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往這個地方趕來。
與此同時,安奴獲得了一大批投資,而其中的絕大部分金主,也同時投資了處理中心。安奴利用這些投資,造橋修路,設立研究中心,同時在西域的地下修建了一批批隐秘的地道。
不過短短幾年,大榮社就幾乎與處理中心分庭抗禮。
原本一場戰争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安奴卻意外隕落了。
他在幻化成一顆舍利子之前,将大榮社交給了淩寒,并且告訴他,從此以後,大榮社退守西域,收斂鋒芒,不要與處理中心争一朝之長短,這樣才有可能繼續活下去。
淩寒按照安奴說的做了,并且做的很到位,幾乎抹平了所有人對大榮社的記憶。像夏于這樣在處理中心待了不到十年的人,都在最近幾年才聽過大榮社的名字,都以為大榮社是個剛剛崛起的新社團。
“半個月,夠我們嗎?”肖全安拿不穩,看向淩寒。
而淩寒自從電話被挂斷後,就一直慢悠悠地往池塘裡扔着最後一點魚食,油光水亮的魚兒們搶着過來,頂得水面波紋不斷。
他偏好江南風格的中式院落,即使遠在風沙飛揚的西域,他也找人造了好幾座院子放在郊區。
如今便在風景秀麗的庭院之中,他倒有閑情逸緻養魚弄花,坐在一旁的肖全安可有點愁——
半個月的時間,真的夠他們?
直到淩寒說了句——
“夠。”
他稍微挺直了點腰,“淩小小和夏于在那個地方住下了?”
“住下了。”
“這幾天先不要有任何動作,不要打草驚蛇。”
“明白,我吩咐過他們。”
“老四怎麼辦?”
結巴找不到老四,并不是因為老四躲起來了,而是他們藏起了老四。
“能怎麼辦,”淩寒說的不怎麼在意,“關着呗。”
肖全安卻心懷惴惴,“我感覺,這次可能沒那麼容易,畢競,那是安奴啊。”一口氣永遠是歎不完的,他就坐在精緻的亭台之下,一口氣歎得沒完沒了。
簡直比死了親娘還晦氣。
淩寒隐隐有些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你跟查理都錯了,那是淩小小,不是什麼安奴。”
“可是是同一顆舍利子啊……”
“蠢貨。”
隻要淩寒聲音一冷,肖全安便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多喘幾聲。
“我這兩天會去看看淩小小。另外,還是要注意進入西域的各大通道,查理雖然給了我們半個月時間,但是我估計,他還是會來。”
“啊?”肖全安有些驚恐地睜大了眼,“他不是日理萬機嗎?怎麼在高陽待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回去?”
“哼,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他就是安奴的一條舔狗。”
淩寒冷冷地往院子裡深處走去,順便丢下一句,“你走吧。”
肖全安立馬就起身了,朝着和淩寒相反的方向,他匆匆地離開了那座精緻的院落,邁出那彎曲有緻的石頭路後,天空才廣闊起來。
他仰頭一看,感慨一聲:自己也是淩寒的一條狗啊!
.
一派危機四伏之中,淩小小卻認認真真談起了戀愛。
雖然他也有正事——舍利子的修複,但如今他已經能夠熟練地感受到舍利子的存在,也終于明白了爸媽為什麼說——迪普系人開發舍利子的功能,就跟人類眨一下眼睛那樣自然。
他對于舍利子的修複簡直如魚得水,為了留出白天的時間,他一般都把修複放在夜裡睡覺的時侯。
然後白天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談戀愛。
本來最開始也沒有這樣離譜,畢競他心頭還壓着一件最重要的事情——救出自己的爸媽。
淩小小常用心波流聯系過老父親,為了讓那邊不要監測出任何波動,每次父子倆聊天的時間都很短。
他試圖問出老父親被關押的地方、老母親又是如何變成的舍利子、以及老母親有可能被放在了哪裡,然而老父親幾乎和他一樣不靠譜,一問三不知。
有時候淩小小問多了,他還嫌煩,“兒子,要不你去談戀愛吧,反正你老爹我在這也沒事,咱迪普系人最大的優點是什麼呀?”
“心大?”
“呸!是命長!”老父親侃侃而談,“你,你媽,和我,咱一家人遲早有一天會在宇宙的長河中再見的,你急什麼呢?乖,去談戀愛吧!也真不容易,這麼大年紀第一次找到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