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見他一副“再回憶一遍我就去死”的樣子,玄梓識趣地不問了。
“對了,當初你們是怎麼把他弄回來的?”能一招制服自己,溫榭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觑。
“誰?”
“溫榭。”
“哦他啊。”玄梓點了點頭,“說起來,也是我們走了運。你還記不記得殿下的沉晁是何鑄造的?”
“當然記得。老魔尊為給滿三百歲的三殿下賀歲,孤身入魔窟,斬了千餘頭魔獸,取了它們的精血與魔山核心處的靈石融在一起,煉了把舉世無雙的寶劍,取名沉晁。贈劍時老魔尊往劍上滴了三殿下的血,算是給寶劍開靈認主,算得上是世間獨一無二的絕世寶劍了。怎麼了?”
玄梓道:“事不出在沉晁上,而在鑄沉晁的東西上。”
“什麼?”
“老魔尊取了材後,并沒有如傳聞那般,将寶劍做成了天下獨一份,而是在鍛造寶劍之前,将這神乎的靈石留了一部分。中途又不知它如何碾轉,到了溫榭手上。離奇的是,剩餘的這部分靈石被打造成了一副精妙的鐐铐,且也同溫榭認了主。這鐐铐天生神力,制住了人便能抑住被制人的法力,也是寶器一件。可能是兩件法寶出自同一靈石的緣故,有些相克,三殿下就是及時反應出這一點,才出招,用沉晁制服了那妖帝。”
京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麼說來,他是半被我們使計綁來的?”
一聽這話,玄梓眉心一抽:“怎麼能這麼說?知道我為了喚醒被壓制的沉晁,小半條命快丢那了嗎?更何況還是他溫榭先動的手。”
京旭“哦”了一聲,算是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
“你被他蠱惑了?怎麼感覺你有些向着他?”玄梓有些狐疑地看着他。
“沒,就是随口一說。”京旭搖搖頭。
兩人沒想到,就這麼光天化日之下,溫榭卻施法将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滴水不漏。
意料之中的效果,他微微牽了牽嘴角。
不過幾天,他早已将京旭的性格摸透了,知道怎麼做最容易拿捏他這種純善天真的部下。
今日此舉,不說得了多高的地位,至少他溫榭往後在京旭心裡算是排得上号了。
另外,原來自己那天當真是暈過去嗎?事情發生得太順利,以至于他自己都忘了,沒想到随手煉的法寶竟還同蕭煜臨有這樣的緣分。
想到這,他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好啊,這遭算是沒白走,竟還意外得知了蕭煜臨這把名震六界的寶劍同自己還有這樣的淵源,也算是得了個合作夥伴的把柄了。
——
亂走一氣後,溫榭無奈扶額:他忘了來時的路。
打眼看看四周,各殿門前的侍衛都一副神情肅穆的樣子,他毫不懷疑這群人會連眼神也不給自己分一個。
“叨擾一下,閣下是?”
正愁着,一道清脆的女聲在身後響起,溫榭松了口氣猜到了來人。
轉頭對身後的蕭含露揖了一禮:“公主殿下。”
蕭含露眼睛明顯一亮:“你認識我?”
溫榭微微一笑:“公主殿下芳名,在下常聽三殿下念道。”
“噢,原來你是我三哥的人啊。怎麼在此處滞留?”
“說來慚愧,在下不才,此番初來魔域,有些迷路了。”
聽到這裡蕭含露清脆的笑聲傳來,溫榭故作矜持:“公主殿下海涵,在下唐突了,勞請公主殿下差人将我領到三殿下府上吧。”
蕭含露斂了幾分笑意,主動上前:“我帶你去吧。”
溫榭沒有推辭,颔首緻謝後自然地跟在她後面。
“還沒請教閣下尊名?”
“在下周許,江南隐士。”
“我竟不知三哥還與人界的半仙相交甚歡?”
“志趣相投罷了。”
……
一路上,蕭含露的熱情都沒有削減,直到将人送到門口,才意猶未盡地止住話頭。
“我就不進去了,還有事先走一步。”
溫榭點頭:“多謝公主相助,在下改日再做酬謝。”
“好啊,那我提前謝過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