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讓我睡覺,好好休息一下,然後起身就走,他要去處理和高層的後續事宜,我不可置信的一把抓住他,不是等等!你什麼意思,我又沒做錯你幹嘛沒收我的卡!!那是我自己的錢你不能沒收!!!
五條悟低頭看我,他漆黑的眼罩讓人看不見他的眼,但我硬生生從他臉上看出一種玩味的表情。
他緩緩,緩緩露出一個極其惡劣,極其惡劣,極其惡劣的笑容。
“早就想沒收了,你說呢?”
“!!!!!!!!!!!”
他媽的!!!!!
*
五條悟不要臉,丢下句話後拍拍屁股走了,把我獨自一人留在這豺狼虎豹般的五條家。
大伯:不不不,不至于真不至于。
他們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帶了一種暧昧,一臉您不用說,我懂,我懂的表情,我就很氣急敗壞,不是你們懂什麼了,能不能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他們就一臉嬌羞的捂嘴跑了,徒留我在原地氣成河豚。
我要跟五條悟要精神損失費!
我不開心,他大伯老開心了,老人家樂呵呵的跟着我,哎呀哎呀當時真是沒看錯,果然還是帶回來了,看來離你們結婚生孩子不遠了吧哈哈哈!我尬笑兩聲,心想可太巧了,我可能現在就懷孕了,然後朝他老人家笑笑,我想去上個廁所可以嘛?他大伯笑眯眯點頭,去吧去吧。
然後我在廁所吐成狗。
我現在是一丁點都不敢讓他們任何人看出我懷孕了。
他們那些侍者對我的态度太詭異,他大伯也成天對我彌勒佛般呵呵笑,我可真是太難了,一邊要拼命忍受越來越強烈的孕吐,不讓他們察覺一點端倪,一邊隻能等待,等五條悟什麼時候可以解決完所有事情然後帶我回去。
我已經想象到,一旦他們得知我懷孕,我将會陷入怎樣的“絕境”了。
我有想過要不就這麼和五條悟乖乖交代了吧,他一發話誰敢不聽,這樣我就可以盡快離開這裡回公寓,然後去醫院做檢查做流産手術,可是他最近忙的幾乎見不上面,唯一一次我們相處最長是他半夜回來陪我睡了一覺,然後天不亮就又離開了。
我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還是他告訴我他回來過我才知道的。
我試着給他打電話,可是他在電話那頭總是很忙,忙這忙那忙着和高層吵架,不是在出任務就是在出任務的路上,于是我生不出任何對他的苛責,我隻能默默把我想說的話咽回去,叮囑他不要太累了,能休息的時候多休息一會兒。
他說好,别擔心,我要上飛機了,手機就先挂了哦。
然後他挂了。
我把臉埋進枕頭裡。
煩。
我大概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會這麼忙。
都是因為我,他才被高層抓住了把柄,才又重新變得這麼忙,因為我和夏油傑接觸是不争的事實,而他和夏油傑關系非常不一般也是事實。
于是高層對此蹬鼻子上臉了,故意借這個機會,給他各種刁鑽任務為難他,偏偏五條悟還是個那麼有責任心的人,他不可能丢下普通人不管,雖然他也可以讓乙骨幫他分擔一些,但他不是很想。
他還是有身為老師的自覺和責任感的。
所以我實在開不了口,我做不到在這種時候告訴他說我懷孕了,我想把它打掉。
看他那麼忙碌我也很愧疚,他們家裡人就安慰我,說不是我的問題,本身他和高層的關系就非常僵化,再加上近期确實詛咒師的問題比較多,忙起來就看不見人影了,所以别多想啦。但到底是不是我的問題我會不知道嗎?明明乙骨這個特級都回國了他怎麼可能還忙的腳不沾地呢?
唉,我又不傻,我又不是什麼都不懂。
還有夏油傑,非要說的話,他也算是個罪魁禍首!我被牽連的被高層綁了一天就算了,他可是目前唯一一個知道我可能懷孕的人。不知道五條悟會不會因為我去找他,如果真找了的話,他應該會做人一點,不會跟五條悟說我大概懷孕了吧。
應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