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烈道:“所以我給你蓋羽絨,不僅是因為天氣冷。不過别擔心,應該沒拍到,這羽絨服這麼大一件,就算不拉拉鍊也估計能擋住,石浩說你了嗎?”
夏長回憶了一下,石浩确實有提喜歡的事情,但從頭到尾沒提過鎖骨上的紅痕,也沒有故意盯着他那裡看過,估計就是沒看到。
他松了一口氣,道:“他沒說我,估計沒看到。”
程烈道:“那就行,他離你這麼近都沒看到,那些人估計也沒有。”
夏長點了點頭。
程烈道:“所以夏老師,我能問問這道痕迹是怎麼來的嗎?”
夏長沉默了一會,道:“......我可以拒絕回答這個問題嗎。”
不知不覺中,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程烈的聲音就像是在他耳畔響起的一樣。對方道:“夏老師,你剛剛還說今晚有問必答的,現在還沒天亮,還算是今晚的範疇。我好不容易問出來的,你就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不然我會死的。”
夏長一本正經道:“蚊子咬的。”
程烈道:“夏老師,牙印都還能看得清呢,編謊也要編的有點可信度吧?”
夏長沒有瞞得太認真,他半放棄道:“......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程烈道:“那你也至少得編個像樣一點的謊。”
看來今天是不回答都不行了,但是如果直接跟對方說這是你咬的,未免有點太尴尬了,于是他道:“要不然你猜猜呢?你認識的。”
這樣說委婉多了,至少最後答案還是從對方的嘴裡出來的。
程烈還真就開始在腦海裡做排除法,第一個給出的答案是:“于烨梁?!我靠?是他?我就說他不安好心,不是,夏長,你們不會真的談上了吧??他知道你是演員還敢在你身上留痕迹,還留在這麼明顯的地方,我靠,他簡直是混蛋,他完蛋了,看我不得給他一頓揍。”
夏長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沒點頭。”
程烈松了一口氣道:“不是他就好。”
夏長道:“你怎麼知道别人不安好心?我看他人挺好的啊。”
程烈道:“兩隻眼睛看出來的,他就是對你圖謀不軌,真的,相信我的直覺。”
夏長笑了,“你還直覺上了。”
程烈道:“我直覺很準的。”
夏長道:“那你的直覺告訴你會是誰呢?”
程烈幾乎是把整個劇組的人都列了個遍,不論男女,甚至列舉到了石浩和鄭通身上,“不能吧......”
夏長無言片刻:“......這就是你所謂的直覺麼。”
夏長道:“其實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一直被你忽略了。”
程烈道:“誰啊?我記得整個劇組都列完了啊差不多。難道我們還有劇組之外的交集嗎,等會兒,我想想。”
夏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道:“你以前在班上點名的時候是不點你自己的嗎?”
程烈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對方是什麼意思,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跳都漏了兩拍,“不是,等會,我腦子有點亂,等我理一理先。我沒理解錯吧,你的意思是......這是我弄的?”
夏長無奈地看着他,道:“是啊,這都被你發現了。”
程烈呆愣了幾秒鐘,他無理由地相信夏長的話,于是開始回憶自己這幾天的所作所為,終于想起來自己前幾天喝了酒,他喝了酒會斷片,這大概是他喝多了發酒瘋弄的。
心裡那陣不舒服頓時消散,可又被另外一種情緒取代,他站在原地,有些無措,“你......怎麼不給我一巴掌讓我滾,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夏長無奈道:“你記不記得你喝多了,誰都不讓扶,非挂我身上當樹袋熊,抱的那叫一個緊,扯都扯不掉。”
這聽得他更愧疚了,微微垂着頭,眸光停在夏長的衣服下擺,道:“下次我喝多了你千萬别管我,就讓我一個人待着就好了。”
夏長低低地笑了,“你如果喝了酒,我還是會管你的,所以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你下次不許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