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補充道:“你們程導的意思。”
程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聽了他的話随聲應和:“嗯,真的。”不拆穿他,自然而然承了他的情。
衆人一商量,在十個餃子裡放了臘八蒜,面皮一壓合,完全看不出來有什麼不一樣。
随硯在一旁饒有興緻地圍觀了全程,嘴角挂着自己都沒注意到的笑容。
缪亓則瞥見了,手上包着一個又一個餃子,又過了兩個之後,他突然拍了拍手上的面粉,去旁邊洗淨出去了。
随硯看他一眼,以為他是解決生理問題去了,沒太在意。
十分鐘後,缪亓則又重新回到原來的位置。
突然,身邊的人悄悄在他耳邊說:“我給你找了個新彩頭。”氣息噴在耳後,溫溫熱熱的,帶起一陣酥麻。
随硯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反應過來他的話之後反問:“什麼?”
他背在後面的手放在他眼前,上面是一顆薄荷糖。
随硯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
“糖會化的。”随硯提醒他。
缪亓則笑着看他,“誰說我要把糖放進去了,我想現在拿給你。”
“想吃嗎?”
随硯挑了挑眉,把自己沾滿面粉的手擡了擡,對方了然,替他剝了糖塞進他嘴裡。
清涼的味道攜帶着一股苦味,後調又有點不易察覺的甘甜,掩藏在清新之下。
缪亓則開始說出自己的真實目的:“吃了我的糖,就要答應我的決定。”
随硯不語,看着他,示意他繼續。
缪亓則從外套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東西,放在攤開的掌心,呈現在他的面前。
一枚硬币。
還是五角的那種,金黃色的。
随硯沒想到這人真能拿出硬币,不說硬币,在現如今線上流行的時代,現金都很少會有人攜帶,更何況是硬币。硬币這東西太小了,随時都有可能丢失,大部分人是不會随身攜帶的。
缪亓則:“這次帶來的衣服有一件外套,印象中之前找的零錢順手放進了内兜,本想着碰碰運氣看看還在不在。結果我還真有點運氣,真讓我給找到了。”
随硯感慨:“不愧是你!”
“我剛剛出去找到的,然後消了消毒,現在可以直接用了。”
随硯看着那枚金黃色,上面的花紋清晰可見:“你不怕把我崩壞嗎?我牙口不好。”随硯揶揄他。
缪亓則:“你牙口很好。”
随硯不明白他怎麼這麼肯定:“你又知道了?”
缪亓則:“我當然知道。親你的時候舔過你的牙齒,已經提前感受過了。”說着他又想到了别的:“你還說你牙口不好,你都把我咬破過。”
随硯感覺自己的臉開始發燙,臊的,連忙阻止他:“倒反天罡!明明是你……”
是你咬破我!每一次!不止嘴唇!
缪亓則循循善誘:“我什麼啊——”
随硯不說了,破罐破摔,也不糾結到底是什麼了:“放吧放吧。”最後還要刺他一下:“記得給我聯系律師和醫生。”
缪亓則輕聲笑了:“一定。”
“你怎麼控制這個餃子一定屬于我?”随硯好奇地問他。
是用什麼标記的方式嗎,标記在哪?讓我看看!
随硯邊說着邊使勁巡視,試圖從上面找到痕迹。
缪亓則見他要看就把包着硬币的往他眼前湊,在他仔細觀察的時候為他解答:“是這樣,我單獨給你煮一碗,把這個放進去。”
随硯愣住了:“……”
萬萬沒想到!
“……行吧。”是我把你想得太高級了。
随硯語塞了一會兒,很快又為一定會吃到的彩頭暗自高興,也不知道興奮個什麼。
“吃的時候小心一點,細嚼慢咽,你别直接吞下去了,小心真硌到牙!”缪亓則打趣之後開始真正地擔憂。
随硯一邊聽一邊嗯嗯嗯應和。
等到真正開飯的時候,缪亓則端着一碗熱騰騰的餃子遞給他。
“吃吧。”
既定的彩頭在向你招手。
好運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