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那些以運輸為目的的飛船,眼前這架飛船可以用小來形容。
當然這個小隻是相對那些軍用運輸載人飛船來說,它内部空間足夠大,足以容納她們一行人。
今早,丁嶼難得的無痛起床,畢竟此行的目的地可是碧翠斯,自從聽奧羅拉說了那邊的沉銀儲備量後,她就一直想去看看。
哪怕帶不走,光看着滿眼的沉銀也很開心啊。
所以今天的丁嶼格外積極,她走在最前面,稍微落後她半步的是伊斯頓,作為她們小隊裡對沉銀執念最深的人,他的興奮程度不會低于她這個機甲維修師。
後面保持着正常速度行走的是何頌和奧羅拉,奧羅拉正在和何頌确認航線。
這次的飛船駕駛員是奧羅拉,她20歲的時候就拿到了小型星際飛船的駕駛證書,是她們中間唯一一個有過單人駕駛飛船經驗的人。
走在最後的,則是何頌的那個好朋友杜理慈。
和杜理慈的監護人,諾萬。
還有諾萬的哥哥安尼萬。
丁嶼覺得,諾萬這人平時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到了面對杜理慈和小楠的時候,就會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仿佛真把自己當作了孩子的監護人,如今不舍地送娃出遠門。
至于另一個一直保持着淺笑的安尼萬,丁嶼不做評價。
硬要評價的話,就是他和他弟弟真的很不一樣,除了臉,其他哪哪都天差地别。
都要登船的時候,諾萬還拍着杜理慈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當是出去玩玩,記住,犯不着賣命,你是聯邦人,沒必要為帝國人出生入死。”
這話說的,丁嶼默默瞥了一眼奧羅拉,隻見她眉毛輕挑,有什麼話就當場說了出來: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花錢買服務,怎麼到你這就變成了出去玩玩?”
諾萬扭過頭,看向奧羅拉後,卻沒對她說話,反而是對着站在奧羅拉身邊的何頌說道:“何頌,杜理慈是你帶出去的,你怎麼帶出去,就得怎麼還回來,少一根頭發都不行。”
何頌又怎麼會受諾萬的威脅,她是知道這麼氣人的,上前走到杜理慈面前,伸手揪住了他的頭發,然後手上用力,扯下了幾根頭發。
在杜理慈龇牙咧嘴喊着她名字的聲音裡,何頌微笑着把手擺在諾萬面前,說道:“少了好幾根,如何呢?”
但諾萬卻沒有丁嶼預想中的神色有變化,他隻是輕輕把杜理慈往何頌那邊推了推:“這種争執沒有意義。早去早回。”
後面那句話是對杜理慈說的,說完他微微擡頭,向丁嶼這邊看了過來,張張嘴,卻沒說什麼,轉身朝安尼萬身邊走去。
而從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的安尼萬,最後也隻是面向她們輕輕點頭,轉身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奇怪的雙胞胎。
這邊,因為被何頌扯了幾根頭發,杜理慈一直在嘀嘀咕咕着丁嶼聽不懂的話,而何頌則是一直用通用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着他。
[......]
“我沒針對他,你不覺得他對你的保護欲有些過頭了嗎?”
[......]
“我知道監護人是什麼意思,但我要是告訴你,現在我的監護人是奧羅拉,你覺得這事正常嗎?”
奧羅拉:“我?”
[......]
“所以說你還是别去想這些事,就當這次是出門散散心也行。”
[......]
一行人一邊走上飛船,一邊聽着何頌和杜理慈之間隻能聽懂一半的對話。
這時,伊斯頓湊到丁嶼耳邊,小聲問道:“何頌一直在說通用語,是不是想表示她和杜理慈之間的溝通沒問題,不用避諱我們?”
丁嶼一時間有些欣慰:“嗯,你終于有點腦子了。”
伊斯頓:“我?”
“我隻帶了通用小型機甲,你們的個人機甲太大了,飛船裝不下。”
奧羅拉調試好了航線,她并不需要時時刻刻駕駛,一般情況下,航行全程都可以交給人工智能,除非遇上了隕石帶,或者跳躍時候出問題才會由人來接手。
随着一股推背感傳來,飛船開始上升,丁嶼能夠從窗外看見雲層,然後便是越來越暗的天。
“我看了下,就三個跳躍點,我們就能直接抵達碧翠斯鄰近的補給星,然後換乘擺渡船,你們的工作其實也就是抵達碧翠斯後的一些安保事項,哇,越說越覺得我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