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網爬上去,有個出水口,不大,剛好夠一個人爬行。
方林一腳把出水口的門踹開,然後把許時安塞了進去。
原本以為送她們上船就能離開的許時安,還沒來得及變身,被擠得很是痛苦。
好容易縮到合适的大小,又隻能在方林的指揮下當探雷針。
兩人一鬼爬了半個多小時,才從二樓的一處管道爬出來,剛落地,就被船員們圍住了。
為首的近前一步,面上帶着得體的笑容:“方先生,好久不見,這裡是工作區,遊客不得擅入,請問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方林則是拍了下許時安的肩:“我讓你帶我們去最好吃的店,怎麼跑工作區來了?”
許時安夾在他和為首的船員中間,汗水漸漸從額頭溢出。
在為首的船員逐漸顯出惡意的眼神中,他一咬牙一閉眼:“對啊!我就是覺得員工食堂的飯菜最好吃!”
衆船員:......
沈姜:“......不是很想吃食堂。”
“誰閑的沒事吃那個啊。”方林攬着沈姜的肩,“寶貝,咱們走,去吃七樓那家博西斯餐廳,他家甜點不錯,你不是最愛吃甜點了嗎。”
一面說,一面穿過人群,在如狼似虎的目光中,坦然地乘上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一瞬,沈姜聽見一聲極為凄厲的慘叫聲,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對于自己人,它們向來會留一線。”方林道。
很快,電梯上了七樓。
門剛打開一絲縫,便有什麼東西沖了進來,直撞入方林胸膛。
方林被沖擊力撞上電梯廂,發出一聲巨響。
沈姜正要去扶,背心便受到了重重一擊,一口鮮血吐出,整個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可算等到你們了。”樊文棟手上拿着幾個銅圈,緩步踏進電梯。
沈姜和方林此時還存有幾分意識,卻是無力動作。
樊文棟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量一回,跨過沈姜拽起了方林,将人拖了出去。
沈姜喚出黑蛇,後者卻隻是将她圍了起來,帶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她又無力呵斥。
再喚出皮影時,樊文棟與方林的身影已經消失。
在出去尋找和保護沈姜之間,沈姜選了前者,皮影則是選了後者。
沈姜被氣得又吐了一口血,眼前一陣一陣的黑。
她拼盡全力,才顫着手拿出一瓶治療藥劑,在皮影的幫助下緩緩飲盡,剛恢複了些力氣,就掙紮着要出去,結果從黑蛇身上摔落,差點摔了個狗吃屎。
“你們......聽話好不好?”那一摔似乎摔碎了她好容易積攢的力氣,隻能趴在黑蛇身上哀求。
黑蛇不理,循着記憶找到了樓梯。沈姜再看向皮影,後者撓撓腦袋,扶她坐得更穩後,将她綁在黑蛇身上,變成個最盡職的安全帶。
在空間裡搜尋了一圈,筆仙不肯幫忙,布偶熊也不理她,從未有過的絕望席卷而來。
“放開,你們不去我去......聽話!”沈姜奮力起身,卻因氣血不通,腦袋又垂了下去。
徹底失去意識之前,她似乎聽見了巨響與尖叫。
再醒來,外面豔陽高照,似乎已是正午。
沈姜面上猶有淚痕,看見腕上的手镯,發狠地扯下來往地上用力一擲,再把皮影筆仙布偶熊統統扔出,紅着一雙眼:“如你們所見,你們自由了,以後彼此再無關系!”
黑蛇和皮影被她的怒氣吓得縮成一團,布偶仰着腦袋看着她不言語,筆仙則是飛到欲出門的沈姜面前,迅速寫道:[方林沒事!]
沈姜腳步一頓,帶着鼻音:“什麼意思?”
[她運氣好,剛好遇到嚴海他們,樊文棟被錢宵月勒死了。]筆仙頓了頓,繼續寫道,[隻是方林和你一樣,傷得不輕,需要好好休養。]
沈姜長長地松了口氣,一時覺得手腳發軟,有些站不住,慢慢地蹲下去,坐在了地上:“她現在在哪?”
[閑不住,出去找線索了。之前來找過你,但是沒權限開不了門,嗯,好像跟許時安留了什麼話,你可以去問問。]
沈姜搓了搓手臂,仍然覺得有些冷,索性拿了外套披上,又坐着緩了會兒,才起身打算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