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你真正的同族?”
“是的呢。”
“那他們究竟在何處?”
“咯咯,這個問題嘛,小瑾白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相信我,你不會想見到他們的,和他們比起來,我可是溫順的小貓咪呢~”
“莫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我說了事實,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
“所以你要如何肯講明,洛魂的記憶是如何在你手中的?”
“你便這般想知道答案?清不清楚這一問題,不論對你還是對那小姑娘,都沒有太大的意義。”
“或許眼下并不重要。但放眼往後,待到一切謎面皆有謎底歸巢,便能通曉這一樁樁詭異難明的事件背後,究竟何人在執棋。”
“小瑾白都這麼說了,我都快忍不住想告訴你了呢~可惜,洛魂的記憶如何到我手中的,這一點,我無法同你說明。”
“到頭來,你還是什麼都沒說。”
“守口如瓶是美德,至少沒有通篇扯謊欺瞞小瑾白,對吧?”
“他的記憶以何承載?”
“一顆珠子,藏在你閉關之處。”
“你何時藏匿的?我從不知曉有這等事。”
“雖說不想承認,但這的确并非是由我藏匿的。事實上,我同樣不曾見過那記憶珠,隻是清楚有這麼一個東西存在,且恰好在你的閉關之處,僅此。”
“那記憶珠中,包含他幾分的記憶?”
“小瑾白可是圖窮匕見了哦,自是你最念念不忘的那十六日經曆。”
“我不曾念念不忘,空口白牙地污蔑,實非君子之舉。”
“其一,我本就不是君子;其二,在那些沉睡的日子裡,我對外界的感知隻是弱上幾分,但不會消失。所以,别犟了小瑾白,這可并非污蔑呢。”
“……”
“你說,你從我這兒騙走了如此之多的秘密,如何能不付出點什麼?”
“其一,這并非是騙;其二,縱觀你的前言後語,我并不覺得我得到了什麼有效的信息。”
“拾人牙慧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呢。”
“彼此彼此。”
“不如咱們定個約定?”
“我不願。”
“往後,白日裡你戴面具,便由你主導。夜裡摘下面具,讓我也透透氣,如何?”
“你做夢。”
“别那麼絕情嘛小瑾白,瞧瞧在通天淵山腳的那次,可不就是你昏了過去,我替你擔了那遍體鱗傷之苦痛,順便幫你把那些倒黴蛋教訓了一通。那次救場,你可還沒報答我呢。”
“你要什麼報答?”
“摘下……”
“做夢。”
“那便存着咯。小瑾白欠我的,我都有好好記着。日後若是我能出來,定會讓小瑾白好~好~償~還~的~”
“随時奉陪。”
……
一體的雙魂到此便停止了對話。
瑾白拉起了百葉簾,倚在窗邊,梳理了一番方才談話所得。随後,便是無可奈何地歎息了聲,的确,基本沒能從那狡猾的家夥中問出什麼有用的東西。所得到的,也便隻有那惡鬼其實無法真正複生這一點。
但,她說的,真的就可信嗎?
瑾白對此持懷疑态度。
然而,她也隻能咬着牙,咽下這口被戲弄的惡氣。
若是那惡鬼真的有機會蘇生,瑾白也不介意讓她知道知道,何謂瑾白之怒。
隻是,若真有那一天,屆時心境如何,便不是現在說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