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我去,是溫總!”
公司頂頭大老闆出現,将對面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走,謝子時默默挂斷了電話。
……
酒店,謝子時從司維慈口袋裡掏出房卡,刷開門。
打算将人丢到床上就離開,原本安靜靠在肩膀上的男人卻好像提前預知了他要走,勾住脖頸的手變成了兩隻。
就這樣,謝子時蓦然地被醉酒的小狗正面抱了個滿懷,偏偏這人還重的厲害,整具身體的重量壓的他直直向後倒去。
幸好身後的床穩穩接住了兩人。
雙人間的床墊不是那種柔軟的觸感,卻也不疼。
“司維慈!”謝子時惱怒道。
“汪。”
小狗裝乖。
可謝子時也不是沒脾氣的,“裝小狗也沒用,趕緊起來!”
“唔……不要。”司維慈緊緊抱着身下香香的室友,“我做你的小狗,别走好不好?”
“我真的好喜歡……好喜歡時時。”
謝子時終于有機會把疑惑問出口:“你喜歡我?”
“你不是喜歡小白…白祁嘛?”
醉酒的小狗像是被刺激到,瘋狂甩頭:“誰說的!小狗隻喜歡時時!”
接着,帥氣高大的男生攥住身下人纖細的手腕,力氣大的在那雪白細膩的肌膚上留下深深的紅印子,頗為霸道地放狠話:“時時不準喜歡别的狗!”
“……”
這都什麼跟什麼……
謝子時見他此刻精神得很,便也不急着離開,試着問出更多的話:“你難道不是高中就暗戀白祁?”
“高中?”喝醉的司維慈很誠實地搖頭:“我隻當他是朋友,”
“你們都好奇怪,為什麼總有人非要将我和他綁在一起?”俊朗的眉頭緊鎖着,司維慈迷茫的眼中滿是不解:“明明我不喜歡他,他也不喜歡我……”
“他?小白嗎?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你?”
“我就是知道他不懷好意!”司維慈音量陡然提高,“他喜歡、喜歡……”
“嗯?”謝子時清亮的眸子閃爍,與他的目光撞在一起,等待他接下來的話。
沒有繼續說下去,司維慈意識混沌,卻目光灼灼,“時時的眼睛真好看……”
“我做出那麼、那麼多努力,時時為什麼不多看看我呢?”
“努力?你都幹了些什麼事?”勾起好奇心,謝子時的注意瞬間被他的話吸引。
司維慈傻傻地笑着,“弄壞水管、吊燈,還有經常弄丢東西……”
掀起眼皮,黑發男生臉上露出恍然的神色,漂亮的眸子危險地半眯起,語氣森森:
“……我還奇怪,家裡的水管怎麼無緣無故總是漏水。”
吊燈也總是壞掉。
真相竟然是家裡藏了個壞家夥,虧他在司維慈修理的時候主動幫忙,感慨着室友的全能。
司維慈越說越委屈:“網上不是說,露腹肌的,濕 | 身最能展現男人魅力了嗎?”
“可是時時看都不看我一眼,甯願看扳手都不看我,嗚嗚……”
難怪,每次修水管的時候,司維慈總穿着白色T恤濺的滿身都是水,布料貼在身上,底下緊實的腹肌若隐若現。
原來是這樣。
“虧你還記得這麼多細節。”男生簡直被他清奇的腦回路氣笑,細長的指拿捏他高挺的鼻梁,“還男人魅力,你最多是隻濕 | 身小狗。”
鼻子被捏的一酸,司維慈淚眼汪汪,醉意沉沉的眼中滿是委屈與愛意。
“小狗在很努力地記住每一個瞬間的時時,時時也不要忘記小狗啊……”
眼皮逐漸沉重,最後一波酒意洶湧如潮,司維慈呢喃着沉沉睡去。
抵不住那份真摯的情感來勢洶洶,窗外的月皎潔無暇,謝子時放在鼻梁上的手微微松開,拇指轉而輕撫男人因沉睡而垂斂的睫毛。
“小狗,希望你說的不全是醉話。”
聲音輕而溫和。
……
第二天,清晨的陽光灑在房間,宿醉的男人眉頭緊皺,擡手想要遮住刺眼的光。
倏地,他睜開眼。
僵硬地緩緩轉過頭,目光所及的另一張本該空着的床上,冷倦感十足的漂亮男生靠在豎起的枕頭上玩手機,下半身随意蓋着酒店潔白的被褥,皓雪般細膩的手腕上烙印着清晰可見的五指抓痕。
“醒了?”
聽到動靜,他微微側眸,皙白如玉的面上笑意不染眼底。
“醒了就要開始算賬了,小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