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巍自從聽師父說了給他開小竈的原因後,就決定勤修苦練,早日讓師父對他放心。
怎麼勤修苦練?當然是在榻上啊!
這可就苦了雲岚。
倒也不是真的苦,畢竟跟雲巍這床上變身大乘期的肉包子雙修,收益高得令人發指!
苦就苦在,五百歲的雲岚,什麼時候在過下面!根本沒有,她從來都是在上面掌握節奏的那個!
一朝被人壓,日日被人欺。
但一想到那驚人的修為,她就又覺得被壓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合歡宗嘛,不管在上還是下,隻要收益高,那就是好姿勢。
就這樣,她整日都是滿面春光地去遠岱峰教導弟子。
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帶上雲巍,隻不過也僅限于傳授丹方,侍弄藥草。
畢竟,為了她能吃的更好,雲巍可不能修合歡宗的功法,若是他修習了,他們這就成了門派内銷,是會降收益的。
但她這一切做的太明顯了。
那幾個知道兩人雙修的弟子看了,都認為小長老愛重雲巍這個弟子,親自犧牲修為扶貧,所以不教他合歡宗的心法,就為了讓他快些築基。
而長老們看了,更加堅定雲岚是在養鼎爐,走上了歪路!
如果讓雲岚聽到他們這兩種不同的心聲,恐怕會當場吐血。
因為,沒一個把她當正常人。
不被當正常人的雲岚終于在一天傍晚,以師兄妹喝喝小酒的名義被兩位憂心忡忡的師兄給請到了星河頂的三清蓮池。
冷文康和時千峰哥兒兩個已經在三清蓮池的九曲橋上擺好了酒。
雲岚來的時候,發現兩人罕見的都沒開喝。按照以往的經驗,他倆有好酒的時候根本不等人。
這是鴻門宴吧!
她剛想轉身偷跑,就聽到身後冷師兄喚她。
“師妹怎麼轉身要走?是空着手來不好意思?”
雲岚隻好裝作自己是真沒帶下酒的東西過來。
“我看師兄們帶來的都是好東西,自己帶的有些寒酸,拿不出手,想偷偷去取些有年頭的靈果來下酒。”
時千峰二十七歲築基,外表上看,是個面若敷粉,唇若點朱的小生。今日他身佩環玦,褒衣博帶,墨發散亂的披在肩頭,斜倚在九曲橋上,肘中抱着一籃三清池的蓮花——隻教她感歎人比花俏。
時千峰眼睛盯着雲岚這個師妹,生怕她轉身偷跑,袖中的酥骨縛蠢蠢欲動。
雲岚幹笑一聲,心說現在她可是出竅!
冷文康三十出頭才築基,看上去是個風度翩翩,讓人如沐春風的壯年男修,實際上心眼小,又記仇。
雲岚最怕這個師兄,若沒被發現,跑了就跑了,此時教他揪住了自己,再跑肯定沒好果子吃。
她飛身躍到九曲橋中間,坐在了兩人的對面。
雲岚在這兩人面前向來沒正行,她單刀直入:“師兄們沒憋好屁,又想找我幹嘛?”
兩位師兄擺擺手直呼她小心眼,倒上酒遞給她。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見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這兩位師兄便開始明裡暗裡問她一些關于雲巍的事。
雲岚覺得這兩人太八卦,索性光明正大地承認自己确與這徒弟雙修了。
時千峰卻說:“師妹,連煉氣期的都不放過?”
雲岚懵了,感覺他們似乎誤會了什麼!待要解釋一番時,冷文康按住了她。
“師妹,莫要養鼎爐,東極宮發現了,少不得要将我們算作邪修。”
“你還年輕,回頭是岸。”
雲岚感覺自己百口莫辯:“你們應該擔心的是我啊!我這至陰之體,才是當鼎爐的絕佳體質好麼!”
可話說完,她發現兩位師兄都一臉的痛心疾首。
冷文康:“難不成,你才是被采的那個?”
時千峰不由得想起了雲巍那副好皮相。
裁冰剪雪,氣質高潔,确實是師妹喜歡的那一挂。
況且,他聽說這個弟子整日亦步亦趨的跟随師妹。
末了,他覺得冷師兄說的可能是真的。
“好女怕纏郎”,萬一師妹真的耽于情愛,老房子着火……
時千峰給冷文康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