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可以,至于配圖文字,你自個兒掂量好,要是沒發好,不說我不放過你,老白頭肯定不放過你。”
說到這,許千然忽而想起什麼,“你剛剛當着那個助理的面打電話?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
曲明言挑眉給了許千然一個安心的眼神,“你看我像是會這麼做的人嗎?放心,在車上接的電話,全是我找人安排好的假電話。”
許千然品出了些許不對味,“怎麼,懷疑你了?”
“差不多吧,上回不是把公司那個涉嫌販毒的副總抓了嘛,來來回回大換血了一批,然後那些個領導人就開始焦慮自己做過的什麼壞事哪天也會被發現,就開始在名下藝人裡面懷疑這個懷疑那個。”曲明言無奈地歎了口氣,“人嘛,做了虧心事,就擔心鬼敲門。”
許千然用指尖推了把曲明言保養細膩的額頭,從口袋摸出車鑰匙精準丢到江仲遠的手邊,“行了,你和何歡還有顧老媽子好好看家,我們出門了。”
“诶,你們去哪兒啊?好玩嗎?帶上我呗。”
許千然沒有回頭,在曲明言泛着期待的眼中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尋找真相,為民除害。你一個大明星就留在家裡吧,我可不想被人滿大街追着逃。”
晌午的陽光意外地有些悶熱,陳清閑褪去了外套,抹勻兩臂上的防曬,見去船泊巷打探情況的俞河往他這來了,拎上兩瓶水下車。
他遞出一瓶水,發問:“怎麼樣?”
“空了,估計巷子裡的居民全都感應了‘海嘯’的号召,去市局讨公道了。”俞河擡臂用袖管擦了擦臉上的汗,喝掉了半瓶水,“沒人我們還問嗎,陳警官?”
“問。”陳清閑拎起工具包,“沒有人,我們就去問物。”
很快,兩人和熟悉的明黃警戒線碰了面。
“這裡是……船泊巷的54号?”俞河打量着警戒線後的車庫。
“是的。”陳清閑把手套和腳套遞給俞河,兩人穿戴好,走進車庫。
避開老人曾經的生活區域,他們來到車庫的左半邊。
左邊的牆角随意堆放着垃圾、酒瓶、煙蒂和幾個沒扔掉的餐盒,餐盒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顔色,黑灰、灰白的黴菌在其中自由地生長。
陳清閑擡起手在鼻子前扇了扇空氣中的惡臭味,和俞河各自劃分了區域,就蹲下身,翻搗堆積得像小山一般的垃圾堆。
雖然系統查不到趙多全和其餘十八人的信息,但哪怕是最簡單常見的物件也能夠寫出一個人的行為。
特别是像那十九個人。
陳清閑不相信那些——不論是有頭有臉還是心有妄念的人會心甘情願花一筆不小的金額買一夜背德的瘋狂還不留下些什麼紀念,越是心理變态的人,越有炫耀和留念心理。
陳清閑負責的區域,隔牆就是兩米寬牆内玫瑰花牆那一塊,他挑挑揀揀了半天,卻收獲寥寥。
除了酒瓶上的标識,剩下的外賣餐盒都是趙多全在外面打包好了帶回來的,小票一概不存,至多有餐館配套的紙巾,可是紙巾盡數糜爛,哪家餐飲的标志都看不清了。
甚至最後,在一堆垃圾的中央,還埋了隻腐爛了一半的老鼠。
陳清閑一瞬沒控制住,罵了聲。
俞河聽到陳清閑的聲音,問發生了什麼,陳清閑轉頭說沒什麼事。
可當陳清閑回過頭再看向那隻老鼠時,他發現了些許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