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引日猝不及防,接下一掌,十分吃力,但好在有劍輔助,最終堪堪停在了擂台邊緣。
見引日停在擂台邊緣,周應神色微變:“看來你還有點本事,飛出去的距離比我預估的……”
周應比劃着,
“少了一大半。”
他看向高台上的淩天。
淩天微微點頭。
周應将劍一甩,直沖引日而去。
引日立馬往旁邊避開,撲在地上,扭頭去看,周應正站在她剛剛的位置。
來不及多想,引日拿起劍立馬往另一側跑去,拉開距離後反擊。
周應站在原地,手腕一翻,穩穩擋住引日一擊。
引日手掌微動,調整角度後巧妙地将劍面一翻,從側面向周應擊去。
兩人很快打得有來有回。
周應顯然留了手,給足了引日反擊的機會。
引日也抓住機會,拼盡全力将自己所有招式都使了出來
但——不到一刻,引日再次被擊飛。
然而她剛一倒飛出去,周應再次閃身到她身後,在擂台邊緣将她打回中央!
觀衆席上頓時一片嘩然。
“周應師兄是一定要跟她打?!”
“這屆質量不行啊,第一名都被周師兄壓着打……”
“不是說周師兄早就能加入主神殿,隻是因為淩天大人的安排才一直留在上神殿?”
“勝負已經分出了兩次,周師兄怎麼還把她留在場上?”
“上擂台前都簽了生死狀的,難道周師兄是想……”
“是淩天大人!周應師兄最聽淩天大人安排,這一定是淩天大人的指示!”
“淩天大人直接受命于沉昭上神,他這麼做一定有道理,肯定是那個引日做了什麼壞事。”
“對對對,淩天大人從不輕易要人性命,他都下指示了,一定是引日幹了什麼壞事!”
“我知道,我聽說這個引日來考試之前路過的那幾座城池中有幾座就發生了天災,大雪旱災都有,明明沉昭上神的陣法還在,城内卻發生了這麼多事,說不定就是她做了什麼手腳。”
“她身邊還跟着個毫無修為的廢人!不能修煉的人都是因為被血霧摧毀了經脈,說不定他們與血霧中的邪神還有些關聯呢。”
“原來如此,怪不得淩天大人和周應師兄要殺她呢,這種人怎麼配加入神殿!”
“……”
台上,引日還在竭力對戰,折枝教她的劍招通通使了個遍,而周應始終遊刃有餘,劍用得少,反而多用掌法。
一掌劈下,如山崩地裂,破空聲響徹全場,淹沒引日的骨裂聲。
掌法?
折枝看着台上,突然冷笑一聲。
原來沉昭會教其他法術啊。
隻是隻教給真正有資質修行的人。
不過既然看不起以平凡之資修行的人,沉昭又何必要所有人修行呢。
折枝嗤笑。
——大概是隻有這樣,他們才會受制于血霧,從而追随他的腳步,尋求他的庇護。
折枝轉身,離開了觀衆席。
——
引日再次狼狽地從擂台上跌落,周應見即便是逼得她幾乎全身經脈斷裂也逼不出她其他法術,便放過了她,将她打下擂台。
先前不知哪去了的折枝忽又冒出來,穩穩地接住了引日,将人扶到地上站好。
“折枝……”
引日想要說什麼,卻又難堪至極,身上傳來毀滅般的痛感,她嘴唇張合幾下,除了抽氣聲便再也發不出聲音。
“你做得很好了,”
折枝輕輕拍了拍她的手,
“除了劍術,其他法術你一個沒用,我若是當年有像你這般聽話藏拙,便不會落得如今這個境地……好好休息。”
說到後面,折枝語氣開始變得怅然,然而很快話鋒一轉,手上一動,将引日身體裡好不容易又蓄起來的那一絲晦氣抽走,納入自己的體内。
晦氣入體便與她強悍的靈力相撞,兩相排斥,折枝輕皺一下眉頭,很快适應。
兩名雜役弟子突然來到教練場,兩人還擡着一架雲梯,搭到了擂台旁。
還在擂台上的周應不屑于了解這些弟子,便也沒管折枝是如何到的内場,也不知折枝是誰,隻掃了一眼,就要退下來。
畢竟連這次比試的第一都在他手裡毫無還手之力,其他人更沒有比的必要。
引日牙一咬,提起劍就要再沖上擂台。
折枝伸手攔住她,順帶接過了她的劍,利落地一挽,不緊不慢:“我來。”
周應頓住,回頭看向折枝:“怎麼,又來一個?”
折枝神色不變,緩步向雲梯走去:“這一局你赢了,按照規矩,你守擂,就得接受其餘他人的挑戰,”
折枝踩上雲梯,劍尖斜指地面,步履平穩,身形挺拔,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來戰你。”
此話一出,全場頓時一靜。
“這是誰啊?是神殿的弟子嗎?”
“诶,她既然能進來,說明也有點身份。”
“可是她連跳上擂台都做不到……”
“對啊,我們雖說不能像周應師兄那樣飛下來,但好歹能用晦氣輔助跳上去吧!”
“我知道她!她是引日身邊那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