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地哆嗦了一下,想要掙開克裡斯的桎梏抽回手,卻被人攥住手指,動彈不得,軟體生物的生存空間被不斷擠壓,隻能在瑩白小手與古銅色大掌間勉力穿行。
“棗棗,你還在裡面嗎?”
陸安和的敲門聲在樓棗聽來宛如天籁,他低垂的眼睛驟然亮起,偏頭往門把手看去。
樓棗正準備張嘴回應陸安和,克裡斯滾燙堅硬的身軀便擠了上來,把樓棗往自己身上摁,另一隻空閑的手捂住樓棗的嘴巴。
“唔唔!”掙紮之下,晶潤液體從唇角溢出,糊了克裡斯整個手掌心。
“準備向你的好哥哥求救嗎?”
“可是棗棗,”貴族少爺貼緊小巧的耳廓,壓低聲音,“你現在的樣子簡直糟糕到漂亮的不像話。”
“外面那麼多人,你也不想被大家看見自己這副樣子吧?”
“唔唔……”樓棗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揚着下巴,越過克裡斯的肩膀,隻能隐約在浴室敞開的玻璃門上看見自己一雙被往後壓制的瑩白胳膊。
巨大的體型差下,整個人顯得像是被克裡斯狠狠包裹在懷中。
“不叫的話就點點頭,我松開你,好不好?”克裡斯心疼地放松一點力道,轉而捏住樓棗的臉。
樓棗慌忙點頭,在手掌離開時牽起一絲晶瑩,大量新鮮空氣闖進口腔。
門把晃動兩下,“奇怪,門好像被人從裡面鎖住了。”
“好痛……”指根被人又用力摁着揉.捏了兩下,樓棗輕呼出聲。
樓棗手腕伶仃,克裡斯單手就能圈住一雙細腕,他哼笑着抓住樓棗繼續往上拎,松開樓棗嘴唇的手已經移動到他窄瘦的腰上。
貴族少爺寬肩窄腰,發育遲緩的樓棗站在他面前隻勉強夠到肩膀。
可憐的他隻能踮起腳尖去順應對方。
門外,陸安和又敲了兩下門,動靜引來了其他人,模糊的議論聲傳進氣氛緊張又暧昧的室内。
“怎麼了陸哥,房間門怎麼會莫名其妙鎖上,壞了嗎?”
“诶,怎麼沒看見克裡斯。”
"好像不在,是不是克裡斯在裡面反鎖了啊陸哥。"
“還有那個誰……”這句話被壓得極低。
陸安和沒再說話,隻是晃動門把的動作稍稍用力:“聞書嶼,幫我拿一下房間的備用鑰匙!”
樓棗腳趾用力,緊緊抓住長毛地毯,小腿繃出流暢又好看的線條,大腿隐隐顫抖着,剛被擦去水迹的腿在夏日的室内又悶出薄薄一層汗液,為玉白肌膚蒙上溫潤光澤,整個人透着絨絨的粉意。
他再沒辦法保持住垂着腦袋的乖順模樣,纖弱脖頸揚起漂亮的弧度,如一尾被釣起的白魚,在掙紮之中徹底力竭,無助又僵硬地繃着身子。
“給。”聞書嶼從老闆那兒取來了一串鑰匙。
牙齒輕咬住被熱氣蒸到熟透的飽滿唇肉,秀氣眉頭稍稍蹙起,像是在極力忍耐着手腕傳來的痛楚。
鴉羽濃密的睫毛依然倔強地抖動低垂,樓棗斂睫盯着地面,同克裡斯做最後的一點抗争。
鎖孔處傳來鑰匙的金屬碰撞聲,陸安和找到了自己房間的鑰匙。
他被繼續擡高,衣袖一直掉到肩膀才停,即将被人發現自己狼狽模樣的恐慌在心底彌漫擴大,眼尾沁出淚光。
樓棗身上帶着溫泉裡硫磺的氣味,在體溫的作用下揮發出來,和他本身的體香混在一起,讓克裡斯忍不住湊得更近。
依靠瑞斯感受到的一切都像隔着一層紗,真正觸碰到樓棗後,克裡斯才發覺這并不能止火。
樓棗不是澆滅火焰的泉水,而是助燃的火油。
“咔哒——”鎖舌響動着轉了一圈。
盯住那點從樓棗濡濕的發梢滴落,又順着脖頸流進衣服内的水珠,克裡斯喉結滾動。
身體裡的火勢愈燃愈烈,一直燎到他的喉嚨。
他感覺自己快要渴死了。
“咔哒——”兩圈。
吞咽口水的聲音直接砸在耳邊,樓棗濕着眼睫看向克裡斯,猝不及防撞進一雙赤紅的眼睛。
像是進入躁狂期的野獸,帶着要把他拆吃入腹的兇狠。
“克裡斯。”
門把手被人摁下,室外明亮的陽光傾瀉進房間。
陸安和站在門外,冷漠地看向站在自己房間中央的弟弟:“你在我的房間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