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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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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大獄牢内,駱苕仰躺在軟榻上了無生趣,視線一直在描摹牢房頂部的邊框。

她真的被關了半個月,并且沒有申怡伺候在身側。

每日除了慕容餘來大獄送飯食之外,隻有陳禦醫準時前來為她的手腕換藥,診脈,熬藥送藥。

她還有點崩潰,緣由是因她對面牢房裡關着的是賀蘭淳,這樣的安排,不知是不是賀蘭啟臻為了安撫自己的小女賀蘭淳有意為之。

不曾想賀蘭淳會如此聒噪,精力旺盛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

在駱苕入獄的前三日,賀蘭淳把震驚、驚喜、幽怨、詫異表現的淋漓盡緻,在得不到駱苕的回應之後,漸漸也便消停了些,但依舊會扒着牢欄時不時提聲朝休憩中的駱苕喊上幾句。

賀蘭淳故意意圖天地可鑒。

駱苕也摸準了賀蘭淳的作息時間,她的歇息時間跟賀蘭淳的作息時間慢慢契合。

陳禦醫正在為駱苕拆掉紗布,仔細查看傷口。

賀蘭淳扒着牢欄向這面探頭探腦:“陳禦醫,你挪個身子讓我瞧個仔細,看看會不會留疤。”

陳禦醫已經習慣賀蘭淳每日的熱衷,低頭收起卸下來的紗布說:“賀蘭小娘子勿需挂懷,不會留疤。”

“挂懷?”賀蘭淳撇嘴搖頭反問,“你看我像挂懷嗎?”當觑見駱苕手臂上還泛着紅痕的長長傷疤時又彎了彎唇角,“喲,還這麼長,可惜了,若是橫着劃,這一刀筋脈皆斷那才叫好看。”

駱苕和陳禦醫都選擇沉默,陳禦醫給駱苕上藥搭完脈,說:“長公主殿下好生歇息,微臣去煎藥。”

“陳禦醫,長公主殿下失心瘋未愈,又得了失語症不成,您得好好為長公主殿下治治。”賀蘭淳不放過枯燥牢房裡任何一個貶損機會。

陳禦醫理着藥箱,說話一絲不苟:“長公主殿下貴體康健,并無失語症。”

“我瞧長公主殿下已有幾日未開口。”賀蘭淳道,“臣女這不是挂懷長公主殿下的貴體嘛,您再仔細瞧瞧,既然貴體康健,為何日日診脈,皮外傷也無需日日診脈。”

駱苕突然看向陳禦醫,目光炎炎輕說:“陳禦醫,本宮想求你一件事。”

陳禦醫手一顫看了駱苕一眼,忙避開目光:“微臣無能,隻會行醫治傷,旁的一概不會,長公主殿下若有旁事還是另尋他人。”

出大獄給長公主傳信?陳禦醫想都不敢想,怕被牽連入内。

忽聞駱苕高聲道:“勞煩陳禦醫為賀蘭淳開一劑啞藥,讓她閉嘴。”說完悠悠轉去了裡側,廷尉大獄這兩間布局如此詭異的牢房,當初構建之初真不曉得設計的匠人是如何作想的。

“微臣不敢!”陳禦醫趕緊提着藥箱退出牢房,獄卒前來關門上鎖。

駱苕猝然出聲發毛,賀蘭淳怔愣同時興緻越發的濃郁,一日伊始精氣神全面煥新,她在牢欄前來回信步。

腳下一頓,正身雙手握着牢欄,說:“長公主殿下,再過幾日臣女也将刑滿釋放,這空落落的牢房也隻能留你一人獨享了,臣女還真有些舍不得,不過臣女就不繼續陪您了。”

自知駱苕不會回應她,賀蘭淳自顧接着冷嗆道:“臣女全身已經發酸發臭,發髻打結,出獄之後得好好沐浴焚香一番。”探頭瞅了瞅,不忘揶揄,“還是長公主殿下這短發讨喜,随意一擦一撩,便美得不可方物,饞的臣女出獄後也想剃度做回比丘尼。”

同樣開始發酸發臭的駱苕深歎一息,轉了個身側卧面朝賀蘭淳揣手,淡淡地看着她說話。

賀蘭淳一怔,啧了一聲,嘴巴倒是誠實:“長公主殿下容色傾國傾城,何須遮掩起,那日在觀音大殿外險些被您給騙了,故弄玄虛您這是何苦呢,容貌乃父母所賜不就是讓人瞧的麼?”

