桢惡狠狠滴回頭瞅了他一眼,嘴巴微張,像隻被激怒的小獸一樣露出一點牙齒來。帶土縮了縮脖子。
“我知道,要是想讓凜喜歡上我肯定還需要我自己去努力啦,這點事我還是懂的。所以,所以我也不用你幫我什麼,真的。當然了,要是你能小小、小小、小小地跟我說說這個事……”
帶土眯着眼睛伸出一隻手,用拇指和食指做了一個“小小”的手勢。
桢一邊走,一邊深呼吸了一下。
恩,帶土可以放心,野原桢絕對什!麼!也!不!會!告!訴!他!的!
“凜喜不喜歡卡卡西,這事跟你沒關系。你都說了什麼事都要靠自己,就算是凜喜歡卡卡西,你也可以改變她的想法。你在我這裡浪費時間,還不如好好修煉早點當上火影。”
這可能是桢第一次用如此嚴肅的口氣和帶土說話。往常這兩個人一向是臭味相投見面就說笑打鬧的。
然後,桢又回頭看了看帶土。
“卡卡西是很厲害,可是你要是當上火影的話,不就是把他比下去了?還是說,你剛才和我說的當上火影什麼的完全都是你的大話?你根本都沒把它放在心上,隻要知道凜不喜歡卡卡西你就得意忘形什麼都不顧了?”
“阿桢!”帶土終于有點生氣了,“那當然不是大話!今天我跟你說的所有話都是真心的!”
桢一直闆着的臉終于有了些變化。她“哼”了一聲,挑起嘴角,露出一個諷刺的微笑來。
“說得好。我遇到卡卡西的時候他要去訓練,我遇到你的時候你又在幹什麼?”
帶土在幹什麼?
他不過就是想做點什麼來纾解他的相思之苦而已。
可是,在知道凜有可能喜歡上強大的卡卡西之後,他所做的居然不是想方設法加強實力把卡卡西打敗,而是一個勁地和卡卡西吵架,拖整個隊伍後腿,還有……還有那樣對凜(雖然隻是張照片)。
這簡直就是不可原諒的行為嘛!
這一次帶土破天荒地沒有歪纏争辯。他隻是跺了跺腳,突然加速往相反的方向跑去。
恩,那是去訓練場的方向——和卡卡西一樣。
桢回頭看了看帶土遠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巴,繼續往醫院的方向奔去。
反正帶土這家夥做什麼事都是三分鐘熱度。說不定他喜歡凜也不過就是一時的心血來潮。在這個問題上,桢可不想去替凜拿主意——在她心裡,凜絕對值得和世界上最好的男孩子在一起,而帶土明顯不夠格。再說了,今天帶土那家夥在桢心裡已經跌至負分,她更不可能替他說話了。
恩,今天這個事就爛在她心裡吧。帶土很明顯并沒有對凜表白——這很好,而且這事還是别讓凜知道的好,不然的話,她可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照道理說,她應該直接到惠比斯的宿舍門口去——估計這個時間他已經到家了呢。不過……反正也是順路吧,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等她氣喘籲籲地趕到惠比斯的病房門口,她看到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場面。
惠比斯那家夥如喪考妣一般呆坐在病床上,阿凱在旁邊滿臉焦急,像是在安慰他。說實在的,嘴笨的阿凱肯定說不出什麼有營養的話來的。所以實際上就是這兩個人默默無語地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就好像他們在那裡等待着小隊最後一名成員來給他們答疑解惑一樣。
然後桢一頭霧水地進了門。
“你們這是怎麼啦?”
惠比斯擡頭,癟着嘴巴,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
“我失戀了,桢。我不想活了!”
阿凱吓得蹦了起來。桢表情怪異地瞅了瞅惠比斯,遞出了手裡的衣服包。
“呐,給你的。”
惠比斯伸出那隻好手接了過去。
“多大号啊?”
“就是你告訴我的号碼嘛。”
“哦,那就好……謝啦。”
“……不客氣。”
就看惠比斯這個小氣勁,哪裡像是失戀了要活不下去的樣子?桢無語地搖了搖頭,發問道:
“說說吧,你什麼時候戀愛的?怎麼就失戀了?”
惠比斯在醫院裡住了半個多月,這期間阿凱和桢是不可能天天陪着他的,所以他的日子過得也是無聊得很。于是,觀察(YY)醫院當中的漂亮護士便成了他每天的功課(之前說過,口罩/面罩是增加顔值的大殺器,如果那人再長了雙漂亮眼睛就更是如此了),而之前那個誇惠比斯勇敢的護士小姐很榮幸地成為了他最主要的YY對象。
“你知道她今天來做什麼了嗎?”
“做什麼?”
桢胡思亂想着:說不定是你的目光太猥瑣,那護士小姐叫了警務部的人來!
惠比斯鬼哭狼嚎道:
“她居然給我們發糖果!還給我們看戒指!她剛剛結婚了啊啊啊啊啊啊……”
惠比斯趴在阿凱肩上一副生無可戀狀地大哭起來,阿凱笨拙地拍着他的背,嘴裡低聲嘟囔着“戀愛這麼吓人,以後我還是不要戀愛的好吧”。
桢:玖辛奈大人你說的沒錯,男孩子都是一群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