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淼之所以說是馬,則是因為他露出來的尾巴:長長的毛發,一看就是馬鬃尾。
老者歡呼起來,加快了手鼓晃動的頻率,他不再局限于左右的晃動,踢着高擡腿在原地轉起了圈。聽着他的歡呼,圓圈也開始做起了高擡腿的運動,轉得更快樂。
很快老者就注意到了站在角落裡的李長德,他手中的動作竟然停頓了那麼一秒,在轉圈的時候眼睛一直不停的朝着李長德的方向看。
"是不是不能圍觀?"李長德疑惑的看着四周,圍觀的人就他一個,加上老者的眼神似乎寫滿了千言萬語,還有他一瞬間的皺眉,不管李長德怎麼看,就是覺得不對勁。
說完,他一轉頭看着身側的顧淼,表情比自己還緊張,“怎麼了?”
“他應該看到我了。”顧淼回答。
即使此時顧淼和李長德站在一起,但是顧淼的直覺就是在告訴自己——他看的就是她,他發現她了!
“應該。”李長德下意識的想要反駁,很快李長德就收回了後面的話,眼前的這個人怎麼看也是一個神棍,或許還真的有這樣的能力。
“要不你先走。”李長德不由得擔心,要是神棍真的朝顧淼出手,李長德還真的沒有把握自己能夠百分之百的保護住顧淼。
“行。”說完,顧淼轉身就往樹林深處飄去,很快顧淼又折返了回來。
“怎麼了?”李長德着急起來,上下打量着顧淼,“是覺得有什麼不适嗎?”
顧淼落在李長德的身邊,她認真的看着李長德,“你會保護我的吧?”
聽顧淼這樣一說,李長德更加擔心了,他的心跳因為擔心而劇烈的跳動,雙手不自覺的顫抖,“你怎麼了?”
“我沒事,我就是覺得如果他真的想要對我怎麼樣,他也能跟着你找到我吧。”顧淼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最後得出了自己的結論,“所以你要好好的保護我。”
李長德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氣,随即又變得緊張,他攥緊雙手,真摯而肯定的點頭,“我發誓,我一定會拼了命的保護你!”
心突然像是被踢了一腳,顧淼望着李長德,回想着來到這裡的這段時間,李長德已經好幾次保護她了。
她嘟囔着:“好像這件事情都不需要用語言來肯定。”
“什麼?”李長德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眼睛一刻都不敢從老者的身上移開,以至于都沒聽清顧淼說了什麼。
老者停下了動作,雙手在胸前合十,閉着眼睛對着雕塑念念有詞。衆人停止了轉圈,雙手交叉環抱在胸前,在原地跪下來。
“應該快結束了。”李長德不曾松懈的神經更加緊繃,他不停的做着深呼吸,雙手的指尖都掐進了肉裡。就在突然之間,李長德覺得自己的大腦是不是短路了,“我們可以一起走的呀!”
“沒有說,我一定要等在這裡的。”說完,李長德拉着顧淼的手就要往外走。
“留步!”還沒走遠,身後便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随着這一聲留步,窸窸窣窣的腳步聲與說話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李長德還準備往前跑,身後的叫喊聲更大了些,“你難道不想要那位姑娘回去嗎?”
李長德倏然停下,“你有辦法?”
“我有。”在衆人的注視下,老者肯定的回答。
衆人的窸窣聲再一次響起,他們三五成群的開始緩緩離開,最後還留下三兩個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等待着什麼。
“你們回去吧。”直到老者的聲音響起,他們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臉上盡顯失望。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老者才繼續說道,“你們來找我不是也為了這個事情嗎?”
“嗯?”兩人紛紛驚訝地看着彼此,緊接着不可思議的笑起來。
看着兩人的表情老者也是一愣,猶豫着開口,“你們既然不是來找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就誤打誤撞。”顧淼想了想,好像也隻有這四個字能夠解釋了,她繼續說,“我們在河下遊的淤泥裡面發現了很多的白骨,我們正在找一個可以幫忙超度的人。我們順着河流找上來,就到這裡了。”
老者聽完,伸手在掐了起來,他的臉色越來越奇怪,“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