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澤,你會不會想回風嶺城,想回家?”雲落好奇問問。
“啊小落,您該不會是要辭退我吧?我絕對會聽大人和您的話,您說東我不敢往西!”小澤一驚。
“沒有啦,隻是看你年級尚小,又剛進尉府時,便跟着我們出遠門,問你想不想家罷了。”雲落解釋着,此時她心中五味雜陳,她才是最想家的那個人。
“不會,尉……和您如此關心下屬,家裡都有得幫扶,心中便無所挂念。”小澤謹記敏感詞。
“唉,算了,哪壺不提提哪壺。那日咱倆出行,我見你功夫不淺,可否教我幾招?”雲落眼前一亮。
“這……可小落你不是習武之人,想要學習武術得有基礎。”小澤愛莫能助,無奈搖搖頭。
“那就從基礎開始學習啊,說不定我是好苗子呢?”雲落眨巴眨巴眼,小澤耐不住雲落這眼神,隻好放下碗筷,站直身子。
“平常人很難堅持下來的,如果到時我們回風嶺城,我便在再來教您嘛。”小澤無奈先答應下。
“好!一言為定。”雲落這才掃除臉上陰霾,喜笑顔開,伸出右手小拇指。
“這……這是做甚?”看不懂的小澤,一臉疑惑。
“你也伸出小拇指,這叫拉勾,雙方拉勾後就不能變了。”雲落解釋着,看小澤仍不懂,還伸出五指……
“哎呀,是這指。”說着,雲落拉住他的左手,兩隻小拇指拉勾“蓋章”。
“一百年内,拉勾蓋章,不許變,變了誰是小狗。”
小澤聽着一愣一愣的,聽到小狗這詞更是笑出了聲。
“你們在這裡做什麼?”随着沉重的話語聲,雲落才見着小澤身後的尉連遲。
小澤慌亂趕緊松開雲落的手,後退一步,滿是嚴肅尊敬拱手行禮,道:“尉大人。”
尉連遲隻是側眼打量新派遣的下屬“雲澤”,又盯着他那隻手,明顯不悅,沉聲道:“若無它事,便退下。”
“是。”小澤有眼力見,馬上撤。
雲落見此,覺無趣,便要離開。可尉連遲卻以為她是想跟去,語氣低沉似警告般:“你敢跟去試試。”
雲落本無此意,聽聞,卻抑制不住心中不爽,一臉不服氣。可他的臉色暗沉,看不到神色,卻覺不寒而栗。
此刻,尉連遲身邊低壓讓人感到壓抑、危險。
沉默片刻,尉連遲眉眸舒展,緩和氣氛:“花絨姑娘明日一早便會返程。周家案也得解,明日我們就去代府辭别。”
“好……”雲落沒想到花絨竟會如此放得下尉連遲,還以為她會多留幾日;更沒想到此行竟如此草草短暫,便也要準備回城。
果然,晚些雲落洗漱完經過尉連遲房門,便聽得見花絨在屋裡滔滔不絕,二人推杯換盞。雲落沒好意思打擾兩人,拿浴巾柔着濕發便自顧自回自己房中。
坐在空落落的房間,雲落心中又酸又醋,說不出什麼感覺,今日是不會去尉連遲房中休息了,突然意識到什麼:“切,我才不稀罕去。”
想着想着,便換了件單薄衣裳就緩緩在床上躺下,心中總有股煩悶勁,但今天太過勞累,在不安中進入夢鄉。
另一邊,繁華的宮殿裡,陳世明着一身暗紅色衣袍,慵懶靠在書案後的座椅上,他正盤着手中的寶石戒指。
房門外,一名蒙着面的黑衣少年輕敲門框,裡面的暗衛便緩緩開門。
黑衣少年畢恭畢敬走進:“陳将軍。”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陳世明靠在座椅上,眼皮都未擡一下。
“已成功取得信任。”黑衣少年低語。
聽聞,陳世明緩緩睜開雙眼,譏笑道:“很好。明日這個時間,把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