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見标記的船他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踩着踏闆即将登船,然而一把黑刀格擋了前進的步伐,猛地一股力扼住他的脖子把他從踏闆上摁在了滾燙的地闆。
腳後跟抵着上一秒還站着的踏闆,張思遠喘不過氣地掙紮着,兩隻手試圖把掐在脖子上的手挪開。
“混蛋——”
祁越一個拳頭重重的砸下去,裴錯眼看着人被摁着暴力毆打着,但凡不了解都會指責祁越一通,現在他隻想說一句。
打的好——
張思遠怎麼都想不到對方居然來的這麼快,他掙紮不開摸索着随身帶的浮生仕女圖,他慌亂地打開了畫冊。
一陣風吹動着畫冊連連翻頁,數十名女性出現在原地,她們皆是一副古相,每一個人都是美麗的姿态。
“秦郎——”
清麗婉轉的女聲讓張思遠的理智醒了片刻,他伸出手指朝向那一衆人。
“救——救我——”
女子們紛紛沖向祁越,祁越皺着眉頭避開往後退順勢把刀握在手上。
“咳——咳咳——”張思遠怨毒地看着祁越“殺了他!”
那些女子皆沒有理智卻唯獨對張思遠的話聽之任之,黑色的長發無限的延伸,它們如同靈活的蛇群沖向祁越,發段穿透了木闆可見它的危險。
“嘭——”
子彈在發中擊穿了一個大孔,孟三常一槍擊滅了一個女子,祁越抓住一縷頭發借力砍掉了兩三個女人。
那把刀似乎對她們有天然的克制作用,她們有些畏懼不敢靠前。
張思遠讓人試圖靠近裴錯,利用他威脅祁越,然而那些女子似乎都不願意過去這讓他一時怒火掏出以防萬一的刀沖向裴錯。
祁越正打算動手就見裴錯身子微側躲了過去,緊接着就是把人摁在地上奪走了那把刀。
“廢物——”
毫不留情地嘲諷讓張思遠面目猙獰着,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敗了。
眼看着張思遠被這般對待那些女子仿佛瘋了一般沖向了裴錯。
“秦郎——秦郎——”
“不準傷害我的秦郎——”
凄厲的聲音穿透了耳膜,裴錯感覺到自己的耳朵流出來了什麼,伸手一摸才發現居然是鮮血。
然而祁越就是一個煞神阻擋了她們無法前進,裴錯拿着刀在張思遠的臉上拍打了幾分示意對方别動彈,孟三常把那些遺留的一槍給爆了頭不讓人跑,被擊中的那些女人一個個化作黑霧散去。
裴錯從張思遠的手中奪過了浮生仕女圖,他緩緩的打開,裡面都是姿态萬千的女子,裴錯看着這浮生仕女圖的作者,即便過去這般長久的時間也依舊很是清晰。
秦垣二字在象征着畫冊的主人,秦,秦郎,裴錯很快就對上了号。
他摸索着畫冊,這畫紙的質感就很不一樣,他能夠感覺到細緻的紋理,那是皮膚的紋路。
這些畫紙都是人皮!
這個認知沖擊着裴錯的大腦,他的表情難看到極緻,現在都巴不得把自己的手給剁了。
這些都是人皮,上面畫着畫,裴錯幾乎敢肯定這些人皮就是畫中人的,秦垣把這些女子的皮給剝了下來在上面作畫最後做成了畫冊。
祁越殺了一個又一個,然而她們卻依舊是源源不斷地出現,一個個的都是失去了理智,黑色的霧氣從未消失過。
這些女子都是穢,而她們沒有實體壓根就殺不死。
視線定格在裴錯手中的畫冊心一動:“裴錯!燒了它!”
裴錯聽着擡頭看過去,祁越應對那些女子都應對的來,麻煩的就是對方總是不斷地出現。