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波塞冬怎麼可能會有東方的親戚啊】

“确實嗷，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其實是來自東方的雨神？”

卡路狄亞一臉認真的樣子，讓我一瞬間幻視成了笛捷爾。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在扯淡】

我用尴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回敬了卡路狄亞這天方夜譚一樣的話。

開什麼玩笑？

如果我是神的話，那馬尼戈特就是我大哥。

再者說，天庭怎麼可能會放任自己的人，在西方的神域裡，為雅典娜做事啊！

大概是察覺到我不耐的情緒，雅典娜一把拉過我的手，十分誠懇道：“思楓，我可以這麼喊你嗎？”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和别人多說什麼，但我希望等你來教皇殿後，能和我講講你的過去，講講你身上的故事。”

那雙碧綠色的眸子直直地望向我，讓我想到了娘親最喜歡的祖母綠頭面。

“當然，你不想說，我也不會逼你說。”

“我隻是想聽聽你的故事，想知道你悲傷的源頭在哪裡。”

【……】

倘若換做别人，像馬尼戈特史昂這種，我能編出好多種理由，來拒絕回答他們的問題。哪怕是阿釋密達，我不願說，他也不會多說什麼。

可在雅典娜面前，我什麼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這位神話中的智慧與戰争女神，一言一語中仿佛自帶一股魔力，讓我不得不臣服于她。

思索片刻後，我三緘其口地概括了我的過去。

【我以前就是，全家死光，白禮先生救了我，把我帶去帕米爾，然後認識阿釋密達，再然後就來了聖域。】

卡路狄亞啧啧兩聲，我以為他會說點風涼話，誰料他拍了拍我的肩，誇了一句你真堅強。

【謝謝你，改天給你做點蘋果醬】

“很好，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我不知道雅典娜怎麼想，反正我無語了。

他媽的，真不愧是馬尼戈特的狐朋狗友，要不是這倆年紀差的有點大，我真懷疑他們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

好不容易從我這坑到一瓶蘋果醬，卡路狄亞笑的魚尾紋都出來了。瞧他這副樣子，估計心裡已經開始思考蘋果醬的一百種吃法了。要不是礙于雅典娜還在這裡，他頭盔上的蠍子尾巴都得高興的翹起來。

“卡路狄亞，”雅典娜一臉不滿地看着他。

我以為被女神訓斥了，卡路狄亞會收斂點，結果他居然當着我的面，肆無忌憚地捏了下雅典娜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