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的尉遲靈均也不怎麼去後宮裡向各位娘娘請安,就連太後那也很少去。本身就是個不受待見的,皇帝又有意冷落她,又讓她沒事少出自己的長陽宮,就算她不去請安也是沒人說的。皇後提起這些也不知是不是試探太後的态度,總之靈均她小心應對便是。
好容易與裕禧太後和左丘菀闫告别,前腳尉遲靈均踏出這壽康宮,後腳左丘菀闫便緊随其後跟上她連聲叫住她:“公主請留步。”
靈均聞言駐足:“皇後娘娘還有何事?”
隻聽左丘菀闫接着道:“本宮那剛做了些棗糕,想拿些給公主嘗嘗。”
“多謝娘娘。”靈均欠身。
左丘菀闫盯着小梅同她交換神色,像是思量後道:“本宮想着公主眼疾不便,不如叫你身旁的婢女同本宮回去拿罷,”
原來是在這等着她呢。靈均心裡輕哼一聲,溫潤着嗓音回道:“也好,正好讓小梅也将那西域葡萄送于娘娘。”
靈均手持玄杖看不出神色朝着廣蘭宮的方向前去,剛進了那廣蘭宮,關栖歸像是知道她要來似的,坐在樟木桌前。
“公主還真是急不可耐,這麼早便來關某的小居。”關栖歸挑眉冷語她,手上的動作卻不停分毫,惡趣味般泡了壺濃茶,為靈均斟滿一杯。
靈均先是欠身全了禮數:“見過關公子。”随後自然坐于關栖歸對面,拿起身前的小盞淺酌一口,小山眉緊蹙,還是那麼苦。
瞧見靈均的神色,關栖歸心情大好,勾唇扇着文人扇:“不知公主此次所謂何事?”
“廉晨來赴約。”靈均蹙眉,不是她讓她今日同她出遊嗎。
關栖歸聞言啞然,柳葉般的眉眼上揚,像是聽了什麼笑話一般輕嘲:“公主不會不知曉何為乞巧?”
“怎會不知?”
“說來聽聽?”關栖歸公子扇一收置于桌前,拿起身前的小盞淺酌。
“你要同廉晨出宮約會作伴。”靈均蹙眉,不就是古時的情人節,她約她出去還能為了什麼?
關栖歸剛飲的茶險些噴出,被噎了一口關栖歸也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的感覺。你說尉遲靈均說的不對,又不全是,你說她對,也不盡然。
“難道不是?”
“嘶……也不是不對,隻是……公主的用詞到是有些大膽,令關某未曾想到。”
“那什麼時辰……”
“你隻回宮等着便是,晚間在下會去找你的。”
“那廉晨回去了。”靈均起身便要出門。
“等等。”
“怎麼?”
關栖歸語調微揚,墨色深瞳裡閃着一絲狡黠“公主的茶還未飲完。”
靈均蹙着眉擡手将那茶盞飲盡,苦澀的味道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神經,小臉皺巴着喝完,轉身便走。
“公主慢走不送。”關栖歸朗聲呼出,心情好的哼哼小曲兒,待靈均走遠了才閃身出了廣蘭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