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身的雲落根本把持不住,仿佛這酒都快把她燒熟了。
當雲落觸碰到尉連遲的肌膚愈加覺得興奮,一隻手不自覺的勾上他寬大的肩膀,轉而順着尉連遲的唇,親吻着他的下巴,凸起的喉結,甚至在他脖頸留下數枚殷紅的吻痕。
尉連遲情難自拔,烏黑的發絲落在雲落肩頸,看着身下雲落那意亂情迷的眼神,視線從她的唇到她胸前再往下打量,當他看見這身紅裙薄至身段清晰可見,就想起庭堂在上那些虎視雲落的雙眼。
尉連遲怒意燒起,一口咬在雲落肩頸。雲落吃痛悶哼出聲,眉頭擰緊,掙不開的手直抓着床單,額頭和後背浸起薄薄一層汗。
見勢尉連遲才松口,緩緩移至她頸間,親吻輕咬,手在她身上遊走,悄悄探進,揉捏動作很是溫柔。
雲落身子不停發顫,聽着她呼吸聲越加急促,尉連遲心中就越加燥熱幾分。大手在她腰間一解,那黑鍛腰帶一松,雲落的衣衫一開而脫,一覽無餘。
尉連遲緩緩褪去雲落的衣衫,直至□□,把她拎起揉進自己懷中,仿佛在撫摸摯愛的寶物。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一手在她耳邊捋那淩亂的發絲。
面色绯紅的雲落,縮在尉連遲懷中。尉連遲俯身湊近她的臉,拔弄她的頭發,氣息不穩的聲音道:“還難受嗎?”
雲落扯着被褥,迷離的眸光随之一閃,不作答,也不敢對上他的雙眸。
“你真以為那些話本瞞得過我?”尉連遲貼近在她耳邊低語,看着她深深淪陷很是滿意,意味深長道:“我不介意成為裡面的繼父。”
雲落一聽渾身又麻又軟,見尉連遲正要解開他的衣衫,她不禁心裡一緊,不自知地眼角濕潤了淚。
這淚卻入了他的眼,尉連遲心一震,手中動作一頓。一滴熾熱的眼淚,卻像一盆冰冷冷的水貫徹他全身。
如果真做了什麼,那都并非是雲落的真心本意,本就是那杯酒裡下三濫的藥欲作用。自己竟趁人之危,全然不顧雲落的感受,像個小人一般可恥。
尉連遲突然這樣一想,如夢初醒。若再不收手怕是等下就控制不住情勢。
他趕緊扯來床上被子給雲落一蓋,快速從床上而下,迅速整理好自己衣衫,披上外衣推門而出。門一關,他往暗處示意,侍女點頭。
“看好她。”隻留一句話,他便匆匆離開。
畫面一轉,尉連遲在一處冰冷刺骨的泉水下沖洗,他後悔自己剛才竟如此沖動,又粗魯地對待雲落。好在并未做到最後……
他在猶豫,是否要像最初四五年前那次,再喂她吃那種可以忘記今晚的藥。罷了,他摸着自己喉頸的數枚吻痕,歎氣,不知該如何再正視她。
今晚她所有的妩媚,明日都不會再有,好在所有鬧劇的開始,他及時收手。他不會忘記那一杯酒,今晚就安排人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官員。
一夜裡,侍女喂了雲落好幾次藥湯,好不容易才壓下□□,折騰了一夜後,為她換上新衣,又把那地上淩亂不堪的衣服收拾走。雲落近淩晨才漸漸恢複意識睡下,一切都像夢一樣。
白仙娥一夜未眠,回憶着下午她在茶水間等候雲落時,卻等來了尉連遲。尉連遲早已明了她們的計劃,一頓斥責。
“你做任何事與我無關,也請不要拉上雲落!”尉連遲的呵斥聲在白仙娥耳邊回響,她當時好似失了魂般呆立着。
如此,便是尉連遲與白仙娥徹底劃清界限。
陳世明從那撫琴女子的面紗下,一看就知她是雲落。他很是好奇,為什麼當時的她是以白仙娥的身份出現,也更加期待兩人下次的見面。
而那位官員,以及出門去尋雲落的小厮,再未歸。官員晚上回府路上便失了蹤,毫無征兆,沒有任何蛛絲馬迹。
清早,雲落一覺醒來,隻覺腰酸頸痛,搖搖晃晃坐起身,一眼緩緩掃過房間,又摸着自己脖頸的痛處,連滾帶爬來到梳妝台。這銅鏡一照,驚呼:
“天啊!昨晚是跟誰幹架了嗎?脖子上是什麼,一大片都是!”雲落以為自己感染了什麼病,可是細細回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對了,先是煙景庭樓,後是尉連遲……雲落瞳孔地震,想起兩人煙景庭樓樓欄輕吻,後回府,發生的種種事情,頓感羞恥。
看着外面天大亮,雲落焦急地在房間來回渡步,敲腦思考,甚至耳邊還回想起尉連遲沙啞的聲音:“我不介意成為裡面的繼父。”
雲落紅了臉,趕緊搖搖頭清醒清醒,都怪喝了那杯酒,自己竟敢主動勾搭尉連遲,天啊,才想起小話本。對!趕緊查看梳妝台架上花瓶裡的小話本!
果然!全數空空!那麼羞恥的内容讓尉連遲看到!救命!雲落好想原地消失!真是罪加一等。
心裡亂七八糟的,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尉連遲。甚至擔心尉連遲因昨天的事情今天會大發雷霆,如若因此關系破裂,自己可能在他心中地位不保。
他怎麼可能喜歡自己呢,一切都是為了解自己那杯酒。
終于,她按耐住自己緊張的情緒,換了身高領的衣衫,勇敢走出房門,準備負荊請罪。
出門便遇見侍女,雲落小聲問侍女尉連遲可在府中,侍女點點頭,應在書房中。雲落謝道,終究逃不過,回頭便先準備了茶水,往書房方向去。
快到書房時,雲落手中茶盤抖個不停,腳步也像灌滿鉛般沉重,寸步難行。
最後快到門口,看着開着的房門時,她怯怯停下,想折回,不敢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