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鼻腔又忍不住開始泛酸。
“最開始的時候,我們感情還沒有現在這麼深厚,我當然不能随便開口,現在我們感情不一般了,我就不想哭着和你說我以前有多麼慘,經曆了什麼,我希望我和你說的時候我是釋懷的,很普通的提起,很普通的結束,你能理解我嗎,我希望你對我的感情是純粹的,而不是施舍,我原本打算以後再告訴你的。”
五條悟定定看了我幾秒,随後松開我,将我緊緊抱住。
雖然他抱我抱的很克制,很小心不壓到我的傷口,我卻忍不住擡手緊緊回抱住他,一點都不想松手。
“怎麼會是施舍,”他用力摸摸我後腦勺。“你也太不相信我們之間的感情了吧,你這樣想的話,我會傷心,會怎麼都補償不回來。”
我眼睛一熱,眼淚又咕噜咕噜下來了,但很堅強地忍住沒哭,下巴用力搭在他肩膀上。
“那我用一輩子補償都不行嗎。”
“……”
五條悟沒回答我,他報複似的使勁抱了我一下,然後松開我,怕擠到我傷口。
小問題解決了,他開始和我說正事。
他坐回闆凳上,面色正經起來,說那個兇手是當時他出國執行任務,剿滅那個虐殺未成年詛咒師團體的時候趁機逃跑的人,找上我也一定有對他報複的原因,隻是沒想到我和他之間竟然有這麼個淵源。
“我也沒想到,一開始我也以為他單純是因為你來找我尋仇。”我邊點頭邊開口。
五條悟也點點頭,繼續給我講他讓人查到的關于兇手和那個組織的相關信息。
他說,那個組織成立在八年前,跟我沒有絲毫關系,但是兇手本人,在二十三年前就開始當賞金獵人,手上人命無數,足迹幾乎遍布全球。
一開始他并沒有想到那人和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聯,直到他突然想起我父母去世時的年份,然後偶然發現,那人去過種花的時間剛好和那一年相同,之後他就再也沒去過種花。
“當時我以為隻是偶然,但又結合你出事後術式和全身咒力怪異的表現,我就開始思考這之間是否有任何關聯,可是我們能獲取的信息有限,畢竟都跨國了,時間又太久,幾乎完全不能得到任何你父母去世的信息,直到……”
說到這,五條悟忽然一頓,我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等着他繼續開口,直到他說接下來我有幾件事要告訴你,雖然我并不太想讓你知道,但你有權利知道。
“……?”
我一臉懵地看着他。
“什麼事?”
五條悟沉默幾秒。
“首先,你上社會新聞了,這件事可是被定性為報複社會,性質很嚴重,再加上你見義勇為的英勇行為,同時又是所有人中受傷最重的受害者,一時間你确實成為了各大媒體的新聞頭條。”
五條悟看着女人猛地瞪大眼,一臉“你在說什麼”的目瞪口呆的表情,心裡不免心疼地好笑了一下,但他很難得的控制住了沒笑出來,而是繼續開口:
“不過别擔心,我第一時間就讓人去處理了這件事,你可不要小看咒術界的輿論操控能力哦,否則我們早就曝光在社會大衆眼下了呢。”
女人臉都發綠了,五條悟好笑地摸摸她頭,安慰她讓她别擔心,總之出門絕不會有人撲上來跟你要簽名合照的,女人立刻狠狠瞪了他一眼,五條悟一笑,實際眸光卻為接下來要說出來的話忍不住一沉。
“還有三件事,第四件不急,重要的是第二三件。”他說。
“先說第二個,其實你剛剛說的那些,我早都知道了,比如你從小因為你的術式被懸賞追殺,父母出事是詛咒師幹的而不是意外,隻是除了一些細節上的小問題還不知道,但幾乎都跟我知道的大差不差。”
“……?怎麼可能?!這些事都是絕對保密的,我的身份都受政府保護!”女人一臉驚愕。
“是真的。”五條悟看着她的眼睛。
“因為你術式發動,不能接受硝子反轉術式治療的時候,一開始老頭還沉浸在你流産的打擊中沒緩過來,緩過來後他琢磨出不對了,立刻回來問我什麼叫不能接受硝子的治療。”
“我就告訴了他你的術式,他一聽,一愣,又逼我重複了一遍,很久後才和我說,他知道你,當初你的誕生幾乎不亞于我的誕生,全咒術界都知道有個能抹消任何咒力存在的小孩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