在有些人心裡,容貌太出挑不見得是件幸事,吸引人的第一眼都會隻落在容色上,而忽略旁的,駱苕從記事起便為此所困。

所以大多時候她總以灰粉敷面,掩去容色,現在想來确有故弄玄虛之嫌。

“你還會誇人呢。”駱苕視線落在賀蘭淳散亂不堪的可愛發髻上盤旋一會兒,笑了一聲,“容色傾國傾城又有何用,跟你一樣也會發酸發臭。”又說,“你還是挽高髻最好看,勸你别剃,現已入秋,轉眼凜冬将至,腦袋頂凍瘡可真不好看。”

賀蘭淳一時啞了聲,一旦駱苕開口回應,賀蘭淳瞬間覺得沒了心浮氣躁,興許是牢房實在太枯燥。

之前被關進廷尉大獄的憤怒和不甘随着駱苕入獄早已發洩殆盡。

她抓了一把倔強頂在頭上的發髻,咯咯笑起來:“您還知道替人着想呢。”

“賀蘭淳。”駱苕動了動腦袋枕得再舒服一點,有些好奇,“你為何可以出言不遜,但依舊對本宮用敬稱?”

賀蘭淳略略思考,同樣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可思議,說:“是家父禮數教的好。”

駱苕螓首輕點垂下眼,不再說話,還是覺得難以理解。

“诶,長公主殿下。”賀蘭淳又對駱苕挑了挑下巴,問,“慕容餘怎麼還沒來送飯?”

駱苕隻說:“快了。”

慕容餘每次來送飯食,都是一式兩份不偏不倚,那是賀蘭淳除了睡覺最安靜的時候,這半個月慕容餘也像變了個人,人很沉話也淺,面上是舒展不開的嚴肅。

駱苕已經不知外面發生何事,淩文袤掐斷了她的一切念想,隻讓她像個囚徒一樣養傷調身。

入了廷尉大獄她便沒見過淩文袤,她想用鞭子抽他。

張牧手裡的那條刑鞭。

駱苕正在腦海揮舞刑鞭時,偏偏聽見賀蘭淳問過來:“長公主殿下,您喜歡淩五郎嗎?”

駱苕擡眼,冷笑:“不喜歡。”

賀蘭淳被駱苕森寒的一眼震懾一瞬,她到底沒有什麼很深的城府,換位思考,換做她是亡國公主,自然也不會喜歡上竊國賊的兒子,了無生趣回道:“世間好男兒多的是,這個不喜歡換一個。”

駱苕眼神緩和下來,笑起來說:“你也換一個,慕容餘不喜歡你,免得浪費光陰。”

賀蘭淳楞了楞沒在意:“也沒讓他非得喜歡我,我就喜歡攆着他,看他雞飛狗跳滿京都城跑的樣子。隻是在牢裡的這些時日瞧自己一身的鬼模樣,懶得攆他而已。”

話雖說得如此強勢,但慕容餘來送飯時,賀蘭淳除了介意自己的一身見不得人的鬼模樣,安靜地避坐在角落裡吃飯,神色卻大不同。

駱苕已經有幾日沒開口跟人說話,與賀蘭淳講過廢話之後人還真的舒坦了一些。

視線掃過一旁等着的慕容餘身上,終于對他說了一句:“吃完了。”

慕容餘看着她手腕上的那條紅痕,指了指問:“會留疤嗎?”

駱苕淺笑,視線投去牢房對面看賀蘭淳,這二人都關心這條疤呢,她回:“陳禦醫醫術高深,說不會。”

慕容餘放下心來,沒說話收拾起食盒,等賀蘭淳吃完,同樣收走食盒跟之前一樣一言不發出了大獄。

未曾想賀蘭淳為了消食又開始絮叨,她一早受她父親賀蘭啟臻叮囑,也不會往深層國事裡胡攪,駱苕随意地應着,等喝完陳禦醫熬好的藥,賀蘭淳便被她父親賀蘭啟臻領回府去。

提早出獄。

駱苕還真在應驗賀蘭淳的話,清淨地獨享牢房。

入了夜,她還獨自等來了淩文袤,在見到他的那一刻,那些消掩的情緒立馬點燃五髒六腑,讓整副身軀和視線都在抗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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