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刻,虞念才反應過來這男人剛剛絕對是故意打斷她的。
周铮又叫人繼續發牌。
有人接過江聿聞手裡的空杯子,随後在他掌心遞了張幹淨手帕。
江聿聞擦了擦嘴角,擡手拍拍虞念的背,示意她起身。
男人從沙發上起來,揚手指了指遠處置衣架上的外套。
服務生立刻過去為他拿來衣服,小心翼翼地舉到他面前。
江聿聞拎起,左手摟着虞念的腰,擡步離開。
“不玩了?”周铮問。
“嗯。”
“真沒勁。”
江聿聞沒再搭理周铮,強勢摟住虞念離開了雅間。
他半倚在虞念身上,側眸看了女人一眼。
布滿青筋的大掌一擡,大拇指按壓在她的紅唇上。
那紅唇剛被采撷過,充血的狀态下更顯嬌豔欲滴。
也許是酒漬未幹,濕哒哒的,引人犯.罪。
“幹嘛這麼看着我?”虞念被他的動作吓到,一動不動。
“沒什麼。”江聿聞低笑一聲,“我喝醉了。”
呸。虞念暗啐,不是千杯不醉?
江聿聞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半倒在她身上,東倒西歪地牽着她往樓下走去。
路口不遠處泊着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不等司機下車開門,江聿聞先一步推開車門扯着虞念上去。
“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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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車子抵達莊格半島。
庭院大門打開,車子駛入,院子裡一排排的白色歐式路燈應聲亮起。
整個庭院一瞬間亮堂起來。
兩人下車,别墅樓裡此刻寂靜無聲。
江聿聞偏倚在她肩上的力頃刻消失,虞念不防,下一秒整個人騰空而起。
他扛着她,步履沉穩往樓上走去。
皮鞋擲地有聲,随着心跳頻率,一震、一震。
身子幾經旋轉,面前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江聿聞把她丢進床,嬌柔的身體随着大床起起伏伏晃悠着。
虞念呼吸急促,還沒看清眼前的男人,下一瞬便被鋪天蓋地的吻吻得大腦空白。
他目标明确,動作強勢,對着她的紅唇攻城略地。
那雙骨節分明的手伸進她的衣擺深處,四下遊離點火。
漆黑的夜裡本隻有交替的喘息聲。
忽然,富有磁性的聲音回蕩在房間上空:“今天有人誇你聲音好聽。”
她閉着眼,不作理會。
“讓我聽聽,是不是真有那麼好聽。”
……
今晚的江聿聞興緻頗高,不知道是不是那杯酒的緣故,整個人像混不吝的登徒子,滿嘴污言穢語。
虞念在海浪上浮浮沉沉,睡去時早已不知被他折騰了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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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生物鐘的催使下,虞念依舊在八點睜開了眼睛。
昨晚睡得晚,身體疲憊,她閉上眼睛想賴會兒床。
一隻結實的手臂忽地橫過來,一把把她攬了過去。
江聿聞還沒走?
她有些震驚。
往常她睜眼時,床邊的溫度早已冷卻。
張媽說以江聿聞的習慣,七點起床,七點半總要出門去公司的。
可今天着實奇怪。
她握上那隻手臂,指腹微微摩挲着他的肌膚,問他:“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江聿聞沒回答她的問題,睜眼,盯着她光潔的背,目光逐漸幽深。
女人的指腹在肌膚上劃過,溫柔的觸感激起陣陣酥麻,血液裡像窩了一群螞蟻,讓人抓心撓肝。
虞念下意識的動作還在繼續,沒等到江聿聞的回答,輕聲又問了一句。
一瞬間,她的身體騰空翻轉。
等來人反應過來,卻發現已經趴在他的身上。
江聿聞本就修長的睫毛從這個角度看去更顯濃密,他的嘴角擒着不懷好意的笑。
身體一頓,虞念的聲音土崩瓦解:“别、江聿聞。我等下還要去店裡。”
“你那破店有我重要?”
“我今天……你等下……”
江聿聞饒有興緻的惡趣味次次打斷她的求饒。
虞念又被迫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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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人叩響,許久,兩人才慢慢轉醒。
張媽在門外大喊:“該吃午飯了,還沒醒嗎?”
下一秒又開始敲門。
江聿聞揉了揉她的頭發,迅速起床穿好衣服。
随即,房門打開。
“小七今天怎麼也睡這麼晚?”張媽擔憂說,“是不是生病了?”
“累了,睡久了點。”
“那快快收拾了下樓吃飯。還有衣服多穿點,别看在家裡,這天氣很容易着涼的。”
也就是張媽能與他多嘴幾句,換其他人怕是早被掃地出門。
虞念聽張媽說起過,江聿聞是她一手帶大的,那時候他父母忙,逢年過節也很少見面,是她一直陪着他。
後來江聿聞大了,從宅子裡搬出來住,她怕他照顧不好自己,也就跟着過來了。
其餘人江聿聞一個沒留,隻她這個老婆子住了下來。
張媽交代完離開,廊間傳來緩慢沉重的腳步聲。
虞念慢慢掀開被子,見江聿聞洗漱好下樓了,迅速起床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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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樓用餐,江聿聞的慢條斯理同虞念的狼吞虎咽形成鮮明對比。
她迅速咽下幾口飯,草草應付起身離開。
江聿聞撩起眼皮看了眼她,聲線淡淡的,沒什麼情緒:“又去你那破店?”
“嗯。”
虞念走到玄關換鞋,沒看他。
江聿聞收回視線,依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冷漠模樣。隻是原本夾在碗裡的蝦被他丢進了餐盤。
他取過餐巾擦了擦手,聽見門口的女人說道:“這幾天我可能會比較忙,就不回來住了。”
不多時,大門落鎖。
江聿聞起身,張媽從旁邊走了過來。
“都沒吃幾口呢。”
“嗯。沒什麼胃口。”
“公司再忙也要注意身體。”
江聿聞應了聲“好”,上了三樓拿上外套後下來,之後也離開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