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耀天天作弊,但英語還行,陳秋就是英語老師的那個重點陰陽對象。
英語課的下一節是體育課。
蕭明陽拿着自己和老婆的杯子去水房接水。
陳秋竟然沒有積極的跑去操場,反倒是來水房找蕭明陽。
“我上次就覺得不對勁了,”陳秋勾住他脖子,眯着眼審問,“你是不是背着哥們兒補課了?”
“嗯。”蕭明陽扭緊瓶蓋,把兩個水杯抱懷裡。
陳秋眼睛放光:“找的誰?推給我呗。我這英語,我老媽快念死我了。”
蕭明陽一臉嫌棄,往教室走:“可得了吧,你再差也80。”
“那也沒及格啊!就那麼說定了,推給我啊!”陳秋拍拍蕭明陽的肩。
“不用推,”蕭明陽沖他炫耀似的笑笑,“澤哥給我補的。”
陳秋點點頭:“行,我找他問問。”
“對了,”陳秋往樓梯間方向跑了幾步又跑回來,“周六謝一然生日,我打算表白,你和澤哥來給我壯壯膽呗。”
蕭明陽有些詫異:“你不是說畢業再表白嗎?”
陳秋眼神瞬間黯淡:“國内競争壓力太大,她打算出國了,期中之後就要走。”
早就表白過的蕭明陽其實并不理解為什麼表白還要叫人去壯膽,但兄弟都說出口了,哪有不去的道理:“行。”
陳秋是個實幹派加大喇叭。
李向澤在給蕭明陽補課的事兒,僅僅一下午時間,全年級都知道了。
不少人來加李向澤v信,甚至還有初中部的因為哥哥姐姐在他們年級知道了這件事兒,來找他咨詢。
李向澤的老年機差點炸了,卡到不行。
下午最後兩節課,月考光榮榜的照片往上一挂,來咨詢的人就更多了。
當然,蕭明陽覺得這咨詢的大部分人不是在認真咨詢,而是在打他老婆的主意,所以他要把關。
挑挑選選一晚上保留了幾個初三的小孩還有高一的幾個願意上小班的學弟學妹,以及他的兄弟們。
李向澤每天的日程安排又多了一項,放學之後到對門奶茶店補課。
他補課的時候,蕭明陽就在邊上坐着寫作業。
時不時可以躲在桌底下和老婆牽牽手,渴的時候就喝老婆喝的奶茶。
你要問他為什麼不自己買?
那當然是因為他不喜歡喝奶茶,但是喜歡喝老婆進口的奶茶。
那幾個高一生和初三生的小班課程,分别安排在周六周天早上。
他們上完課剛好可以去商場和謝一然他們碰面。
謝一然這次生日請了他們全班同學,并且讓他們别帶禮物,要帶禮物就别來了。
盡管如此,還是有很多人帶着禮物。
比如說和謝一然玩的好的幾個女生,再比如說陳秋。
他們沒有當面送,而是偷偷把東西全塞到她包裡。
不少女生要去逛街,餘下的人全在電玩城。
李向澤第一次來電玩城,難免顯得有些窘迫。
蕭明陽帶他去玩兒幾個比較好上手的,才玩一遍,李向澤就是掌握了玩這些遊戲的精髓,和蕭明陽這種從小經常來電玩城玩兒的選手,比起賽來也毫不遜色。
玩了會兒,他就失去了興趣,一轉頭,就看見倆同學坐在推币機面前,下面瘋狂出票。
“那個票能幹嘛?”李向澤問蕭明陽。
“前台那些禮物就用這些票兌換,剛剛我們玩的那些也出票了,不過沒他們那麼多。”蕭明陽說。
李向澤點點頭:“去看看。”
蕭明陽颠颠的跟後面:“好啊。”
李向澤靜靜的在那倆人後面觀察了會兒,拿着币就坐到了旁邊的位置上。
這台推币機的币塔有希望掉下來。
兩人一塊兒做推塔機前,先觀察投币機的推币頻率,以及各個位置硬币的分布情況。
李向澤學着旁邊那兩位同學壘了一沓币,放到那個投硬币的凹槽内。
看準時機,一根手指摁住最前面那個硬币往下壓,另一隻手指摁住這沓硬币的末尾往前推,不多時硬币全部落入機子,把機子裡左邊那一小堆硬币全部推了下來。
機子嘩嘩出票。
中間的币塔也被往前推動了些。
蕭明陽玩過這個有些經驗,投了些硬币,币塔靠近邊緣,但并沒有搖搖欲墜的趨勢。
籃子裡的硬币不剩多少了。
李向澤把所有硬币攥在手裡,預測好硬币的活動軌迹,看向出币口,等待上面擺來擺去的塑料臂擺到自己預測的位置。
一拍按鍵,硬币立刻按照預定軌迹落下,有點偏差,但不影響。
币塔靠在邊緣搖搖欲墜。
周圍圍了不少人,剛剛在旁邊推币的那倆同學也坐到了他們身後。
“牛逼呀。”白濤把自己的币全部給他們,“不夠用這兒的。”
胡天耀也把自己僅剩不多的币拿出來:“這兒也有。”
徐泊從兜裡掏掏,掏出三個:“我這兒不多充個數。”
圍觀群衆們都拿出了自己的币。
蕭明陽比了個ok:“謝了哥們兒。”
眼睛落在币塔上,根本挪不開。
李向澤全神貫注的盯着出币口,沒聽到他們在說什麼,他把最後幾個硬币全部放進去。
“嘩啦——”
币塔倒下。
蕭明陽激動的忘記這是公共場合,往老婆臉上狠狠嘬了一口:“澤哥牛逼!”
身後的人跟着附和:“澤哥牛逼!”
留李向澤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臉白了又紅,最後給坐在旁邊的這人來了個腦瓜崩。
蕭明陽捂住額頭沖他笑,比了個嘴型——寶寶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