動用靈力,石闆立刻泛起光。
光芒愈發強烈。
忽然,整個石闆沖了出去,消失在栖遲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