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是這樣想的，但當他看到夏長眼底的笑意時，心中的醋意又控制不住地冒了頭——

難道這個初吻給對方的體驗感很好，所以對方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還是說這個奪走對方初吻的人至今在對方心中是白月光的形象，所以對方想起那個人的時候眼底含笑？

程烈道：“不猜，你告訴我。”

夏長眼中的笑意更盛，起了逗人的心思，“吃醋了？”

程烈認的直接，“對，就是吃醋了。”

夏長賣起關子來：“噢，我就不告訴你。”

程烈欺身壓過去，摟過他的腰，在嘴角啄了一下又一下。夏長好笑地望着他，道：“你這是要變成啄木鳥啊？”

程烈停了停，道：“啄木鳥能把我們小長的嘴巴啄松嗎？”

夏長鐵定了主意要逗他，搖搖頭，笑着道：“不能。”

啄木鳥嘗試啄松某人的嘴巴無果後，換了一種策略，垂下眉眼，看起來略顯落寞，引得夏長主動去問。

夏長湊近對方，用帶着笑意的聲音道：“怎麼了我的小啄木鳥？”

程烈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道：“你是不是忘不了那個人，還是忘不了那個吻？”

夏長忍着笑意，道：“都忘不了。”

程烈認輸了，道：“求你了，告訴我吧，這人是誰啊？”

夏長道：“要是告訴你了，你會怎麼樣？”

程烈微笑道：“把他列入我的暗殺，不是，說錯了，我說的是拜訪名單。”

夏長笑了笑，道：“真的假的。”

程烈道：“當然。”

結果夏長輕飄飄地說了一個字，“你。”

程烈愣了愣，道：“什麼？”

夏長半倚着靠在被子上，挑眉道：“程老師，你覺得，一個喝醉了能把我按在門上咬鎖骨的人，會做不出來強吻的事？”

夏長的初吻是他的，他自然是高興的，但如果這個吻是他強行要來的，這他便不高興了，這很不尊重人。

程烈道：“任何情況下，哪怕我們現在是情侶也好，隻要是你不願意的，你都可以直接拒絕我，如果我喝多了，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打我一頓都行。不是，我當時怎麼能這麼混蛋，對不起。”

夏長看這人是真的愧疚上了，趕緊把人哄回來，道：“诶，沒這麼嚴重，你當時就隻是輕輕的碰了我的嘴唇一下而已，真的。”

這可是初吻，程烈恨自己想不起來當時的場景，隻能從夏長這裡下手，道：“怎麼碰的？”

夏長挑眉，“我給你複刻一下？”

程烈樂意至極，“好。”

他們房間中間放着一張大床，靠裡的一側鋪了白色的毛絨地毯，一直鋪到落地窗處，角落處放了一個落地燈，旁邊放了一個淺灰色的懶人沙發，可以容納兩個人。

于是夏長下了床，把人帶到沙發處，指揮對方蹲着，而他自己坐在沙發前面，道：“現在我是你，你是我，你當時喝醉了，就坐在沙發前面，我蹲在你面前，這旁邊放着好多瓶空了的酒瓶。”

程烈看着他，聽得認真，“嗯，然後呢？”

夏長道：“等會，我先說一下，你以後不能喝這麼多，對身體不好的。”

程烈緩聲道：“好，不喝了。”

夏長繼續他的演繹過程，忽然用力把程烈往前扯，對方重心不穩，跪在他面前的空地上。

程烈湊過去親了他一口，道：“所以是這樣碰上的？”

夏長道：“不是這樣，你别動，我來。”

程烈任他操控，道：“好，你來。”

夏長回憶了一下，随後把人往地上壓，單手撐在旁邊的空地上，道：“你當時，就這麼把我壓地上了，然後就一直看着我沒說話。”

程烈道：“夏老師，你當時怎麼沒把我推開？”

夏長道：“不知道，說實話，如果換一個人，他完全不會有接下來做任何動作的機會，因為這個姿勢，太近了，我會不舒服。但當時，我沒覺得不舒服，最主要是，我想知道你接下來會幹什麼。”

程烈含笑道：“那接下來呢？”

夏長看着他沒說話，程烈也頗有耐心地等，沒想到這人下一秒忽然撤了撐地面的力，整個人往他身上砸過來，他怕對方受傷，下意識去接，這個瞬間，兩人的唇擦過，随後夏長便倒在了他的身上。

夏長演繹完了之後，道：“當時就是這樣。”

他撐着地面想從他身上起來，卻被人摟住了腰，隻聽對方道：“寶寶，這也不算初吻吧，隻是擦了一下。”

夏長挑眉道：“那要怎麼樣才算？”

程烈摟着對方的腰，把人壓到地毯上，兩人位置對調，他輕聲道：“我教你。”

随後他低頭吻了下去，兩人一起墜入情欲的深淵裡。

直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有些不暢，程烈才停下來，微微往後撤開一些，用氣息不穩的聲音道：“寶寶，怎麼還沒學會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