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這樣的處理原則之下,西域分局不敢貿然動蕭國強,但找到淩小小迫在眉睫,于是他們十分雞賊地讓楊雪去沖在前頭。
楊雪僞裝成了一個被大榮社帶走小孩的無助母親,企圖打破蕭國強的心裡防線、以此慢慢接近蕭國強。
哪裡知道蕭國強老臉厚似城牆、心又冷若冰霜,楊雪這一招當然沒用。她願意出去演戲,也不過是為了幫淩小小,見沒起什麼作用後,也樂得清閑,便開口讓西域分局在想其它的辦法。
轉折便是讓這個時侯發生的——
西域分局執行隊的隊長提到知道蕭國強的住址,軟的不行,不如硬來。
楊雪知道淩小小的下一步計劃,知道他肯定會守在蕭國強的家中,所以當即否認了這個提議,說什麼不要節外生枝,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淩小小。
那隊長奇道,不還是你提議從智者這裡下手了嘛?怎麼這時候又說這種廢話!
楊雪是個暴脾氣,當下就和那隊長在西域分局的辦公室吵了起來。
吸引了不少人過來圍觀。
本來吵着吵着,大家都以為是這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而已,沒什麼稀奇的;
但好死不死,那個在高陽分局令所有人厭惡至極的新任局長——楊騎,因為提前知道了查理的專屬飛機在來西域的路上,為了在查理目前現眼,他特意挑在這個時候來到了西域,想好好在查理面前彙報一番這段時間的戰績。
哪裡知道,一來便正好撞見了和别人吵架吵得歇斯底裡的楊雪。
他立馬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對勁。
楊雪這哪裡是和别人吵架?!這分明是通過故意制造吵架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而已。
于是,他叫來了一直跟蹤楊雪的人,仔細地盤問了一圈楊雪最近的蹤迹。
那人沒有看出楊雪的異常,但極為負責地記錄下了楊雪近日的路線圖。楊騎翻了翻,發現楊雪似乎總在沙漠那一塊打轉。
他更加确定了楊雪心中有鬼。
如果說那時候趁熱打鐵,抓來楊雪拷問,或者派人繼續查下去,或許他直接帶人在蕭國強的家中抓到現成的淩小小。
但楊騎那時候,更想在查理落地西域的第一眼,就見到他恭敬地守在機場。
所以他什麼都沒幹,而是直接在機場守了一夜。
即使是在最舒适、最高級的商務樓侯行區域,一晚上的時間也是難熬的,更何況楊騎通過這幾次的見面能夠明顯感覺到,查理這洋鬼子似乎對着裝和禮儀格外重視,也遠比一般男人要重視他的那張臉,于是為了投其所好,他也穿了一身被熨得服服帖帖的修身西裝,打扮得如同歐洲老紳士般傳統優雅。
為了避免衣服弄皺,他一晚上幾乎都沒有坐下來過。
最終快到日出,才終于等到了查理銀白色的座駕降落在西域機場。
在飛機上睡了一覺的查理西裝革履、神采奕奕,對着楊騎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淩小小在哪?”
第二句話便是,“你穿的都是什麼破爛?以後不要再這樣出現在我面前。”
查理隻說了這兩句話,便帶着一群人,衆星捧月地走了。
唯獨留下臉色蒼白的楊騎一人,望了望玻璃窗外即将要升起的朝陽。
他這是在做什麼?
楊騎突然悟了,查理怎麼會缺溜須拍馬的下屬,他怎麼能試圖通過這些手段來獲得查理的信任?
一夜未睡的他,立刻調轉方向,去找楊雪。
因為張偉楠的那條小命還在他的手裡,他很快就問出了淩小小确實聯系過楊雪。
但楊雪也沒有什麼都說,隻說收到過一次紙條,她又不知道這紙條從何而來,所以再也找不到對方。
她交出了那張皺巴巴的紙條,那是她在唯一留下的一張淩小小的紙條,為了就是這麼一天,因為這張紙條上的信息最少——
“雪姐,這幾天我很難受,我一直在找夏在哪裡,如果你有發現了他的蹤迹,務必告訴他,我在找他。”
這張紙條被送到查理的辦公桌前的時侯,查理差點氣瘋了——
所以說,淩寒那個兩面三刀的東西,抓住了夏于,卻沒有控制住淩小小?!
正因為如此,他才帶着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這個監獄。
他知道這個地方已經很久了,但鑒于他一直不把大榮社放在眼裡,所以他也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但他知道,如果淩寒真的抓住了夏于,一定會把人帶到這裡來。
哪裡知道,恰好黃雀在後,居然正好讓他逮到了還尚未離開的淩小小。
“你白我幹啥啊。”淩小小不解地問楊雪,哪有朋友一見面就翻白眼的?
“你說我翻你白眼幹嘛!”要不是手被綁着,楊雪高低得敲敲淩小小得腦門,問問這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夏于和查理.文特森幾乎是同時開口,為他解釋了。
隻不過一個附在他耳邊,輕聲地說:“他要拿楊雪來威脅我們了,不過你也先别急。”
一個則是慢悠悠地開口,但說的也很直接,“跟我走,要不然我立馬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