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超女也彼此彼此……”

此話一出，兩個人還最終停止了這場幼稚的讨論，因為受傷的隻會是彼此。

“我他媽怎麼想的和這種人成搭檔！！！”

孤獨堡壘。

喬艾爾掃描着克萊爾的身體，克萊爾對于喬艾爾的形象可謂是非常驚奇，剛想喊一聲喬叔，後來反應過來，這回得叫爺爺了。

“爺爺……”

克萊爾低聲的呢喃。被卡爾艾爾聽到了耳朵裡，他再次想起了喬納森。那個教會自己很多道理的父親，最後卻無情的埋葬在了一場驟風裡。

“瑪莎的身體怎麼樣了……”

卡爾·艾爾在提出這個問題的瞬間他不再是一個領主獨裁者，他隻是一個平凡人，一個渴望知道自己父母近狀的可憐孩子而已。但是他永遠想象不到，即使在平行世界裡，他的父親母親同樣在一場意外中不幸去世了。

這個世界被統治的太久了，久到年邁的瑪莎和喬納森也已經去世了，卡爾艾爾曾經恐懼過，在漫長的黃太陽之下，自己将孤獨地走向永恒，自己所熟悉的一切都會離去，戴安娜的出現卻補上了他心中的空白。

但很快他的摯愛也将死去，這像是一場公平的交易，你奪走了别人的什麼，你同樣就會失去什麼。

在他的默許下，領主女俠殺死了蝙蝠俠。并且以最卑劣的手法完成了這件事情，他們都知道，蝙蝠俠是一個理性到極緻的人。

他不會動搖，不會脆弱，所以他們讓領主女俠僞裝成神奇女俠的模樣，戴上了假發，并讓領主超人僞裝打成重傷，這個計劃非常的成功。

所謂以理智著稱的蝙蝠俠在那一刻，卻是慌了神，他沖了上去，想扶起自己的愛人，卻被對方的雙手先掐住了脖子并捏斷。

卡爾艾爾後悔過麼？殺死了自己的摯友，後悔過多少年前，自己曾站在孤獨堡壘的門口說着。

“你知道嗎？在未來。他們叫咱們世界最佳搭檔”

是否還記得在在哥譚的夜裡，兩個人拉着手對彼此許下的諾言。

“我們是手和手套。”

然而這一切随着清脆的響聲結束。

人類實在是太脆弱了，隻要一點點磕磕碰碰就會受傷和徹底死亡。

超能力者其實也很脆弱，沃利都，跑的多快的一個男孩啊，他是閃電家族裡最快的，可終究也沒有逃出過陰謀詭計，死在了自己的善良中。

所以這世界告訴了他們一個真理，善意會成為刺向你的尖刀，人們太單薄了。隻知道歡呼雀躍為總統的勝利。

所以人們才需要正義領主，所以他們才出現了。

卡爾到至今不明白，明明自己說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蝙蝠俠是站在自己身邊的，為什麼到最後離開了自己，隻留下他一個人在路的盡頭。

而唯一選擇站在他身邊的領主女俠也死在了神奇女俠之手，那位來自于希臘的神明手裡緊握着氪石毆打着他，直到全捏碎了。

在這場戰争中沒有人是赢家。

他們在廢墟中擁抱着自己愛人的屍體，迎來了最後的晨曦，擁抱着了永恒的孤獨。

這對失去摯愛的往日摯友，徹底成為仇敵，然而卻出現了一個事情的轉機，多出了一個孩子他和蝙蝠俠的孩子。

超人和蝙蝠俠的孩子？

不知道為什麼。卡爾聽到這個詞彙的時候就感覺心髒被泡進了蜜罐裡一樣的溫暖，這同樣對他而言像是一種啟迪。

看吧，在其他的世界裡，我和蝙蝠俠依舊是最好的朋友，我們是最佳搭檔，我們甚至跨越了友情，擁有了一個孩子。

可當對方真正站在自己面前時，又像是自己一種嘲諷，你看吧，在其他世界他們依舊就是最棒的搭檔，而到了你這裡，你卻是孤身一人你失去了摯友，失去了摯愛，最終正義聯盟的三大巨頭，卻把你一個人留在了這裡。

沒有人選擇你。

卡爾艾爾到現在都沒有清醒，又或者這是一種蒙騙，因為沒有人會承認自己是錯的，就像領主女俠失去了衆神的青睐，失去了真言套索也無法讓他們回頭。

可面對别人時，他們還是笃定了自己的信念。

“我沒錯。”

克萊爾聽到了卡爾的詢問。她的内心也軟化了起來，但她不會編造謊言，因為自從12歲之後，瑪莎和喬納森就徹底離開了她，克萊爾無比感謝，自己是個外星人，擁有超級大腦，所以無論歲月如何變遷，她永遠記得喬納森和瑪莎的笑容與懷抱，以及瑪莎做的蘋果餡餅在自己舌尖上的味道。

克萊爾嘗試過很多次想複原這種奇迹，但事實證明，好像沒有人能再做出那種味道。

“爺爺奶奶去世了，因為一場車禍，他們想給我去買禮物。”

克萊爾沉默的說出了這句話，卡爾艾爾也沉默了，兩個人默默的等待着報告。

陽光照進了孤獨堡壘和兩個人的背影上。

在那一瞬間，兩個人的心是一樣的，因為他們此刻一樣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