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這個女孩是不是自己的孩子，從現在這一刻開始，她就隻能是自己的孩子了。

不然他并不介意蝙蝠的旁邊再多一個新墳。

韋恩莊園地下。

“你是怎麼把自己混到了這種地步？”

蝙蝠俠一邊環視四周，一邊看着殘敗不堪的周圍，平行世界有的地方大部分都是重疊的，至少這裡的莊園和自己的沒有什麼區别。

灰蝙蝠對于蝙蝠俠的提問保持沉默。他并不想參與這個話題，曾經的他們是如此的信任彼此，所以他将世界的選擇交到了超人的手中，事實證明也許最初他們是對的，他們的理想也是正确的，但是随着歲月的流逝。也許是人心的改變，又或是權力的吞噬。他們所有人都迷失了最初的方向，在一條黑暗的路上越奔越遠。

灰蝙蝠很想再次問問超人，你是否記得那位農場男孩克拉克肯特，你是否記得星球日報那個腼腆的記者，你是否記得曾在大都會你無數次救下的貓，可你不記得了。

神永遠離開地面，從此成為至高存在。

人性和神性之間往往需要一個分界點，一旦越過了這條點，抵達任何的兩端，都會造成不可逆的後果，可怕的從來不是擁有神性的人。而是擁有人性的神。

當擁有強大能力的氪星人可以高高飄起，不再在乎這個世界的時候，那麼這個世界還會像原來這樣嗎，一個放棄了自己人類身份，不再做人的人是否能再次接近人？

就像人類和動物之間永遠有着一層界限，人類不理解動物，動物也不理解人類。

同理，神也不可能理解人類。

超人，克拉克肯特，卡爾艾爾你是人還是神？

但這一切已經不重要了，棋局已定。落子無悔。

“最開始不是這樣的……”

蝙蝠俠一邊看着殘缺的機器一邊默默聽着灰蝙蝠的話。這在蝙蝠俠口中是一種逃避。沒錯，他認為這算一種逃避，換句話來說，從他們站出來成為超級英雄的這一刻起。就從來沒有要求過回報。

所以他在無數次受傷，無數次被人唾棄的時候，蝙蝠俠從來沒有惱怒過，蝙蝠一直都知道的，這世界或許不想要英雄，但是他們自己選擇的站出來，所以他們會為自己走的路，自己的選擇而負責。

就像他的不殺原則一樣。如果殺戮就是這麼簡單的話，那麼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戰争了，想要根除罪惡并不是簡單地把肉挖下去，你需要對它不斷的進行治療修養才能讓它徹底愈合，不然隻會在原有的傷口上留下巨大的結痂，也許表面上是痊愈的，但暗地裡依舊流着膿血。

“我以為，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成為蝙蝠俠？”

“……”

“換一句話來說，你是不是對那個外星人太過于寬容了。”

蝙蝠俠不理解灰蝙蝠對于領主超人的過分信任。換句話來說，他即使跟克萊爾勉強相處了将近四年，也從來沒對克萊爾放下心結，因為哥譚這座城市非常殘酷，它教會了每一個人永遠不要輕易的相信别人。人性就像是一杆天平，總有一天會突然的颠覆，從另一頭轉到另一頭，更可怕的在于這個過程往往是不可逆的，而且無法察覺。

當你發現這一切的時候早已經木以成舟。

“因為他是超人啊。”

灰蝙蝠說到這句話的時候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讓蝙蝠俠更感到沉默。

“超人怎麼了？隻要他是人，他就會變壞。”

“可是他是超人。”

灰蝙蝠俠的笃定讓蝙蝠俠不解，他不明白其他世界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他隐約的感覺到，超人這個詞彙貌似代表了很多，至少在這個世界裡，更像是某種信仰，這同樣給蝙蝠俠敲響了警鐘。他回去之後要更好地看好克萊爾，雖然克萊爾看上去不太會黑化，但是蝙蝠俠的計劃雖遲但永遠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