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翠斯太空港。
奧羅拉沒有陪同何頌,這次的她是偷偷來到了碧翠斯,一落地就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了起來,奧歌契城那邊還傳來了皇帝的命令,勒令必須全天候随身保護。
當然,要讓奧羅拉辦完事。
希爾維娅王妃的忌日,奧羅拉經曆了飛船事故陷入了超興奮,按她的話來說,就是那次的掃墓不算,她要再好好和媽媽說會話。
她人都已經來到了碧翠斯,皇帝也不能直接讓人把她扭送回去,但隻能待在保護範圍内。
至于伊斯頓和丁嶼,他們在準備畢業賽,估計這段時間都在機甲場廢寝忘食的訓練。
因此,此時在等着這次實戰演戲返航的聯邦研學四人的隻有何頌一人。
“何頌同學,控制中心已經接收到擺渡船的入港申請了,這次的客人都是聯邦人嗎?”
身旁傳來了那位講解員的聲音,何頌記得他,是叫樊圍。
樊圍調出了共享屏幕,向何頌再次确認入港人員。
“嘶......情況好像有些不太對。”樊圍小聲吸了一口氣,随即調出了共享屏幕。
“本來控制中心那邊還在嘀咕為什麼要讓聯邦人來參觀,但這下他們想不放行都難了。”
何頌看着共享屏幕上的紅色字樣的申請眼皮一跳,這是象征着緊急的顔色。
“多名重傷人員,返回莫裡斯還需三次跳躍,部分傷員已無力負荷跳躍負擔,請求進入碧翠斯太空港。”
“杜理慈,小楠,諾萬,安尼萬。這四個人都有通行芯片,請直接放行。”何頌快速再次向樊圍确認了名單。
她知道,作為對接這艘擺渡船的人,本來隻是處理四個“走特殊通道”的,沒想到來了一船的傷員,樊圍要忙起來了。
樊圍現下也沒了閑聊的時間,他要直接去快速醫療通道協調,簡短告别後直接整個人跑了起來離開,當然臨走前也不忘記告訴何頌擺渡船的停靠點在哪裡。
何頌記下了停靠點的位置,趕到的時候,運送傷員還沒結束。
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血腥味,經過了緊急處理的傷員被移動擔架從擺渡船裡運送出來,碧翠斯太空港的醫療人員也早已到場,樊圍正站在一旁調度指揮。
重傷傷員名單裡沒有杜理慈他們,但不代表他們沒有受傷,何頌站在稍遠一些的位置,看着忙碌的運輸傷員情景。
實戰演戲受傷很正常,和蟲族的戰争從來不缺乏血和死亡,但每次看到這些場景的時候,何頌還是會覺得心情沉重。
她在心裡默默念着蟲族,以及......
何頌看見了杜理慈和諾萬,他們一個傷了左胳膊,一個傷了右胳膊,後面跟着的是沒有挂彩的安尼萬和小楠。
杜理慈,他和一個與自己長得有些相似的黑發女人一同出現在了垃圾場——這件事還是從丁嶼口中知道的——那個女人甚至精神力強大到給諾萬下的心理暗示四年後才被解決。
彼時逐影正因為那混賬飼養員的精神力有點狀況不穩定,格外亢奮的情況下的精神力峰值超出了以往的水平,恰好消除了諾萬身上的那一道被施加的精神力。
何頌雖然沒有以往的具體記憶,但她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沒有姐妹,那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目前唯一可以推論的隻有,那人一定和自己有關系,以及那時的她對杜理慈沒有惡意。
就在何頌甚至都在懷疑他們藍星是不是站在這邊文明宇宙的對立面而胡思亂想時,杜理慈他們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阿頌我和你說——”
“何頌姐姐——”
杜理慈和小楠一前一後撲了過來,打斷了何頌的思路,他們一人占據了一邊,都要搶着做第一個分享此行的人。
好不容易把這倆人哄安靜下來,何頌這才有功夫看向另外兩人,出口詢問道:
“這次的實戰演戲五年級生的精銳都去準備畢業賽了,按理說不應該選擇危險系數高的地點來演習,怎麼出現這麼多的傷患?”
安尼萬還沒開口,諾萬就搶先一步答到:“天知道蟲族又在發什麼瘋,我們這次不僅遇上了蟲潮,還看見了——”
諾萬的聲音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意味:“杜理慈和我拼了命,就差一點點,就差一點點我們就能活捉那個人形蟲族了!”
又出現了人形蟲族?最近這變異的蟲族是不是出現頻率太高了點?
“可惜還是被它自毀成功了,其他蟲子像得到了指令一樣,把它的屍體吃得一幹二淨,我和杜理慈差點沒逃出來。”諾萬還在絮絮叨叨。
經過上次在露天餐桌的聚餐,安尼萬的态度稍微好了一點,這次的他甚至還給何頌分享了一個聯邦的情報。
“聯邦邊境的要塞,也被蟲潮襲擊了,其中也有變異蟲族。同時我們也确認了,”安尼萬沉默了一瞬,還是說出來了口,“王蟲,它是王蟲。”
這點何頌早有猜測,但真的被官方蓋章确認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置信。
“根據這些蟲族的出現頻率,那我是不是可以推測,王蟲都變異——”
“不,它們都進化了?”何頌換了一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