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想停下來,卻根本使不上勁,甚至眼睛都有些看不清了。他感覺自己的口袋有東西在震動,旁邊的人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他模模糊糊的看見備注是四個字的,應該是程烈打過來的,但他接不了了。
他看着那些人把電話挂掉,把手機也關機了,皺着眉問:“你們要帶我去哪?”
身邊的人沒回答他,他依舊在被帶着往前走,到後面,架着他的人松手了,換了另外一個人扶着他。
他看不清對方的臉了,隻知道面前的是一扇門,他立刻意識到,這是酒店房門,于是拼命掙紮,卻徒勞無功,因為這會他渾身都被卸了力,他所以為的掙紮,不過是在對方手腕上輕輕地咬了一口而已。
他聽到扶着他的人啧了一聲,卻沒說什麼,反而動作親昵地去摸他的頭發,去吻他的脖頸。他覺得惡心至極,用盡全力偏開了頭。
這個人看起來似乎更加不滿了,動作粗魯地把他的腦袋掰回來,在他耳邊低語,“你逃不掉的。”
這道聲音很熟悉,這分明是才在飯局上見過的馬導。
這一刻,所有的東西都串起來了,他明明隻是喝了酒,不至于這樣渾身沒力,肯定是被下了藥,可是剛剛他和石浩都一直看着,對方不應該有時間下藥的才對。
不對......是那半杯酒!
這半杯酒是他看着馬導倒的,他甚至專門看着對方的手,确認對方沒往裡面加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才喝的,現在想來,對方估計是猜到了他會這麼想,所以一開始的藥就是下在杯底的,隻鋪了淺淺的一層。當時他已經有點醉了,加上杯子放的有點遠,所以他沒看到。
他後悔自己接了那半杯酒,早知道就警惕點了,可已經這樣了,他現在身邊沒有認識的人,沒有手機,沒有力氣,看不清人,意識也慢慢變得混沌起來,如何能自救。
他感覺到這人把他帶進了房間裡,下一刻,房間門關上了,他被粗魯地甩到了床上。
他廢力地擡起頭來,看到這個人已經跪上了床,動作粗魯又急不可耐地在扯自己的衣服。
門外有人在敲門,他聽到外面的人說:“馬導,戲做過了,我們先生隻讓你跟他進房間,沒讓你真的對他做什麼。”
馬導煩躁地沖外面的人喊:“你們家先生也沒說不讓我對他做什麼吧,一個小明星而已,做了什麼又怎麼樣,還不趕緊滾。”
外面的人竊竊私語了幾句話,夏長沒太聽清,隻知道他們最後離開了,沒再敲門。
他的心重重地沉了下去,他想,這個時候大概隻能靠他自己了,既然沒了力氣,便隻能嘗試用語言拖延時間了,隻能希望助理很快就能發現他不見了吧。
他沒再浪費力氣抵抗,而是主動道:“你們說的先生是誰?他讓你們來造我的黑料嗎?”
聽到這句話,馬導果然停了一下,冷笑一聲,道:“你不知道?所以我說你們這種小明星,别以為自己有點流量了就多了不起,連自己得罪了誰都不知道。”
夏長這會頭痛欲裂,胃也在抽痛,他的聲音有些發虛,道:“告訴我,我一定,好好把他記着。”
馬導依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單手捏着他的臉,擡起他的下巴,道:“呵,告訴你又能怎麼樣,你是什麼貨色,不會還真以為自己能找他算賬吧。本來吧,我确實對你有點想法,但你最近流量還不錯,所以想晚點動手的,不過正好有人幫了我一把,你現在都這樣了,我不上,豈不是虧了?”
看對方湊近他,夏長隻覺得胃部一陣翻湧,感覺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了。
馬導掐着他的脖子,笑道:“不過說實話,你這臉長的真挺好看的,特别是現在這種蒼白虛弱的樣子,簡直就是惹人憐愛,剛剛我在飯桌上誇你的話,是真心的。”
夏長瞪着他,用盡全力地給了對方一巴掌,從牙縫裡吐出一個字,“滾。”
馬導捂着自己的臉,粗暴地把領帶捆在他的手上,綁的嚴嚴實實的,道:“夏長,你别他媽不知好歹,這個圈子裡,哪個不是這樣,裝什麼清高,你要知道,被我看上是你幾輩子修的福氣,而且你也不虧吧,今天完了之後,下部戲,你來當男主。”
夏長虛弱道:“我不需要這樣換來的資源,讓我走。”
馬導粗魯地将他的衣服撕爛,扔到地上,道:“進來了還想走,你在異想天開點什麼。而且你現在走也沒用了,有人要搞你,你剛剛跟我進房間的照片估計已經傳的滿天飛了,沒有人會信你的。所以啊,不如好好地伺候我,我要是開心了,下下部劇,還能考慮用你。”
夏長忍着劇烈頭痛,一刻不停地在思考,道:“那個想搞我的人,是檀元洲吧?”
馬導有些驚訝,不過沒一會便恢複如常,“原來你還沒這麼蠢。”
他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人用衣服塞住了嘴,隻聽對方對他比了個噓的手勢,“你太多話了,很影響我心情的,閉嘴吧。”
他确實安靜下來了,對方以為他是妥協了,但他剛剛就在觀察四周,在看這附近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然後看到了一個玻璃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