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溫榭吩咐完,他才難以置信地開口:“您…讓我去?”
溫榭皺了皺眉,“怎麼,你不願意?”
羅賀下意識單膝跪地,颔首道:“屬下不敢,隻是這趟再去魔域,隻怕挑釁的意思會太明顯,惹得魔域人不悅……”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榭打斷:“你怕什麼?”
羅貿一噎,一時不知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質問。
溫榭再度開口,語氣很不好:“你這麼害怕魔域的人不高興?”
他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再想起剛才使者的下場,最後也隻是心情複雜地道了聲“屬下不敢”,然後帶着地上鮮血淋漓的頭顱強忍着惡心,又吩咐下人來處理後離開。
溫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心裡忽然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确确實實是不知道為什麼,于是煩躁地踢了兩腳石凳,
眼下,得找找那個給他帶來這份郁悶的源頭,得讓他幫忙洩洩火。想到此,溫榭的眸光變得暗沉。
——
“唔!”
蕭煜臨肚子上毫無征兆地挨了一腳,這讓原本昏昏沉沉的他瞬間清醒。
怒目而視着眼前看似清醒的男人,“你又來發什麼瘋?!”
這幾天溫榭總會隔三差五地來一趟,也不幹别的,要麼出口調戲調戲刺激刺激他,要麼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慫恿他跟自己合作。
不過說實話,他抛出來的橄榄枝有那麼一時半刻,蕭煜臨還是心動過的。
不知是不是那次的幻境作祟,有時候看到溫榭,他還是下意識會怔愣一瞬。
但也僅僅隻是一瞬罷了,每想起自己現在的處境,蕭煜臨就恨不得立刻擺脫溫榭,把他綁起來,也放在魔域最深、最黑、最陰冷的地下室,時不時就折磨折磨他,讓他也好好享受自己現在的所有感覺。
正想着,思緒卻忽然被來人打斷,又是狠狠的一掌擊在胸部,蕭煜臨一瞬間有些氣短:
這人出招是一點都不手軟。
奈何溫榭封了他的靈脈,現在他的這具軀體感受到的痛楚與凡人幾乎無異。
“你跟你養的狗一樣,都不懂得處世之道,不知道在什麼人面前擺出什麼樣的姿态。”溫榭居高臨下的睥睨着身下人。
蕭煜臨這才從他反常的态度裡找到了一絲不對,搖了搖頭使自己清醒清醒,半晌後低着頭冷笑一聲,“那群蠢貨終于找過來了?”
溫榭俯身,隻手挑起他的下巴,迫使兩人對視,然後狠狠一捏,痛得蕭煜臨面色有些扭曲,答非所問,自言自語着:“你那隻狗真的很不聽話,比你還要狂妄。
雖然你還沒有同意與我合作,但是無妨。早晚的事罷了。我已經把你當成自己人了,而我想展示我想跟好好合作的誠意,所以,”他頓了頓,接着開口,語氣森然,“我殺了那隻不懂事的狗,替你清理門戶了。”
蕭煜臨眼皮一跳。
他下意識以為溫榭指的這條“狗”是玄梓或是京旭他們,臉色一白,“你,把他殺了?”
溫榭沒有料想到蕭煜臨的反應會這麼大,但是看到他這樣,他忽然感到很愉悅,“是啊!你管不好你的狗,我這個誠心的合作夥伴自然要幫幫你。”
蕭煜臨劇烈掙紮起來,咬牙切齒地吼道:“瘋子!你是不是真的瘋了!你就這麼想挑起兩族的仇恨!你就這麼想看兩族相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