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撫月安然的閉目養神,輕歎一聲:“到底是本公子魅力太大,誘得無上神庭的這幫家夥動了如此下作的心思,想要強上了本公子,真是慚愧,慚愧……”
今時月一言難盡的看着他,緩聲說道:“是你身後的蔣家誘惑比較大吧。”
蔣撫月睜開一隻眼:“本公子生得這般美貌,還比不得幾個臭錢?”
他微微偏頭,躲開今時月扔過來的紅梅。
今時月靠在樹上:“蔣公子還有興緻胡謅,看來并未因中藥而生氣,公子大度。”
蔣撫月彎唇:“本公子是不敢生氣,此事若被你們那好帝主知曉,将皓月國未來儲妃給我送來,在下可消受不起。”
他說完,停頓一瞬:“喂,你們神都泱泱大國,他伶舟祈好歹也是個風評在外的謙謙君子,利用自己親妹妹來拉攏人心,害不害臊?”
蔣撫月換了個姿勢,将頭枕在手臂上:“還有你,好歹也是皓月國未來儲妃,先前在學庭殺人時眼睛眨也不眨,到伶舟祈面前就這麼聽話?”
今時月聞着枝頭的梅花,對于他語氣間的嫌棄不甚在意。
蔣撫月話雖難聽,但難得有個敢說大實話的,今時月聽得津津有味。
良久後,她看向蔣撫月眼神無辜:“可我的一切都是兄長給的,兄長之命,純安不敢不從。就比如…兄長有心拉攏蔣家,純安隻得來讨好蔣公子你。”
蔣撫月見她竟如此直白将伶舟祈的心思說出來,意外的挑了挑眉,他睜開眼:“殿下還是不要在我身上費心思了,本公子不喜歡你這類型。”
今時月咬了咬唇:“敢問公子,我是何種類型?”
蔣撫月打量今時月半響,低笑起來:“帶着毒的美人蛇。”
過于好看的美人,總是危險的,哪怕她表現的這般無害。
今時月還是第一次聽如此新奇的形容,她身形一閃走到蔣撫月身邊:“那可怎麼辦呢?君命難違呀。”
“實話跟你說了吧,蔣家生意遍布天下,自立于三國之外,不會偏屬于任何一方,若小殿下真的聰明,就不該在本公子身上浪費時間,平白壞了名聲。”随着今時月靠近,蔣撫月語氣越發急促。
體内的躁動之意就連寒冰也壓制不住。
今時月像是沒聽見一般,湊近他頸間嗅了嗅:“公子難不成是花精化身而成,這般好聞。”
溫熱的呼吸令蔣撫月更加難耐,蔣撫月喉結滾動了下,語氣中帶着威脅之意:“小殿下如此行事,莫非真以為本公子是什麼正人君子不成?”
蔣撫月捏住今時月的下巴,體内藥意令他連指尖都微微發顫:“你們神都為了拉攏蔣家,當真是連顔面都不要了?”
今時月指尖落在他滾燙的胸膛之上,那微涼的指尖帶來的癢意令蔣撫月忍不住悶哼出聲:“恩。”
那嘶啞好聽帶着磁性的聲音令人耳紅,今時月眼底笑意更甚,頃刻間抽出手指,站起身來。
她居高臨下的看着蔣撫月,表情無害:“呀,蔣公子大庭廣衆下發春,才真是連顔面都不要了。”
她說完,難掩面上笑意,轉身離去:“本宮就不打擾公子好事了,告辭。”
蔣撫月躺在冰面上松了口氣,緩過神來,氣得發笑。
她這一挑撥,他又要在這冰面上多待一個時辰。
今時月回到住處,捧着暖爐,衣袖上沾染的異香充斥在鼻間,久久揮散不去。
天下首富,蔣家。
蔣家對伶舟祈這般重要,她可要再接再厲呢……
再接再厲,讓蔣撫月讨厭她,最好,把蔣撫月惡心走,從此再不踏入神都一步。
伶舟祈想要的,她必不會如他所願。
在冰湖耽擱了一下午,眼下已是傍晚,今時月又練了一個時辰的修習之法,而後叫來春鸢:“去告訴君上,今日進展不錯,明日本宮随蔣撫月一同回學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