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下個不停,伴随着閃電似乎要将整個天給捅出一個大洞。
屋外腳步淅瀝找的人從一個變成了兩個,顧淼不安的在屋子裡面踱着步,她有點後悔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将白姑和林雄的失蹤捆綁在一起。
但那一刻,她的理智被那些亂七八糟的信息沖得蕩然無存。
她望向床上睡得安穩的李長德,期待着明天的到來。按照慧圓的說法,明天寺中的方丈苦師傅就要回來了,他對藥理頗有研究,應該可以幫幫治療李長德的病症。
第二日比太陽早到的是林雄的噩耗,準确來說也不算是噩耗,因為沒有看到林雄的屍體。
他們在半山腰的水池邊發現了林雄的衣服,以衣服為圓心,搜尋的範圍不斷擴大,卻沒有一點收獲。
第二天一早還未停下的大雨也将留下的痕迹沖刷個幹淨。
“那有看到其他人嗎?”顧淼的心提了起來,緊張不安的搓着手指。
對面穿着蓑衣的小和尚搖了搖頭,鬥笠上的雨水撒了一地,“慧圓師兄說,讓你們小心一點。”
說完,小和尚便跑進了雨中,消失在雨幕裡。
下雨的緣故,天色昏暗不已,屋内更是看不清楚,聽見李長德醒了過來,顧淼趕緊點了燈。
“你覺得怎麼樣了?”顧淼走過去,看着李長德突然笑出了聲。
昨天把李長德拖到床上之後,看他腦袋上面雖然已經沒有流血了,但顧淼還是不放心就給包紮了一下。不過顧淼哪裡會什麼包紮的手法,直接将先前止血的紗布給按在了傷口上,又找了些新的紗布繞過他的下巴,圍着他腦袋包了好幾圈。
躺着的時候顧淼還覺得的正常的包紮,現在李長德一起身,配着他有些迷糊的眼神,像極了一個腦袋受傷的小傻子。
“你笑什麼?”眼神雖然迷糊,但一點都不妨礙李長德給顧淼一個白眼。
顧淼收了笑,搖頭道,“沒什麼。”
“發生什麼事情了?”李長德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似乎還是很疼的樣子。
“今天方丈就會回來了,到時候讓他給你看看。”顧淼在床邊坐下來,仔細看了看李長德的臉色,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好在也隻是臉色有些蒼白,其它好像并沒有什麼問題。
顧淼同他說了林雄失蹤的事情,順便也說了白姑不見的消息。李長德認定白姑給自己下了毒,但他不知道白姑的身份,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李長德很自然的認為是不是這個叫林雄的人對白姑做了什麼。
“林雄可能已經遇害了。”
按理說隻發現了衣服,并不能證明林雄已經遇害了,但誰也想不出一個正常人,誰會莫名其妙的連貼身衣服都給脫了,然後人不見了的。
“啊?”李長德眉頭一皺,“是白姑殺了他?”
“不知道。”顧淼搖頭,“現在也沒找到她的人。”
有人失蹤的消息并沒有引起香客的恐慌,即使是下雨來寺中求取姻緣的人也不少,慧圓一邊配合着官府的查探,一邊還要處理寺中的雜事,一整天都忙得不可開交。
官府也來問了顧淼他們幾個問題,無非就是最後一次見他是什麼時候,有沒有什麼異常之類的。
顧淼都一一做了回答,隻是問起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顧淼猶豫了一下,還是将下午看到的那個疑似的身影和前來問話的官差說了。
官差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雨勢此時已經小了很多。等官差走了之後,顧淼又去找了慧圓一次,問了一下白姑的情況,也問了問苦師傅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白姑的身份特殊,他們并沒有将她不見的事情告訴官府,而是自己在找,如果真的是白姑傷人,事情的性質也不是官府能夠掌控得了的。
兩個問題,慧圓沒有一個能夠給出确定的答案,顧淼無奈隻能回去。
李長德沒有再喝白姑給的藥,雖然依舊時不時的頭疼,但李長德告訴顧淼疼痛的症狀已經減輕了許多。頭不疼的時候李長德一直在練習畫符,不僅将所有的符咒全都臨摹了個遍,而且全都給畫對了。
顧淼就稍顯的無聊了些,人來人往的自己也不好去練習法術,隻能坐在一旁,一邊聽着屋外的雨聲,一邊有一搭沒一茬的找着李長德說着話。
能聊的話題不多,多數時間都是顧淼問,李長德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