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與你有何幹系?”
韓淵道:“好,與我無關,那我不問,既然如此,那我所為又與你有何關系?你又憑何對我指手畫腳?我學禁術還是妖術,我犯新朝律法還是前朝重罪,都與你有半點關系麼?”
少年義正言辭道:“擾亂民心、犯上作亂者,人人得而誅之!”
“算你說得有幾分道理。”韓淵伸手給他鼓掌三聲,罷了,又道:“那依少俠之見,我是如何擾亂民心的?又是如何犯上作亂的?”
少年正色道:“巫術乃我朝禁術,你竟敢偷習禁術,不是意圖犯上作亂是什麼?”
韓淵道:“我的巫術,害人了麼?我可是用這個救了你很多次的。”
少年道:“那又如何?”
韓淵道:“既然我的巫術是為救人,楚先憑何将我的巫術列為禁術?難道就因為巫術強大,懷璧其罪?”
少年大怒,喝道:“你敢直呼當朝陛下大名!”
韓淵道:“這天下間,便沒有我不敢呼大名的人物,楚先?算什麼東西!”
少年道:“你果然是叛黨!”
韓淵道:“我是,我便躲着官兵,敢問少俠,你為何要與我一個叛黨走?你為何不敢見官?與該誅九族的叛黨勾結又是什麼罪?”
少年被問住,一時語塞,韓淵又道:“敢問少俠犯了何罪,才如此狼狽,重傷昏迷之時連我的肩膀一寸都不敢離開,生怕被我摒棄?”
少年冷冷道:“我的事,與你何幹?”
“……”韓淵道:“诶?你的事我不許過問,我的事你卻毫無分寸,你是誰帶大的?怎如此無恥?”
少年冷哼一聲:“顧左右而言他,你已無話可說。”
世态炎涼、人心不古啊!當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
“我确實無話可說。”韓淵心生不滿,伸出兩指夾住劍刃,輕輕一彈,少年隻覺得手被一震,突然發麻,長劍便被韓淵夾走,丢到了旁邊。
他立即俯身去撿,這一動,立馬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巨痛襲來,疼得痙攣,可俯下身去,他卻沒有力氣再起身了,一咬牙,做好了傷口撕裂的準備,誰知下一刻,韓淵出手扶住了他,将他按回了身後土壁上。
他的傷勢不用加重了,咳嗽了兩聲,再去看韓淵。
韓淵警告道:“聽話點,别亂動,小心傷口撕裂,那滋味可不好受。”
兩人看着分明一般大小的年紀,眼前人說話卻總是自诩長輩的口吻,分明他從未對他有過半分好臉色,可他卻似乎從未真的與他計較過。
少年咬了咬牙,有些自慚形穢,卻未顯到面上來,且這種感覺隻存在了一瞬,就被他立馬否決。
他怎麼可能對使用巫術的人有什麼好臉色?他們根本不配!
少年冷冷說道:“不用你管!”
說着,他将手伸向了懷中的口袋,瞬間又被韓淵制止。
少年厲聲喝道:“你放開我。”
韓淵道:“續神丹吃上一顆兩顆便罷,吃多了易患上瘾症,非至極時,最好沾都不要沾。”
少年詫異道:“你怎麼會知道?”
韓淵道:“我知道東西多了,一顆續神丹算什麼?不過我也有些好奇,你這種世家大族的孩子,出門不可能隻帶這一種丹藥吧?”
少年瞪了韓淵一眼:“不想死的話就少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