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早早回家前,林母逮着林父數落,她回家之後,炮火集中轟炸她。
林母捂着胸口,慢條斯理說:“好得很,我早晚被你們父女倆氣死。”
父女倆大氣不敢出,隻有林盼盼“咯咯”笑,坐在大行李箱上,兩隻腳丫子歡快地搖晃。
林母視線一轉,“林早早,這箱東西怎麼回事?”
林早早還沒想好怎麼解釋,林盼盼高興回答:“叔叔送的!”
林母狐疑的目光落到林早早身上,聽完事情經過,問:“你什麼時候有的前男友?他對你還有意思?你想跟他破鏡重圓?”
林早早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不是,他早就結婚生子了。”
林母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到處找雞毛撣子,林早早繞着沙發跑,“媽!媽!你聽我說,我沒有想白收他的東西,但是我上網搜了一下價格,銀行卡裡錢不夠,就想回來跟您借點……”
“這麼貴的東西你也收得下手?”
“盼盼喜歡呀,她天天玩泥巴我心酸,好不容易有喜歡的玩具,媽,我覺得盼盼像你,特别有建造天賦,我們應該從小挖掘培養她的天賦。”
“少拿盼盼當擋箭牌,你是不是心裡有别的想法?你這麼多年不找對象是不是因為他?”
“不是啊媽,天大的冤枉!”
林母給林早早轉錢,再盯着她給祁知夏轉錢。
對面遲遲沒有動靜。
“媽,他可能不會收,我晚點想辦法弄到他銀行賬号。”
“你打算跟一個有婦之夫糾纏多久,打電話。”
電話響了十幾聲,對面才姗姗接起,接起來也不說話,靜悄悄的,透着無聲的傲慢。
林母清了一下嗓子:“你好。”
祁知夏拿下手機确認了一下來電,“你是?”
“我是林早早的母親。”
“……”
“阿姨您好。”
“這位先生,首先特别感謝你送給我家盼盼的禮物,孩子很喜歡,但是無功不受祿,早早把錢打給你了,麻煩收一下。”
“阿姨客氣了,我很喜歡盼盼這孩子,而且這兩次都是因為我侄兒不懂事連累你們擔心,于情于理都應該補償你們,這套玩具沒有多貴,作為送小孩的禮物剛剛好,阿姨您不用有心理負擔。”
“但是我們上網查過價格……”
“不是正品。”
林早早在一旁做口型:他說謊。
“阿姨,我本來想登門向你們道歉,但是早早說不方便,您要是不介意,我這會兒再拐回去不用十分鐘,順便跟您解釋一下玩具的事情。”
挂斷電話,林母神色複雜,她看了眼滿臉無辜的林早早,擺擺手:“算了,這人不簡單,你自己把持住就好,以後别再跟他打交道了,隔壁陳阿姨給你介紹了一個小夥子,約個時間見見面。”
“可……”
“嗯?”
“好。”
這件事後最悲劇的當屬祁子越,無論路過公園多少次,再也找不見小天使,還是巡邏的保安與林父相熟,告訴小男孩,女娃娃得了新玩具,以後不來玩泥巴了。
他哭哭啼啼地埋怨小叔,一定是小叔太兇把人吓壞了,害人家躲在家裡不敢出門。
孔沁雯在飯桌上提到這件事,“阿夏,你現在脾氣越來越壞了,跟你爸一個樣,不管怎麼說,那個孩子是越越班主任的孩子,你應該多一些耐心……我跟你說話,你有沒有在聽?”
“我聽見了,媽,到祁子越上學的時間了,他現在成績差,你多花點時間盯着。”
“說起這事我就憂愁,我們家從沒成績這麼差的孩子,這還是小學一年級,以後可怎麼辦。”
“以後我也會幫忙看着點。”
“真的嗎,唉,你工作也忙,實在不行多請幾個家教。”
祁子越眼睜睜看着聲讨的對象轉移到自己身上,小叔擦擦嘴,對他露出一個笑容。
卑鄙!無恥!
祁子越坐在教室裡依舊憤憤不平。
一枚橡皮擦滾到他腳邊,他撿起來,放在鐘威鳴桌子上,沒過一會兒,橡皮擦又掉下來,他又撿了一次,剛放回去,鐘威鳴一圈人哈哈大笑。
“你是故意的?”
鐘威鳴手指一彈,橡皮擦再次蹦蹦跳跳到祁子越腳邊。
祁子越踢回去。
鐘威鳴雙目圓睜,一拍桌子站起來,祁子越不甘示弱地站起來,但他矮了小半個頭,加之精緻得像女孩子,毫無威懾力。
“你們看他,娘娘腔哈哈!”
“大豬頭!”
男孩們推推搡搡。
祁子越的同桌梅思雯歎氣:“男人真是太幼稚了。”
得到一衆小女孩的高度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