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
折枝耐着性子緩緩開口,
“你們學的隻是萬千典籍中的一頁紙,危機情況下用用也就罷了,真要救人,還差得遠。”
話音剛落,立馬有人反駁:“那也可以慢慢學!”
折枝看向引日,問:“你知道墨土是怎麼死的嗎?”
“是……和莫各争執之中,不小心被莫各殺了。”引日一五一十地回答,末了反應過來,“難道這其中另有隐情?”
“……”
折枝目光落到引日神殿制服上沉昭的象征圖騰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讓他們接受這背後真相。
至少現在不是個合适的時機。
沉默片刻,折枝起身:
“總之,我不會再教你們什麼,你們也最好别向别人展露這些技能。”
她幾天幾夜未合眼,本來就累,又被這些人不依不饒地問,徹底不耐煩,往外走去。
引日跟在她身後一起走。
然而剛剛踏出門口,在院内偷聽的衆人立刻圍了上來,擋住了折枝的去路。
“把你寫着方法的圖紙都留下來。”領頭的人上前一步,脅迫折枝。
折枝當即冷下臉來。
引日立馬擋在折枝身前:“你們做什麼?讓開!”
“這次的病連百病消都沒有用,若是我們能學會她的方法,獻給沉昭上神,讓所有人都學會,那麼很多人都不用死了!”
領頭人試圖說服引日和他們一起。
引日也嚴肅起來:“你們的意思是要搶了?”
“若是她能主動交出來,便用不着我們出手。”
領頭人威脅,
“若是她不願意,那麼即使你是比我們高一級的中神殿弟子,也擋不住我們這麼多人。”
院子内,不知何時站滿了人。
折枝冷哼一聲,右手一伸,打在引日手腕上,随後精準地接住掉落的劍。
金屬的嗡鳴聲傳來,劍光凜凜,引日隻感覺眼前白光一閃,原地便隻留下了折枝的殘影。
再去看,折枝已然站在院子中央,所有人橫七八豎地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領頭的那人被折枝一劍貫穿琵琶骨釘在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折枝神色自若,拔出劍,輕輕一甩,血液濺落,随後一步一步走向屋内。
“哐當”
因站在裡面而幸免的幾人已經吓得抖若篩糠,更有人腿一軟,摔在桌子上,發出巨大聲響。
“……沒、沒用晦氣。”
引日才回過神,大為震撼。
這段時日,折枝除了教她劍法,還每日和她一起練劍,那時不覺得,此刻再看,引日這才發覺他們之間相隔的,是天塹。
沒用晦氣便能将劍法用到這種程度,那上時代修為全在的她,該有多強?
折枝走到她跟前,将劍遞給她:“走。”
“好。”引日接過劍。
劍是好劍,血迹一甩就沒了,引日直接收劍入鞘,跟着折枝離開了。
“你怎麼沒有晦氣也那麼厲害?一下子就把所有人打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